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賢焦急地緊緊握住琪琪的肩膀,雙眼直直地凝視着她,急切地解釋道:「琪琪,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們相處的這些日子,你感受不到我待你的心意?
我和你說這些,並不是要與你分手,更沒有讓你離開的意思 !
我告訴你這些,只是單純地想要對你坦白我曾經的過往。
因為我不想哪一天,你從別人的嘴裏聽到那些話,從而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更不想因為我曾經的過往而讓你受到傷害。
琪琪,從我下決心追求你,我就徹底放下過去所有的包袱和羈絆。
從那一刻開始,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打造一個屬於我倆的溫馨小家。
每日每夜,我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我要更努力一點,早點把你迎娶進門。」
梁琪聽完施文賢的話,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整個人軟靠在座椅上。
輕聲說道:「剛進 阿君家,我就看到那姑娘的目光隨着你轉, 她看你的目光過於明目張胆,過於直白,我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你離開時 ,她跟着追出去,那會兒,我的心跟貓抓一樣難受。
我很想跟出去,去聽聽你們說了些什麼,一是我很懦弱,很膽小,我怕自己聽到不想聽甚至不敢聽的話。
二是我的教養不允許我去做 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事。
我魂不守舍地坐在屋裏,看似和欣怡她們說話,心卻在煎熬,在想你和她……
直到我看到她一臉輕鬆地走進屋,我以為, 你原諒她了,你們和好如初了。」
梁琪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施文賢湊過去,伸手將梁琪往自己這邊攬了攬,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歉意地說道:「對不起,讓你難過了。
我跟她,兩年前就結束了,我不知道她會追出來。
以後,我再也不同她單獨見面,如果遇上今天這樣的情況,我會及時脫身,與她相處不超過三秒,好嗎? 」
梁琪抬頭看向施文賢,迎上施文賢誠摯且深情的目光。片刻後,說道:「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說話要算數!」
施文賢鄭重地點頭道:「當然,君子一言,自然說話算數。」
梁琪湊上前,主動親了親施文賢的臉頰,笑着說道:「我信你!」
施文賢看梁琪的眸光深了幾分,一手扣住梁琪的後頸,低頭吻了下去。
梁琪先是一愣,隨後熱烈地回應起來,車廂里的溫度升高,直至梁琪軟在施文賢懷裏,施文賢才鬆開。
梁琪靠在施文賢的肩上,輕聲道:「文賢,給我說說你和她的故事。」
施文賢側頭看過去,輕聲問道 :「真想聽?」
梁琪點點頭, 「嗯!想聽!」
「好吧!」施文賢將頭偏過去抵住梁琪的頭,目光失焦的看向遠處,
緩緩開口:「我小時很調皮, 是大院裏的孩子王,帶着大院裏的孩子上竄下跳,沒少幹壞事。
這群孩子大部分是男孩子,唯二的女孩子是花家姐妹。花蕊與花嬌,花蕊是姐姐,花嬌是妹妹。
花叔和花嬸都是科研人員,實驗項目一但開始,有時幾個月都不能回家。
花蕊和花嬌由花爺爺花奶奶照顧 ,花爺爺花奶奶之前在鄉下生活。
老兩口做慣了農活,來城裏很不習慣。
最後,老兩口在郊區開了塊荒地,每日早出晚歸的種起地來。
這樣一來,花蕊和花嬌成了沒人管的孩子,成天跟着我們一幫男孩子玩,
因為她們是女孩子,小夥伴們都很照顧 姐妹倆。
大家就這樣和平相處,事情斗轉是在十年前。
大院后街的大頭、銀貴幾個,見花蕊長得好 ,放學時在路上騷擾花蕊。
我是大家的三哥,知道這樣的事,自然不會不管。
於是,我將后街的 大頭、銀貴幾個 收拾了。
花蕊因為這事,向我表白。其實,那會兒,我對她沒有別的心思。
我幫她 ,只因為她是我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大院裏任何一個人遇上這種事,我都會挺身而出。
所以,我拒絕了花蕊的表白,她像是沒有聽到我的拒絕,一如繼續追求我。
拒絕的話沒用,我就不再拒絕了,後來,稀里糊塗地,我們就在一起了。
我們在一起處了一年,她說要去南邊,讓我隨她一起南邊。
我不願意離開京北,勸她留下來,最終,我倆誰也沒勸動 誰,
她去了南邊,我留在京北,離別時 ,我告訴她,我只等她三年。
三年的時間 ,如果她不回來 ,我們就分手。
前年三月,就是我 們的三年之約,她沒有回來,我將她曾經寫給我的信,送我的東西全部給她寄了回去。單方面宣佈分手。
那時,我在想,她如果半年之內回來,我依然會選擇她,娶她,和她一起好好過日子。
然而,她並沒有回來。
我用了三年的時間等她,又用了半年的時間,把她從我心裏去除。
後來,你出現了,我第一次在富春路看到你,那天,你蹲在桂樹下陪虎頭玩, 看你輕輕地揉虎頭的頭,輕聲細語的跟虎頭說話。
得知你是童童的患者,是來施針的,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過,甚至有些惋惜,這麼好的姑娘, 怎麼就生病了?
知道你去富春路施針的時間後,我常去富春路,是想跟你偶遇,功夫不負有心人,一來二往, 我們成了朋友 。
我發現,我們異常的合拍, 很多時候,我們彼此只要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要說什麼。琪琪,那種感覺很奇妙。是不是?」
梁琪順從地點點頭,「是!很奇妙!」他懂她,亦如她懂他!
施文賢收回目光,微微側過頭來,猶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落在身旁的梁琪身上,用富有磁性的嗓音輕聲問道:「琪琪,我們結婚吧,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梁琪先是微微一愣,抬頭對上施文賢的目光,臉上迅速泛起一抹嬌羞的紅暈。
就在施文賢以為梁琪會拒絕時,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回應道:「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落在施文賢耳朵里,仿如天籟之音,蘊含着無盡的甜蜜與幸福。
喜歡重回七零,與病嬌老公舉案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