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
銀色的刀芒,划過terenct的衣袖。
下一秒,懷抱琵琶的兩名好不知情的女子,就在台上斷了生機。
而她們卻仍然保持着之前彈奏琵琶的姿勢,臉上甚至還有笑容,看上去並無痛苦。
但這對薄景菡而言,卻是一種莫大的刺激。
驀地,她烏亮的眸中,划過一抹說不清的憤恨,幾欲噴火!
唇邊的笑,甚為涼薄,帶着殘忍的氣息。
「嘖嘖嘖,真是個與眾不同的琴師。可惜了這雙漂亮的手,舞槍弄棒,拿槍耍刀的弄了曾厚繭,難怪好好的曲子被你弄得和彈棉花似的。既然如此,不如廢了,也抵了方才,被你的琴音污了耳朵的罪過!」
幾乎是在薄景菡疾呼的剎那,terenct像是背後長了雙眼睛,竟然直接站起,輕揚手中的筷子,便將拿撫琴的女琴師的肩膀穿了個窟窿。
兩根銀筷,直挺挺的穿在她的琵琶骨下,活像兩枚釘子!
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而那血液,卻順着貫穿前後的筷子,涓涓而下。染了她的旗袍,看上去極為殘忍,可這樣的畫面,又有着說不出的妖異。令呼吸急促了幾下的薄景菡,下意識的咽下了心口的憤怒。只淡淡的看着那殺氣騰騰的女子,輕嗤:「是難聽了點兒。身為琴師,不能和琴曲溝通,反倒接着琴曲要我們的性命,這對琴曲是一種侮辱。既然你撫不出好的琴聲來,這手,廢了……便廢了吧!」
「咔嚓——」
骨碎的聲音,亦是一瞬之間。
terenct的唇邊還噙着精美到點子上的笑意,眸中卻是一片涼薄,冷冽的沒有一絲人氣兒。
而他的手卻握在那女子撫琴的雙手上,看上去就好似在撫摸情人的柔荑那麼溫存。可剛剛那聲近乎殘忍的聲音,便是有他翻掌扭斷了女子的手腕,而產生的。
那種痛,單是聽着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不過,那個女人也是個人物。
竟然生生忍受了這突然來襲的窒痛,乘着terenct調轉目光看向薄景菡時,動作敏捷的旋身一翻,另一隻手跟着動了,從瑤琴側抽出一柄匕首,舉手便朝着薄景菡的方向狠狠擲去。
這一擲,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她的琵琶骨本就被刺穿了,能把這把刀子飛出去已經算是不錯了。而正因為她知道,這一刀的準頭,根本傷不了terenct,所以才選擇了薄景菡作為目標。
她,在賭。
賭薄景菡在這個危險男人心中的地位!
可惜,她賭錯了……
咔嚓——
咔嚓、咔嚓——
一息之間,三道骨裂的聲音,接踵而來。
薄景菡和ivan都躲開了那枚匕首的襲擊,而terenct更是乾淨利落,直接扭斷了那女人的腕骨和腿骨,讓她動彈不得,軟軟的癱坐在了台上,只能受制於人。
「哎,多漂亮的女人!terenct,你太粗魯了,怎麼能這麼對待漂亮的女士?」
上前,ivan不無惋惜的嘆了口氣,捏着女人的下巴,上下打量,恍若再看一件被打碎了,沒了價值的貴重物品。
下一秒,臉上仍舊掛着懶懶的笑,聲音卻陡轉森寒:「說,你的僱主是誰,又想要誰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