「柳夫人沒在自己的院中!」薛宇薇思索着顧凌雲的話,跟着恍然道:「難道是去私會情夫了?」
「柳鶯鶯到底去了何處?」趙玄彤也有些疑惑的說道。
「看來,我們還得繼續調查才行。」沈行焱跟着說道。
「另外現在還不能完全排除曹管家的嫌疑!」顧凌雲突然說道。
「凌云為什麼會懷疑曹管家?」薛宇薇很是自信自己的推測,疑惑的向顧凌雲問道。
「曹管家聲稱,此前他是因為患有傷寒症才失蹤了一段時間。」顧凌雲解釋道:「可我見他的氣色並不是大病初癒的樣子,或許他對咱們有所隱瞞。」
「確實如此!」趙玄彤附和道:「想必在曹管家失蹤這段時間,他是去做了什麼隱秘之事,所以才謊稱是去養病的。」
沈行焱也跟着點了點頭,「只要是說謊,就一定是為了掩蓋不可告人的秘密,看來還真的不能忽略曹管家的嫌疑。」
「那我們速速開始調查吧!」薛宇薇雖然不喜枯燥的問詢,可心中的諸多疑問還是讓她催促道。
「在這之前,我們需要驗證一下此前的推論。」顧凌雲對眾人說道。
眾人有些不解,不知顧凌雲所指為何。
顧凌雲馬上解釋道:「就是宇薇所見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小翠。」
「該怎麼驗證?」薛宇薇好奇的問道。
「宇薇還記得那女子的樣貌嗎?」顧凌雲耐心說道:「可以說給我聽,我試着將那女子的樣貌畫出來,再與小翠的畫像進行對比,便可以知道那晚見到的是不是小翠了。」
「如果兇手使用了易容術呢?」趙玄彤疑惑道。
「若是使用了易容術,便不必費事的去毀掉小翠的臉了。」顧凌雲解釋道。
趙玄彤微微頷首,覺得顧凌雲說的有理。
另一邊,沈行焱已經準備好了筆墨紙硯,輕笑道:「凌雲兄請吧……!」
顧凌雲自若的來到桌案前,對薛宇薇說道:「宇薇請描述一下那女子的相貌。」
「凌雲還會畫畫?」薛宇薇有些意外。
「凌雲兄自幼是在文淵書院長大的,這琴棋書畫自然是都精通的。」沈行焱稱讚道。
顧凌雲聞言,忙阻止道:「沈兄,我只是略懂,萬萬不可說是精通。」
「你還道是所有人都如你這般不學無術嗎?」趙玄彤冷聲道。
「我這一身武義可也都是努力修習來的,姑姑怎麼說人家不學無術呢?」薛宇薇反駁道。
「別人家女孩子不都是擅長琴棋書畫、品茗焚香、女工治家,哪個像你這樣成天打打殺殺的。」趙玄彤繼續冷聲道。
「阿爹他也不愛讀書,不還是做了朝廷的大官!」薛宇薇依舊是毫不相讓。
「誰說薛將軍不喜讀書。」趙玄彤板着臉道:「若不懂得兵法韜略,如何能夠統領千軍萬馬。」
薛宇薇嘟了嘟小嘴,輕聲喃喃道:「反正姑姑就會說我……!」
「宇薇還是說說那個女子的相貌吧。」顧凌雲不失時機的試着打斷兩人的爭辯。
薛宇薇聞言,馬上開始嘗試着描述她見過的那女子的樣貌。
少頃,顧凌雲放下手中的筆,衝着薛宇薇溫聲道:「畫好了,宇薇看看是否與你見到的女子相似。」
薛宇薇端詳了一下那畫像,不由得贊道:「凌雲畫的真不錯,那女的就是這個樣子。想不到凌雲不僅會寫話本,丹青也是這麼厲害。」
顧凌雲不好意思的說道:「這種細筆畫完全沒有什麼意境,實屬下品。」
「咱們拿着這個畫像去詢問碧水山莊的家丁嗎?」薛宇薇問道。
「這樣似乎不妥,還是得向家丁們詢問小翠的樣貌,而後畫出小翠的形象,再進行對比,這樣才穩妥些。」沈行焱建議道。
於是,沈行焱等人離開了所在的別院,繼續以查案的名義向碧水山莊中人進行詢問。
幾人先是找來兩個與小翠相熟的侍女,按她們的描述繪出了小翠的畫像。果然這小翠的畫像並不是薛宇薇夜間所見的那人。
如此一來,便證明了顧凌雲的推斷,幾人一方面開始尋找那個偽裝成小翠的女子,另一方面再次將目光集中在呂伯元的失蹤之上,並開始繼續對莊中下人們的詢問。
眾人詢問了幾個家丁,始終沒有什麼新的收穫,又沒有人認得薛宇薇見過的那個女子。
眾人又再找來了一個護院家丁,準備向他詢問事發當晚的情況。
率先開口的還是沈行焱。
「敢問這位仁兄,八月初五那晚,可見過呂莊主或是曹管家,亦或是柳夫人。」沈行焱拱了拱手客氣問道。
那護院家丁二十來歲的年紀,生得孔武有力,眼神卻透着心思單純,一副憨厚的模樣。
「八月初五?」那護院家丁困惑的說道:「都那麼久的事兒了,我哪裏記得住啊!」
「就是呂莊主失蹤那天晚上。」顧凌雲溫聲提醒道。
「哦……你們說那天的事兒!」那護院家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眾人見狀,還道是這次會有什麼收穫,期待的盯着那人,等待他下面會說些什麼。
「莊主、曹管家還有柳夫人,我都沒見過!」那護院家丁果斷的說道。
眾人:「……」
就在幾人不無失望的時候,卻聽那護院家丁接着說道:「可是我見到了劉嬤嬤……」
眾人聞言,立時想到之前曾經向劉嬤嬤詢問過事發當晚的情況,她口口聲聲的宣稱沒有出過門,想必她也對眾人隱瞞了些什麼。
「劉嬤嬤夜間出門,所為何事?」沈行焱馬上問道。
那護院家丁搖了搖頭,自然的說道:「這我便不知道了,只是見她行色匆匆的樣子,好像很是着急。」
「劉嬤嬤是從何處來,去了何處?」顧凌雲也跟着問道。
「從內宅的方向來,是奔着祠堂的方向去的。」那護院家丁不假思索的說道。
「劉嬤嬤夜間經常出門嗎?」顧凌雲繼續問道。
那護院家丁搖了搖頭道:「劉嬤嬤從來都是在內宅,很少到前院來的,晚上更是少見了,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當晚可還有什麼其他異常的事情發生嗎?」沈行焱又問道。
那護院家丁搖了搖頭,「沒有什麼異常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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