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奮了一整晚的德拉科是被巫師們的說話聲吵醒的,他心中浮躁,下意識去找人,在不遠處看到了滿臉寫着不高興的埃利諾拉。
達芙妮在她身後,她也是剛知道埃利諾拉的起床氣很嚴重。
她看到德拉科醒來,眼睛一轉朝他招招手。
德拉科知道她打的什麼心思,瞪了她一眼走到埃利諾拉身邊,又瞪了不遠處的西奧多一眼。
「怎麼在這裏?」
埃利諾拉未打理的長髮有些凌亂,德拉科看着頭髮順滑的達芙妮,伸出手示意她交出來。
「要聽完發言才可以走。」
德拉科拿着梳子站到她身後,撫上她的頭為她理髮。
「早餐想吃什麼?」
他也厭煩這群只會吵鬧的巫師,緊蹙着眉儘量輕柔的梳理手中的頭髮。
埃利諾拉能察覺到德拉科力度很輕,但他似乎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她靜靜的站着不動,頭皮還是傳來一陣刺痛。
德拉科有些尷尬的看看纏繞在梳子上的銀髮,又看看回身幽幽盯着他的埃利諾拉,一時間有些心虛。
「蘋果餡餅和草莓司康餅,謝謝你的好意,我可以自己來。」
頭髮被硬生生扯斷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埃利諾拉認真的看着德拉科那張精緻漂亮的臉,深呼吸幾下才平復心情。
德拉科面上泛起薄紅,他把梳子上的銀髮收起來,站在一旁看埃利諾拉是如何梳頭髮的。
這麼一看還不如不看,他看到埃利諾拉居然握緊髮根,草草的梳順後就把梳子收起來了。
這跟想像中的真的太不一樣了,德拉科走到埃利諾拉身後,手指穿插在她柔順的銀髮間,默默感慨着埃利諾拉頭髮的堅韌程度。
「給我一點時間。」
德拉科忽然開口,埃利諾拉轉過頭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什麼?」
「以後讓我為你打理頭髮好嗎?」
埃利諾拉不理解他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執着,自她一人住在宿舍里每天只能自己梳洗後,她都要在床上靜坐半個小時才開始梳頭髮。
她在莊園裏一天可以換七八個造型,伊菲是最全能的家養小精靈。
而她到了霍格沃茲,每天只披着頭髮,或許她在動手能力的天賦上為零。
「可以嗎?」
德拉科低垂着眼睛,拉住她的手指搖了搖,埃利諾拉發現她對着這張臉很難說出什麼拒絕的話,但這樣太奇怪了。
她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沒過幾天達芙妮趁着德拉科不在,告訴她西奧多看到他定了好幾頂假髮在宿舍練習,差點把自己纏繞進去。
「這很奇怪,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埃利諾拉悄悄試探,她自前幾天辦公室的那件事之後,她愈發覺得德拉科和自己太過親密,但她完全沒有反感,在默認縱容他一點點融入自己的世界。
「或許他對……」
「達芙妮·格林格拉斯。」
德拉科站在她身後陰沉的發出聲音,達芙妮一愣,有些心虛的讓到一邊。
「少打聽我們的事,多注意注意你自己,坎坦克盧斯·諾特可是做了不少動作。」
達芙妮攥緊拳,偏過頭沒吭聲,他們都知道德拉科指的是什麼事。
在這方面埃利諾拉又顯得敏銳起來,她想到最近愈發不合的兩人,有些疑惑的開口。
「你們為什麼不說出來?坎坦克盧斯·諾特可以左右西奧多的思想嗎?」
達芙妮沉默了,她知道不能,但她不願意做那個先低頭的人,她瞥到遠處的哈利,岔開這個話題。
「波特好像很想見到西里斯·布萊克。」
埃利諾拉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在長廊盡頭看到一個情緒不高的哈利。
「在他眼裏那可是他的仇人,波特不是紙做的柿子,別忘了他敢對上伏地魔。」
她看到哈利走上三樓,想到什麼,又轉頭看向達芙妮。
「阿斯托利亞怎麼樣了?」
達芙妮沒再露出以往那種不屑的神情,阿斯托利亞身上的血咒顯現了,這是她唯一的妹妹,看到她日復一日消瘦蒼白的臉,達芙妮心裏很難受。
「她的身體很差,生病一次就很難好全。」
注視着遠處的樓梯口,達芙妮冷笑着環抱住胳膊。
「波特像沒斷奶的娃娃一樣總是向她汲取溫暖,我那個老好人妹妹寧願吃令人作嘔的魔藥也要去和他見面。」
德拉科撇撇嘴,他聽到波特的事情下意識翻個白眼,他真的想在研究所門前掛上波特與狗不得進入的牌子。
有助理來找達芙妮,德拉科走到她身邊,壓低嗓子警告她。
「少管我們的事,我會自己來,別像個長舌婦一樣。」
達芙妮氣的臉都白了,她感受到刺在身上的視線,硬撐着壓低嗓子回敬他。
「德拉科·馬爾福有自己的節奏,埃利諾拉可是覺得你沒什麼不同,按着你的節奏走吧,我看你什麼時候能得償所願。」
達芙妮掛上熱情的笑容,回身朝埃利諾拉揮揮手。
「滾燙的金加隆在呼喚我,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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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芙妮賺的金加隆也有她的一份,她一向不介意資產變多,大度的示意她快點走。
德拉科感嘆着她的變臉如此嫻熟,默默走到埃利諾拉身邊,現在無人打擾他們。
「你真的買了很多……」
埃利諾拉未盡的話被德拉科伸手堵住,他蒼白的臉上泛着紅暈,垂着眼睛不敢看她。
「我知道很傻,我只是不想再弄疼你。」
輕緩地呼吸拂過手背,德拉科只覺得整隻手都燙起來,僵硬的放下手,他在埃利諾拉面前總是沒有自信。
「我只是很驚訝你會做這些事。」
埃利諾拉不想看到德拉科這副低落的樣子,他應該是高傲自信的,儘管她很喜歡這樣的德拉科。
德拉科抿緊唇,他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只是想挨着她,甘願為她做任何事。
「如果你不喜歡,我會停下來。」
德拉科又長高了一點,埃利諾拉抬手揉揉他的發頂,就像雷古勒斯那樣對她一樣。
「但願這不佔用你別的時間。」
埃利諾拉看着他猝然亮起的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為什麼會有人因為這麼一點沒有必要的事情這麼高興?
德拉科把她攬進懷裏,貼着她的發頂蹭了蹭,又克制的鬆開,去捉她的手。
才十月埃利諾拉就已經穿上厚重的袍子,她的手永遠這麼冷,德拉科把她的兩隻手都揣進兜里,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如果這樣我還怎麼走路?」
埃利諾拉的手指動了動,輕輕撓着他的掌心,德拉科捏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亂動,當做沒聽到她的話。
他們本應該到頂樓去的,但德拉科站在窗邊不動了,埃利諾拉在想着什麼事情,也沒有動。
哈利從三樓下來,臉上掛着有些傻氣的笑,他握緊手中的羽毛筆,那是阿斯托利亞希望他可以提高評分送給他的。
他沒太在意緊緊挨在一起一動不動的兩個人,走遠幾步又想到那標誌性的鉑金色頭髮和少見的銀色長髮,倒退着走到他們身後。
「馬爾福和布萊克?」
他驚訝的瞪大眼睛,看着德拉科揣着埃利諾拉的手,一句話不加思考的脫口而出。
「你們怎麼在這裏?」
埃利諾拉意味深長的看着他袍子上的胸針,抽出左手點了點肩側的徽章。
「但願你還記得研究所是布萊克出資建造的,而我是會長,還有副會長德拉科·馬爾福,我可以在這裏的任何地方。」
她隔空點着他身上的行動部的標誌,意思不言而喻。
「而你不行。」
喜歡HP布萊克與馬爾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