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側,一個長辮子中年人補充道:
「準確的說,是虛晃了一次半。」
「第二次本來也是試探,結果發現對方是真沒反應,然後臨時起意變成了真的殺招。」
「不信的話,您可以問尼特羅先生。」
夏洛特真就老實巴交轉向了尼特羅,眼中帶着些詢問。
尼特羅一臉的黑人問號。
不是,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什麼一次兩次的啊?
尼特羅雖然搞不懂什麼情況。
但這種時候,乾咳挽尊總是沒錯的:
「咳咳,是的,這位先生說的沒錯。」
他還能怎麼辦?
堂堂一星獵人,總不能說自己剛才啥都沒看到吧?
夏洛特捏着精巧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看來我的修行還不夠啊。」
「啊哈哈,可能是夏洛特小姐剛才注意力沒集中吧。」
尼特羅尬笑着轉移話題,趕緊切換到自己擅長的領域:
「兩位可能沒注意到,那少年還是一位適應者。」
「而且大概率是臨界者,應該不會錯的。」
他這話讓周圍人頓時面色又是一正。
「一般來說,武者要是沒法獲得比較強力的源質,是不會開發訓練到臨界的程度,成本高,不說,收益還很低。」
「真是可怕的年輕人,這傢伙的實力連冰山一角都沒露出來啊。」
「而且他的氣質很像是野獸,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這種人在自由區倒是挺多見的,感覺不太像是現在的華國能出現的強者類型。」
梳着長辮子的中年人笑道:
「不愧是獵人協會新生代的佼佼者,洞察能力果然了得。」
「您很看重這位年輕人呢,覺得他會上主擂嗎?」
尼特羅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誰知道呢?」
其實心中已經確定,林遠大概率會上主擂,而且是作為最終戰和王軒昊決鬥。
夏洛特再次搖頭反思。
「我的眼光果然太差了,連這些都沒看出來。」
長辮子男人適時誇誇了一波:
「呵呵,您還那麼年輕,有這種洞察力已經很了不起了。」
「畢竟,尼特羅先生,是以洞察力強大着稱的獵人,我們比不過是很正常的。」
夏洛特釋然的點了點頭。
「導師曾經說過,接受自己的不足,是一個瓦爾西里的基本品質。」
尼特羅乾笑了兩聲。
「呵呵。」
你們說啥就是啥吧。
至於那一幫年輕人,已經完全看傻了。
只有荊鴻和納蘭瑤還算淡定,他們不是第一次看二當家戰鬥,多少有些麻木了。
此時武協席位也是一陣靜默。
唐煜風眼眸一亮。
林遠還記得他說過的話。
有事兒,他是真敢上啊。
解氣是真解氣。
「二當家是真的頂啊。」
不過接下來,恐怕就不太好過了。
在思考了長達三秒鐘時間後,大首領的腦子立馬罷工擺爛。
「我可去你的吧,砍砍砍,都砍死完事兒了!」
「哈哈哈哈,爽!」
反正到時候,打不過,他偷摸上去,把人順走就完事兒了。
那幾個執法者也不是很厲害嘛。
別的不說,只是帶走林遠的話,他還是能做到的。
最近潛行修煉隱,終於到了要發威的時候嗎?
大首領嘴角勾一抹迷之微笑。
「我果然是個天才啊,居然這麼快就想到解決辦法了。」
前排的王辰和白永祥面色不太好看。
這兩個武者是他們的手下。
本來想着能去試試小子的深淺,結果連三秒都沒撐過去。
不用看,接下來那個也是白給的。
兩個二階武者可不是什麼大白菜啊。
王辰給白永祥遞了一眼神過去,後者立刻心領神會,掏出手機發了個信息過去。
唐煜風見獵欣喜,連忙湊了上去,就好像剛才的戾氣沒有出現過一樣:
「欸欸,兩位,你們不會要派三階上了吧。」
「要不我們打個賭,林遠三階也能殺,就剛才那麼多賭注就行了。」
白永祥臉色一黑:
「哼,不必了。」
眼看唐煜風嬉皮笑臉的樣子,王辰心中升起些許不安。
不行,越是這樣,他越要提前消耗林遠的實力。
那小子跟姓唐的小鬼一樣,太邪乎了。
他們王家修習武道後人裏面,可就王軒昊這麼個天才,千萬不能折損在這裏。
就連坐在台上的奚宗師都是揚了揚眉毛,眼中浮現一些欣賞的意味:
「不錯,不愧是被那位看重的人。」
「不過,這種程度,比起他當初來說,還是差一些的。」
他這話,聽得周圍的人一陣驚悚。
「不是,奚宗師怎麼就突然開口夸一個年輕人了?」
「他不就最多點點頭嗎?」
「不是,你們關注的重點是不是有問題,問題難道不是他說的那位到底是誰嗎?」
穆陽和溫雨寒齊齊冷笑,身上的氣勢越來越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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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雨寒柳眉倒豎:
「知道是七組上面看重的人,還敢使絆子,這次的賬該算在誰頭上,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穆陽的眼神卻是繞到了武協席位,似乎是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膽子很肥嘛。」
戰鬥還在繼續,所有人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
嗖,嗖嗖嗖——!
林遠化作一抹藍色電光,在在青年武者周身游弋,快速進行虛招試探,拳腳如風如影。
砰砰砰——!
三十多歲的強壯男人滿頭大汗,四處張望。
他努力追上林遠的身影,罡氣一刻也不敢停止釋放,始終覆蓋着全身,但死亡的壓力一刻也未曾消散。
砰——!
呲呲呲——!
只是一個極其細小的疏忽,他的左側立馬有一片光絮彌散在空中。
力場破碎!
一隻手刀徑直殺入,超高頻率震動的罡氣鋒銳無比。
「啊!」
青年武者狂吼一聲,連忙反制,不料林遠臨時變招,一腳蜂刺踹出。
咔嚓——!
「啊!」
對手右腿詭異彎折,頃刻站立不穩,身子一歪。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的少年再次消失不見。
下一秒,則是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逐漸歸於黑暗。
林遠來到那顆頭顱前蹲下,替他闔上了眼睛。
「我的弦頻率很高,據閆教授說,這種頻率的震動,被殺的人甚至都來不及產生痛覺,所以我也不說什麼對不起了。」
「畢竟,你也是抱着殺我的目的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也太不尊重我了吧,真是一點都沒調查過我嗎?」
對於殺人,他沒有什麼太多的感覺,就是該不該殺而已。
就好像一個人想喝可樂,而拉開拉環,是因為他恨拉環嗎?
當然不是了。
他自己卻意識不到,此刻的他在別人眼中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護道者眾人都是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每個人都努力回憶着,今天有沒有得罪過他。
本來以為是個小乖乖,面容清秀笑容核善的好少年。
沒想到居然是核武的核啊!
「臥槽,這傢伙長的也太有欺騙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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