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菡,注意你的言辭!」
「呵,我還以為你學會沉默是金,不再張口咬人了呢!原來那些都只是一時偽裝啊,怎麼,不裝了,又開口想要咬人了?」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薄景菡頭也沒回,眼神也沒遞去一個,便直接開口。
話語中,那嘲弄、譏諷的含義,無不深且。
絲毫不加以掩飾的,就那麼曝露人前。
這讓原本開口呵斥薄景菡,想讓她不要太過衝動的慕爵,不由得一噎,心裏頭那個鬱悶啊,真想直接掐死她才好。再悄悄地瞄一眼他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父親,見他老人家的臉色愈發陰沉,嘴角的弧度愈發冷硬,他心頭噎堵的感覺,順的消失了大半,不禁腹誹:哼,不知死活的女人,等會兒有你好受的!
可……可也不知為什麼。
慕爵心中這樣想着,腦海中卻又另一個念頭在拉扯着他的理智。
他,他,他竟然有些擔憂,就像他之前好心的呵斥一樣。
雖然這女人不識好人心,但他……卻並不想要她的命。
「慕爵」,將他眼中的莫測變換收入眼底,薄景菡低頭一笑,不等他開口,便繼續道:「你們父子倆,也繞了半天的圈兒了,到了現在,怕是也不需要再裝腔作勢了吧?有什麼想法,其實你不說,他不說,我和墨歡也不是傻子,當然心裏都清楚明白得很。所以,我想你們沒必要在兜圈子,也不必在和我們打什麼感情牌了。至少在我看來,你們,和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感情牌,可以打了。然而,我也不覺得,自己就是被你們操控的命!要知道,我也不是沒有準備的,只是沒有算到,你們會走這麼一步蠢棋罷了!」
挾持她和墨歡,不是要挾,就是威脅。
總的來說,都是為了從她們這裏下手,獲取最終利益。
當然,這個最終利益,有可能是從她們的嘴裏獲取的信息中得到的,也有可能是通過她們最為信任的親人得到的。
可不論是哪一個,他們都不會得償所願!
瞬的,薄景菡的眼神轉冷,嘴角的笑意卻不減,勾畫着完美到了極致的弧度,哪怕那刃薄的唇瓣,是那樣的蒼白,可那抹冷到極致的嘲諷,卻是無法抹去的。
怒意席捲心頭。
不同於愛德華茲老頭的不動聲色,慕爵就顯得浮躁了許多。
他也說不清楚,那一瞬到底是怎麼被激怒的,他只是單純的,討厭她嘴角邊勾動的笑容,很想撕破她那自信的表情,抹平她嘴角邊的嘲諷,挖去她眼中濃濃的蔑意。
「薄景菡,識時務者為俊傑!」
「識時務?唔……我一向很識時務!但咱們老祖宗,還有句話,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們薄家人,亦是如此,寧可站着死,也絕不屈膝苟活。想讓我將玉色薔薇和暗殺聯盟的精銳名單交出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們,別做夢了!」
那些東西,在她的手上,未必為害。但若是落到眼前這爺倆的手裏,薄景菡敢說,那絕對會是個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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