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什麼時候能回家啊!我想家了!這蚊子太多,我夜裏壓根睡不着!」
雖然家裏窮,但棒梗哪受過這委屈啊!
風餐露宿不說,就連睡覺都只能靠着天地,這窘迫讓他支撐不下去了。
但賈張氏深知院裏的情況,「好孩子,你在多堅持幾天,等老易想到辦法說服傻柱,你就能回家了。」
「什麼?」
棒梗一聽頓時炸毛了,等老易說服傻柱,那豈不是得等到天荒地老!
老易跟傻柱本來就有矛盾,自己這事兒在插一腳,豈不是矛盾升級了。
「奶奶,這事兒我忍不了了,大不了就一命換一命,我豁出去了!」
說着,棒梗起身就要走,但賈張氏硬是把人按住了,好說歹說的不讓他回家。
並且承諾這兩天就會有結果,大不了把棺材本拿出來賠錢了事。
安慰好棒梗後,賈張氏拿着飯盒偷偷摸摸的往家走。
炎炎烈日,熱的她口乾舌燥!
突然前放一個陰影擋住了去路。
「賈嬸子,你跟這幹嘛呢!」
小李一臉詫異的問話,不經意還將腰間的傢伙事漏了出來。
身為朝陽群眾很是敏感,賈張氏馬上意識到這周圍不安全。
「小李,你不會跟這執行任務呢吧,這到底怎麼了?安全嗎?」
「不安全,我們準備抓人呢,趕緊走!」
抓人?
賈張氏嚇得手裏的飯盒差點沒掉在地上暴漏,慌張的小眼神滿是懷疑,「抓誰啊!」
「這個我不能說,反正那傢伙手裏拿着槍危險着呢!你趕緊回家去,這危險!」
賈張氏這會已經嚇得臉色發白,不是來抓自己乖孫就好,但是這裏危機四伏,棒梗呆在這也不安全啊!
萬一那個逮人沒被抓住,卻傷害了棒梗,豈不是自投羅網了。
這不行啊!
賈張氏着急的來回踱步,小李看的明明白白。
「嬸子你趕緊走啊,一會兒萬一動了傢伙事,你跟這添亂不說,萬一落到對方手裏,還能活命嗎?」
聽小李這麼一嚇唬,賈張氏二話不說來個九十度轉體,直接朝着廠房裏跑去。
「哎,嬸子你回來,裏面危險,不要在添亂了!」小李在後面小聲的嘶喊着,任憑怎麼努力都沒把賈張氏叫回來。
此時的賈張氏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就算被惡狗攆也沒跑這麼快過。
裏面的可是他們賈家的命脈啊!
是賈家的希望啊!
是賈家的全部啊!
「棒梗趕緊的,趕緊跟我走,這不能再呆了!」
走到工廠里瞧見棒梗,不由分說拉起他的手就往外拽,棒梗正是身體體壯的年紀,但也愣是被賈張氏拽走了。
「不是,奶奶您這到底要幹什麼啊!現在我還不能走,你這是幹嘛呀!難道要回去承認錯誤嗎?我可不想被傻柱揍!」
雖然棒梗嘴上說着拒絕,身體也在抗拒,但愣是被擰過賈張氏的勁兒。
出了工廠大門,賈張氏越跑越覺得不對勁,剛剛還是一個人的小李,這會兒身邊多了一個人不說,而且這個人很眼熟!
就在她懷疑的時候,兩人已經距離越來越近,幾十米的距離眼神好的足以看清楚一個人的真面目。
「奶奶,那是肖衛國!你上當了!」
棒梗雖然反應過來,但也無濟於事了。
來個緊急剎車又如何,這會兒肖衛國正環抱着肩膀看戲呢!
他們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一時間賈張氏差點崩潰,好傢夥,合着小李是蒙自己呢!
棒梗也唉聲嘆氣的埋怨起來,「奶奶,肖衛國下手太狠了,我可不能落他手裏啊,我先跑了,你自己保重!」
「是個爺們就站那別跑!像個爺們似的把事兒了了!」
肖衛國見他要跑,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而這一生要強的棒梗,在孩子堆里之所以能站在金字塔尖,就是靠着義氣,爺們氣概!
這時候自己要是灰溜溜跑了,丟了面子事小,讓肖衛國看不起事小,可讓他那些小弟們知道可就事兒大了,還不被笑掉大牙。
以後還怎麼在這片當老大!
棒梗挪動的腳步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轉過身正視肖衛國。
小李也順勢將賈張氏帶到一邊了解情況,雖然她極力的解釋自己壓根就不知道棒梗藏在這,可是至於自己為什麼來這個偏遠的地方,又支支吾吾得說不清楚。
一時間賈張氏也麻爪了。
而另一邊棒梗出言不遜,跟肖衛國沒說上三句話兩人就急眼了。
當着小李警官的面,肖衛國大打出手!
絲毫不掩飾,絲毫不留情面的出拳。
棒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着實有點狠,一點不畏懼肖衛國的拳頭。
你打我,我挺着。
找機會就準備還手!
但肖衛國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力都大過於棒梗太多太多,小小年紀的他縱有一心的報復,但也無濟於事。
「別打了,肖衛國你個畜生,你把我孫子打壞了,我跟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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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賈張氏怒懟,小李警官也不能坐視不管,輕飄飄的勸說着,並沒有真正的上前阻攔。
賈張氏也看明白了,這既是傳說中的袒護!赤裸裸的袒護!
「世乾跟小當那么小,你怎麼下得了手!你個不懂四六的混子!警告你,以後在院裏給我夾着尾巴做人,現在馬上回去給兩孩子道歉!如果他們倆能原諒你,這事兒就算完,如果不原諒,你就等着進鐵窗吧!」
說着,肖衛國輪完最有一拳才罷休。
而棒梗也被徹底打服了,跟傻柱比起來,肖衛國的手勁兒太狠了。
不過倔強的他只是哼唧兩聲,愣是扛了下來。
「哎呦我的乖孫啊,我的命根子啊!」
待肖衛國起身後,賈張氏一下子撲了上來,整個人都趴在了棒梗身上。
看着雙眼望天空洞的棒梗,賈張氏開始哭喪式哭泣。
「我的棒梗啊,我的孫兒啊!你怎麼被打的這麼慘啊,這是什麼世道啊,打人犯法不知道嗎?小李警官這事兒你管不管!」
這邊肖衛國打完人就走了,而小李被賈張氏纏着要說法,為了上好的肉食,小李也只能找藉口拖延,而後藉機溜走。
賈張氏見兩人都走了,這才擦乾眼淚,準備背着棒梗去醫院。
「走,別人不管你,奶奶不能不管你,傷的這麼重不去醫院怎麼行,落下病根怎麼辦!」
賈張氏這會兒是真心疼棒梗了,這心就跟被刀子挖空了一般。
而棒梗吐了口帶血的口水,大言不慚的感慨着,「他這是給他兒子報仇吶,哼,別讓我逮到機會,肖衛國,我打不倒你,還打不過你兒子嗎!」
說着,棒梗強忍着身體上的疼痛起身,都鬧到這份上了,還藏着也沒有多大意義了。
一老一小落寞的瘸着腿往家走。
看着背景很是辛酸,不過凡是必有因,有因必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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