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禁慾大佬們被勾得失控沉淪 第109章 回溯（9）
夜幕降臨之時，一行人這才回去。
洛府有專屬於陳衍的院子，所以都不需要下人帶路，他自己就可以走到那個院子裏。
剛到院子，他左顧右盼一番，隨後對着自己的小廝說道：「去打聽一下，那個被救的人是誰，順便調查一下他的身份。」
倒不是人人都知道洛家大小姐救了人，只是一些消息比較流通的人知道這些事情。
洛家大小姐心地善良，經常會幫助一些落難的百姓。有時候也會懲惡揚善，幫助一些比較困難的人。
所以對於她救人的事情，大家其實都沒有什麼想法，就感覺，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是陳衍不這麼認為，她救的是一個男人啊！不是一個小男孩，也不是一個小嬰兒。
那個男人是個正常男人，是個正常的，長了眼睛的男人。
萬一被對方給纏上了，又或者對方賴在這裏不走了怎麼辦？
為了洛曦的清白，他只能犧牲自己的時間，來保護她的安危了。
這邊洛曦回到自己小院就直接躺在小榻上了，今天走了很多很多步路，一整個就是累着了的狀態。
莫琦很有眼力見的上前幫忙按腿，這手法也是練過的，沒一會兒就消除了不少疲憊感。
「你也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歇着吧，讓其他人進來伺候。」
莫琦搖了搖頭，「奴婢覺得，還是奴婢親自伺候着比較好。」
她是主子身邊的大丫鬟，誰也別想跟她分走工作量。
洛曦起身，拉着她一起躺下，不讓她亂動。
「好了，累了這一天了，休息一會兒，有什麼事，待會再說。」
「小姐這樣說的話，那奴婢也就只能照做了。」她笑嘻嘻的。
兩人從小長大，情同姐妹，像現在這樣慵懶的躺在一起，也不是沒有過。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閃爍的星星。
天空很暗，星星很亮，院子裏響起蟲鳴。放空思緒之後，就連頭皮都舒爽了許多。
「莫琦，你說，你以後想幹什麼呢？是想嫁個如意郎君，還是想找個好男人入贅呢？」洛曦突然開口。
莫琦有些奇怪，但還是想了想，回答：「奴婢想陪在小姐身邊，一直永遠永遠永遠。小姐若是嫁人，奴婢就在小姐身邊伺候着。將來小姐若是生了小主子，奴婢就伺候小主子長大。」
似乎這一生，就圍繞着主子這兩個字長大了。
但是於她而言，似乎確實沒有什麼理想。小時候過過苦日子，所以知道這種吃飽喝足的日子是多麼的愜意。
從小在小姐身邊長大，學習的就是伺候小姐，保護小姐，畢生的理念就是護着小姐長大。
真要問她有什麼理想，那還真的沒有。
「那你這一輩子不就被禁錮在我身邊了？」洛曦側過身子，眼神柔和。
莫琦是個死腦筋，認定的事情，窮盡一生都會去做到。
可是她不想對方這樣，偶爾有自己的想法，理想，這樣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為了別人活着的人偶，一輩子就指望着這點理念了。
「奴婢覺得，這樣也未嘗不可。在小姐身邊，可以吃飽喝足，不用擔心冬天的時候沒有暖和的衣服穿了。要是離開了小姐，奴婢怕是……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了。」
莫琦也同樣側過身子。
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的躺着，看着對方，沒有什麼詭異或者曖昧的氣氛，很平靜，很祥和。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性格和相貌方面，其實是會有點相似的。看着對方，有時候也會點照鏡子的感覺。
洛曦突然想起了那場大火。
莫琦一開始是被她叫出去買東西的，結果東西買回來之後，就看到她站在大火中不知所措。那火舌就如同惡魔一般，舔舐着她的身體，意圖將她一同拉入地獄。
而那時，莫琦丟掉了手裏的東西，從外面衝進來，想要將她救出去。
那麼大的一場火，說是毀天滅地都不為過。那房梁隨時都能坍塌下來，周圍的濃煙也讓人根本不敢大聲呼救。
任誰見了，都只會說一句「沒救了」。
可莫琦不信，她非要衝進來救人。
但是房梁倒下來了，直接就砸在她的身上。
她們之間，也就一步之遙。
她說，「只有在小姐身邊，莫琦才是莫琦。如果不在小姐身邊的話，莫琦就不是莫琦了。」
不是莫琦的話，她該如何生存？
那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日子，她不想要。
「你傻啊！你明明可以活下來的！明明可以！你衝進來做什麼？離開了我，你不就自由了嗎？傻子，你這個傻子！」
洛曦痛罵她傻。
可她最後彌留之際，並不是難受，也沒有生氣，只是看着自家小姐，笑了。
「下輩子，我還想伺候小姐。」
是小姐給了她新生，讓她有了如今的生活。
將來投胎的話，她還是要陪在小姐身邊的。
她親手丟掉了自己生的機會，為的，就是與小姐同生共死。
想到這裏，洛曦的鼻子有點發酸。她強忍着那些情緒，儘量讓自己表現得正常一些。
「若是哪天，你遇見了一個讓你心動的人，我可以放手的。莫琦，你的人生不應該只有我。」
「小姐……」她很是疑惑，不明白小姐今天這是怎麼了？
白天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到晚上，有點不對勁呢？
莫琦眨了眨眼睛，「小姐，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輩子待在小姐身邊，一輩子伺候小姐。小姐，你是不是，嫌棄奴婢了？」
說着，神色都暗淡了許多。
那低落的小模樣，看着讓人心疼。
「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呢？我只是，只是覺得，不該將你這一生都拘束在我身邊罷了。」
但凡只是個尋常的下人，她都不會替對方想那麼多。
可莫琦不是普通的下人，是跟她情同姐妹長大的朋友。
如果不是因為隔着這層身份，她們的關係應該會更好。
莫琦搖了搖頭，神色認真，「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是現在，我只想陪伴在小姐身邊。」
就如同一種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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