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川海跟這個段寧淵不一樣,那段寧淵陰險,殘暴,小家子氣,可葉川海卻是個仁義親和的人,他從來不跟我們擺什麼將軍上位者的架子,得知我們吃得差,還給我們發銀子改善伙食呢。」
說起葉川海的好,幾人是滔滔不絕,敬仰欽佩之情溢於言表。
「這樣嗎。那他可真是個好人。」顧司認真聽着,沒有反駁:「依你們之見,這葉川海是鬼怪還是基於記憶的投射存在?」
「不好說,但如果是鬼怪,他就顯得過於隨和了,或許是湊成劇情的投射存在?歷史上的安遠帝在位期間算是國泰民安,這也算是大功德,不至於因為這怨鬼的執念而下地獄化解他的怨念吧?」
「或許吧。」
等超度者離開後,顧司才說道:「這個葉川海倒是比段寧淵更陰險。給點小恩小惠收買人心,讓別人跟着他犯殺頭的罪,這算盤也是絕了。」
衛峰說:「我聽超度者說,葉川海的全家被先帝誣為叛黨,誅了九族,葉川海是隱姓埋名才能活下來的。為父母報仇反叛倒也能理解。」
鴉一抱着大骨頭啃着,幽幽來了句:「可皇帝又沒殺我父母。」
所以別人憑什麼要用命替他復仇呢?
衛峰乾笑了兩聲,「畢竟復仇者心中仇恨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別人都是他的工具和踏板,他不裝成這樣就沒人被他蒙蔽幫他辦事,這算什麼好人。」鴉一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總結。
三日很快過去,京城的守備比洛城更嚴密。
而且他們已經研製出了之前投入的瀉藥藥方,尋得了化解之法。
戰事僵持不下,雖然之前攻下許多城池,但之前的官員未曾替換,
各城官員都在觀望,並不打算援助。
倒是越來越多的叛軍打着勤王的名義紛紛起義,往京城的方向湧進。
面對這種情況,葉川海很憂愁,長吁短嘆,自責自己找不到快速破城的方法,讓將士耗在此地,白白犧牲。
有超度者建議道:「不如下瀉烈性的毒藥......」
「不可,百姓因我而陷入戰火,我已十分愧疚,豈能再讓他們因我一己之私再遭此無妄之災。」他說着更是紅了眼眶,「你們先退下吧,容我再思量思量。我一定能想到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幾個超度者交換了下眼神,他們無法再耗下去了,這段時間他們腹背受敵,超度者又戰死了不少。
雖然葉川海對他們很客氣尊敬,但不可能不讓他們上戰場。
所以即便葉川海不同意,他們也要想辦法用自己的辦法破城了,如果入主皇城,名正言順,或許還有轉機。
「可,你已經想了半個月了,前半個月想不出來,怎麼,這一夜你就能突然智商暴漲嗎?你該不會是想拖延時間,讓那些等不下去的幫你解決吧?」鴉一眨着清澈的眼睛,一臉不理解。
雲青彥沒忍住,噗呲一笑,偏頭掩着嘴重新端莊的坐好。
葉川海臉色有些難堪,辯解道:「我只是為了想個萬全之策。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
顧司也笑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你就不該反叛發起戰爭,戰爭一旦發動,覆巢之下無完卵。還能大家都好好的?這話就有點虛偽了。」
「可我的血海深仇不能不報......」葉川海眼眶更紅了,他長得風清朗月,委屈起來可真是誰見誰憐。
不過顧司並不可憐他,「報仇的方法很多種,先帝已死,如果你對付太子是為了父債子償,你明明有其他的辦法,比如苦練十年當刺客,再或者內衛,最簡單的是當太監,潛入宮中,混個三年五載,成為了太子親近之人,再下毒,或者一刀兩斷都是可以的。」
鴉一立刻一拍大腿附和:「就是就是,難不成你的那玩意比成千上萬百姓和將士的命都重要,還是你腦子蠢到連這麼最最最成本低的辦法都沒想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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