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亂鬨鬨的大堂里,卻突然聽到了一個跟他們有關的話題!
離着若雲他們有些遠的一桌人上,有個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神秘兮兮的跟他同桌的人道:「你們聽說了嗎,安王這次恐怕不好了!」
雖然離着若雲他們這桌子挺遠的,不過依着若雲和楚子恆的耳力,兩人還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若雲不由的打量了一眼楚子恆,這安王明明就好好的在她身邊坐着呢,怎麼就不好了呢?
楚子恆也是皺了皺眉,然後便集中了精神來聽這人的話,他也想知道知道,他到底是哪裏不好了!
「安王?怎麼了?莫不是生了什麼病?」那人旁邊的人也壓低了聲音道。
「哪裏是什麼生病啊,就是生病也不怕,皇宮裏什麼好藥材沒有啊!安王這次是做了糊塗事了!」灰衣男子說道。
「糊塗事?什麼糊塗事?」
「說是安王擅離職守,已經有十來天不曾去衙門了,好像是以皇子之身,擅自出京了!」灰衣男子神秘的道。
「哎,我當時是怎麼回事啊,原來是這個啊,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皇子又不缺那點子俸祿,出京就出京唄!」
「你們不懂,這皇子沒有皇上的吩咐是不能擅自出京的,這是犯了大忌諱了!」灰衣男子一臉緊張的道。
「竟是如此,那安王好好的,沒事出京幹嘛啊?」
「是啊,不過據說安王不是挺得今上歡心的啊,應該是沒什麼事吧!」還有人道
「對,擅自出京,還有擅離職守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安王錯就錯在插手了地方的政事!」那灰衣男子為桌上的人解惑道。
「什麼政事?」
「聽說是在濱州那塊,把濱州的知州的家都給抄了,連帶着還拿了濱州二十來號官員下了大獄呢!據說安王狠辣的很,殺人不眨眼。濱州之地已經血流成河了啊!」灰衣男子唏噓道。
「竟有此事!」桌上的人聽了大吃一驚,有的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是啊,聽說濱州那裏現在慘不忍睹,人人提了安王那是聞風喪膽。聞名變色啊!」
「安王為什麼這麼做啊,大老遠的跑到濱州去殺人?」有人疑惑道。
「聽說是這濱州的知州私下裏佔了冰城悠然居的份子,沒有往京城的這裏報,安王這是為安陽郡主出氣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做的過了一些吧。只是佔了份子,就讓把份子還回來,罰一些銀子不就行了,沒必要殺人抄家的吧!」桌上有人正義道。
「誰說不是呢,但是皇子那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主,這濱州的知州惹了他不快,一怒之下什麼干不出來啊!」
「現在這事情已經傳到京城中了,好多大人都聯合上摺子參這安王的本子呢!恐怕這次就是皇上也要惱了他了!」
「不止如此呢,據說安王在青城的青郡王府小住了兩天,就因為青郡王家的二公子也傾慕安陽郡主。竟然是一怒之下殺了他呢!」
「不可能吧,安王即便是再殘暴,這青郡王的二公子那也是他的隔房堂兄弟啊,是他說殺就能殺的嗎?」
「誰說不是呢,要不說安王殘暴啊,不信你去青城看看,現在青郡王府里還掛這白布呢!」
「這青郡王怎麼說也是一介郡王,就能這麼讓了他走?」
「哎,青郡王的身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說是郡王。其實身份尷尬的很,沒什麼權勢,怎麼斗的過這皇上的親兒子呢!」
「說的也是,不過我聽說這安陽郡主長的甚美。果然是紅顏禍水啊,挑唆着安王替他做這麼多不好的事情!」有人不僅憤慨道。
「聽說不止安王呢,京中好多貴族公子都會安陽郡主傾慕的很呢,據說平王也是對安陽郡主很有意思呢!」
「那豈不是要兄弟相爭?」
「就是啊,要不說這安陽郡主是禍水啊,攪的這些兄弟們反目。惹的那些公子們都圍着她轉!」
「不過,這話說的也不一定準,都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詞,安王以前的風評不錯呢,掌着戶部做了不少利民的事情呢!」
人們總是沒有固定立場的,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見以後,有些人的話風就跟着轉了,「是啊,安陽郡主也不像是那麼壞吧,她手底下的那悠然居,服務態度可是好的很,從來不會店大欺客,而且悠然居每年還要給善堂和寺院捐不少銀子呢!」
「這都是表面功夫,你不懂,我要是也有那麼多銀子我也不心疼捐給善堂和寺院的那一星半點的!」
「可是掙銀子的鋪子不止是悠然居這一家,怎麼不見別的鋪子捐銀子啊!」
那灰衣人被問的一時語塞,不由有些氣急敗壞的道:「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現在京里的好多大人都已經開始上摺子彈劾這安王了,我還能胡亂說嗎?」
「我,也沒說什麼啊,不就是問問清楚嗎,你急什麼啊?」
這兩人本來是談論安王的事情的,結果說着說着兩人吵起來了,桌上的其他人趕緊來勸。
「莫談國事、莫談國事啊!」
那兩人被眾人勸了一陣才又和氣了起來,不過那桌上也沒人再提剛才的事情了。
而不遠處的桌上喝着熱乎乎的雞湯的若雲和楚子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明了的神色。
不用想,剛才那男人說的話,一定是夏家放出來的流言來中傷楚子恆和若雲的!
而朝臣彈劾楚子恆的事情,幕後的操縱者一定也是夏家。
他們估計是因為找不到若雲和楚子恆的蹤影,故意在這種地方放出這種中傷他們的流言的,就是為了讓他們聽到流言,然後一怒之下被逼現身的。
而讓朝臣們彈劾楚子恆想來也是夏家一種先下手為強的行為,如果皇上被朝臣們所迫,一怒之下治罪於楚子恆,那麼他們夏家這次不但能安然無恙,而且還能扳倒了楚子恆這個大敵!
就是楚子恆這次能安然回京,並且把賬本送到了皇上面前,但是有這些對他不利的傳言傳到皇上的耳朵里,讓皇上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那他的話可信度也不高了,皇上不一定能全信了楚子恆,這樣夏家就有周旋的餘地了!
夏家計劃的挺周密的,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楚子恆出京之前,是特意深夜進宮跟皇上說過了的,皇上早就知道他的行蹤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