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就「小人」大業,研究了一整晚。
晨起,姜萌微微動身,腰肢跟着一酸,她不由暗吸氣,泄憤丟開身上壓着的胳膊。
這個狗男人,一聽說要生孩子,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沒完沒了。
君堯覺輕,基本上枕邊人一動他就醒了。
輕笑着又將胳膊攬回去,擁抱住女人,拍撫她的背脊:「還早,再睡會兒。」
「睡什麼睡?我還得趕回去上班,再睡就得遲到。」
姜萌再次扒開男人的胳膊,借題發揮:「你可別想害我扣工資。」
「扣不了,我昨兒和後勤打過招呼了,你今天別騎車,等六點半上食堂吃個早餐,就坐那等着。」
君堯對於自家媳婦這點子怨氣照單全收,手指梳攏着她的髮絲,還捏到鼻翼處聞了聞。
姜萌聽到男人的安排,瞬間心裏開心了。
「行吧,算你有良心。」
君堯悶笑出聲,逗着小媳婦:「那我這個有良心的人,現在可不可以抱你?」
姜萌打着哈欠往被窩裏一躺:「抱吧抱吧,你也不嫌熱。」
「嗯,哪裏熱,正合適不是。」
天邊微微泛黃,正是睡覺的好時候,兩口子摟着,很快昏昏欲睡。
姜萌忽然坐起來:「不對,我沒和梁嫂子說這事,萬一她這會兒上門口等我呢?」
「嗯?沒事兒,我昨個兒和李團說過了,他要是忘記和媳婦說,活該挨頓揍。」
「你呀……」
姜萌直接被逗笑,花枝亂顫,「李團得罪你了,要不然你幹嘛總不盼他好?」
「哪有的事兒?逗他悶子呢!」
君堯重新摟回小媳婦,笑點太低的某人一直在笑,嬌軀顫動,引得他有點躁動。
「咳,你還睡不睡?你要是不睡的話,我們再為大丫大寶做點努力?」
「睡,睡,我馬上就睡着了。」
姜萌怕怕,瞬時表演一個一秒入睡。
君堯瞧她那樣,腦袋湊過去貼着嫩如水豆腐的臉頰調笑:「小膽兒。」
姜萌一動也不敢動,小膽就小膽吧,反正今早這體力活她是打死也不願意幹了。
就這麼着又睡了過去,等醒來,窗外已經大亮,君堯正坐在床邊換衣服。
「醒了,醒了就趕緊起來,要不待會兒來不及吃早餐。」
「嗯,馬上。」
姜萌執行力很強,說起立馬就起,三兩下換好衣服,還在洗漱,園子外頭傳來梁嫂子的喊聲。
「小姜,你好了沒,咱們該走了。」
「欸,我就來。」
她端起杯子咕嘟咕嘟漱口,臉上被敷上一塊濕毛巾,君堯輕柔幫其洗臉,洗淨後,俯身在上邊吻了下。
「行了,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嗯,你也是,要讓我抓到你逞強,不愛惜自己那條腿,我就給你剩下兩條腿都打折。」
姜萌揚起拳頭威脅,直接給君堯干無語了。
「媽呀」一聲就往門外躥的君戰也無語,他大嫂實在兇殘,比兇殘更無語的是,這兩口子無處不在的秀恩愛。
秀秀秀,也不藏好點,就非得刺激他一個青春期的單身的大小伙子是吧?
姜萌背着包跑出家門,在院子裏扛起自行車就往外沖,等在那的君戰忙喊住她:「大嫂你先去吃早餐,車我給你送食堂去。」
「也行,老三謝啦。」
「不用。」
姐倆匆匆跑到食堂吃了餐飯,姜萌見有老面饅頭,捎帶上一提兜,梁田有樣學樣,「這饅頭吃着有我老家那味兒,地道。」
「是吧,我不是北方人,但一直覺得炊班長這饅頭做的好,鬆軟卻不失韌勁,既不粘牙又不過份干硬,是這個。」
她邊夸邊豎起大拇指,給人炊事班的老班長逗的嘴都合不攏。
「大嫂,你們快點,馬上就要發車了。」
「欸欸,來了來了。」
姜萌一陣風似的跑出去,在門口會合君戰,人家跟着她邊跑邊說:「自行車還有菜筐子我都放車斗里去了,你人上車就行。」
姜萌心下甚慰,忍不住和梁田得瑟:「瞧瞧,我們家老三多體貼,以後還不知道便宜哪家的大閨女去。」
梁田哈哈大笑,結果被嗆了口風,咳嗽幾聲,仍不忘調侃小伙子:「老三是不錯,可惜我們家小花和他差着輩,不然這個女婿我心動的很。」
君戰臉紅成猴屁股,彆扭轉移話題:「兩位嫂子就別拿我打趣,梁嫂子你那自行車我也給扛進車鬥了。」
「好好,我這更心動了。」
這下輪到姜萌樂不可支:「小花也不錯,人又機靈又聰明,我喜歡的很。」
兩人旁若無人的騷操作,給君戰臊的慌,忍不住懟道:「你可真是我親嫂子。」
懟完,人跑了。
「害羞了。」
跑到車子邊上,姜萌單手撐住貨箱欄板一舉入車斗,其後伸手拽過梁田給人拽上去。
「哎呦,不行,累死我了。」
梁田喘的厲害,一屁股坐地上不想動了。
緩了緩,又笑:「這個年紀的小伙子對談朋友要懂不懂,最容易害羞,我們家大樹也這樣,不能提,一提就紅臉。」
關鍵是老三在家不這樣啊,自己說的天花亂墜,難道上外邊臉皮還變薄了?
「大樹還小,你們不會就想給他娶媳婦了吧?」
算上虛歲也才勉強達到18,實際上才16歲。
「沒呢,都還是個孩子,娶媳婦進門幹嘛,是能擔起小家還是能照顧妻兒?」
指望梁田來管,她是半點不想,子女都還沒管明白,孫輩實在早了點,她也想喘上口氣。
「男孩子不如女孩子早熟,晚點結婚挺好的。」
「可不是,唉,前段時間毛師傅和大樹提了一嘴侄女的事兒,我那不是……」
「毛師傅家的侄女?他這是想親上加親啊?看來是頂喜歡大樹沒跑了,要不然不能上這份心。」
至於這其中的私心,人家無兒無女,為自己多想點也沒錯處。
梁田自然也清楚其中的道道,但心裏總是不大舒服,你說大樹年紀到了,要是女方人品不錯,滿足毛師傅的心愿也好說。
可她大樹才多大點,提這個幹嘛啊,還屢次屢次的提,就跟催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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