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形容三遍了,我可以想像得到,他進門時的樣子有多難堪。」
「噗,不止!」
看着正爬梯子的薄景菡,踮着腳尖,半個身子懸在半空的薄景菡。
血鷹起身走進幫她挪了挪梯子,斂了方才放肆的笑意,沉聲道:「你們一老一小倆狐狸,和着給葉老渣唱了出來假意反目的戲碼。別說,演得還真挺逼真!
不過,你倆也太損你了。你那一玻璃盆的砸下去,他的腦袋都被你給砸破了,你倒是過足了癮。後頭,老爺子上場,一面示威,二來示好的端着架子,明為懲罰,實則保護,將你從那個是非圈子裏提了出來。
之後,老爺子帶他去了書房,又請了夏醫生來給他清洗包紮傷口,給足了面子,卻……卻暗示夏醫生的助手,給他包了一捆紗布在腦袋上。愣是把他給包除了阿凡提的范兒。末了,姓葉的還得感恩戴德,頂着那比腦袋還重的紗布,一臉得意的從薄老書房離開。嘖嘖——太損了!」
「那也是他自找的。」
拿到了書,薄景菡從梯子上下來。
她靠在梯子旁翻了翻書頁,好似要確認什麼。
隨即啪地合上,抬眼看着血鷹,目光深沉的問:「依你的眼光,你覺得葉騰達相信外公是正要幫他了嗎?還有,外公說要送我回法國的事兒,他又能信上幾分?」
按照原先的安排,薄老和薄景菡這麼一鬧,會製造出一個矛盾激化的假象。
而薄景菡會『回』法國。
對葉騰達來說,等同於一個不安全因素消失。
一來降低了他的戒備心理,二來也增加了他的報復心理!
故此——
「按照計劃的預測,葉騰達應該只是各信三分。畢竟,他摸爬滾打了半輩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若真是說什麼就信什麼,別說他能不能桌上今天的這個位置,就是他能不能活着,都成問題!」
血鷹理智的回答着,眸光和薄景菡的聚焦在一處時,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過,有這三分,也已經足夠了!」
薄景菡微微頷首:「去安排吧!按照原計劃,讓我們的人給他透露點兒,老爺子替他疏通關係的假消息。他知道後,一定會去查。但不要給他查到的機會,三天後,壓下的調令就會下來,那時候他會有至少七成相信外公的……至於『我』,被外公送回法國的事情,你看着辦就成。安排替身也好,讓他查不到也好,總之,我要讓他完全相信,我已經離開了!」
「好,我即刻就會去安排。」
血鷹領命,應了聲,剛要轉身出門,卻猛然想起另一件事,忙道:「對了,那天廖管家和你透露的消息,已經確認了。葉嬌嬌的確安排了人,等着時機,想要埋伏你!」
「有幹這種蠢事兒?哧,對這種不上枱面的傢伙,就用同樣的手段還回去。血鷹,你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說完,薄景菡又低頭百~萬\小!說去了。
而血鷹此刻也注意到了,她在翻看的,是本有關於多重人格症狀的醫學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