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開慶功宴得有立功的人參加啊,可沒有人通知這二百東洲軍里的任何一個。東洲軍才是城牆上防禦敵軍衝擊的主力,別說慶功宴了,現在還在啃雜糧窩窩頭喝涼水。
劉二柱不想和他掰扯這些,只是說:「我們的防彈衣就是盔甲,沒有了盔甲防禦箭矢,我們怎麼作戰?這樣吧,大帥那裏,我去說,」
對方卻像看傻子一樣看劉二柱;「你這是抗命嗎,昨天的板子打你打的少了吧,怎麼就不長記性呢?全皇城的防務是一盤棋,包括皇宮和大臣們的保護。如果你拒不服從大帥府的命令,我就讓人把你梟首示眾」
其他一起來的,一聽劉二柱的話也就怒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一起對劉二柱訓斥。
劉二柱也來氣了:「那好,你們來吧,我伸長了脖子等着你!」
劉二柱的話更加激怒了他,他對着後面的眾人怒喝起來。
「反了反了,你們看見了嗎?東洲軍的人敢拿大帥的面子當鞋墊子。快過來兩個人,把他給我當場梟首。我就要看看,你們東洲軍的人有幾個腦袋敢抗大帥的命!」
這話可不是開玩笑,馬上,過來四個人就想抓劉二柱,劉二柱對於這樣的罪名也害怕了,就倒退着往後躲閃。
呯的一聲,向天開槍的是劉二柱手下的百夫長之一的劉凱,他是劉二柱的髮小,兩人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感情深厚。
劉二柱的生命被威脅到,他馬上就不幹了。
這一槍響起了,附近守城的軍士,協助守城的百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扭頭看這裏。那些東洲軍同袍們,都關心同伴的命運,從遠處跑過來看究竟。
劉凱把槍關了保險,昂着頭義正詞嚴的說:「我看誰敢砍劉將軍的頭?我手中的槍可不答應。你們,趕緊的給我後退,如果你們一意孤行,對我們帶隊的劉將軍不利,我劉凱的槍可不是吃素的」
「哈哈,你又是什麼東西了,給我拿下,一塊梟首,還有誰敢反抗,一併宰了。」
那些人挺着刀劍就要過來,劉凱「嘩啦」一下又把子彈上膛,大喝一聲:「弟兄們,我今天為了保護劉將軍和我自己,我和他們拼了!」
「拼了,我們也拼了!」
銀盔的將軍大怒,對着東洲軍怒罵:「你們這些不服天朝管的亂臣賊子,我不信你們敢對着大帥府的人開槍?」
他回頭:「弟兄們,他們在虛張聲勢,別慣着他們,有不服管教的就給我殺!」
遠處的東洲軍士兵看這裏都開槍了,又聽到了怒罵的聲音,猜測這裏肯定是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也紛紛跑步過來聲援,一個不剩的聚攏了來。
他們站在了胡丘的後面,手裏端着半自動步槍,明顯是給胡丘站台的。
劉凱看到他們對於槍的無視,後面又有大帥府給他們撐腰,兩人挑戰大帥府的權威,是罪不可赦的,他們今日不當場殺了劉二柱和自己是誓不罷休了。
他們不但挺着刀槍過來了,有的還手裏舉起了手榴彈,做出了如果有反抗的人,就會毫不客氣的被手榴彈炸死的動作。
所有的人都把槍上膛了,今天寧願拼他個魚死網破,也不再接着逆來順受了。
那些人也是悍勇的,還依仗的是大帥府的威名,都挺着刀槍就衝過來了,東洲軍的人再不開槍,明顯就要吃虧了。
劉二柱大喝一聲:「弟兄們,開槍吧」
大家覺得,你不仁我不義,不能眼看着這些人的刀槍招呼到自己的身上,那樣,和傻子有什麼區別?
何況,東洲軍是來勤王的,家裏都有家人,如果自己沒有命了,老婆孩子父母親怎麼辦!
站在人群最前面幾十人的幾十支步槍,同時對着這些人開火,一般的都是連發射擊,也有點射那些拿手榴彈的,反正就是無差別的射殺了。
儘管他們及時的開槍自衛了,可有這些人手中的手榴彈還是被拉燃了,只是還沒有來得及投擲就被擊斃了,手榴彈爆炸,只是沒有炸到東洲軍的人而已。
剛才還張牙舞爪的這些人,一下子被消滅殆盡。
那個銀盔的傢伙中彈最多,面部中彈四槍,脖子中彈兩槍,前胸都被打成篩子了。
大家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的,他們殺的可不是北國人,而是大帥府的。激情殺人以後,看這些人都倒在了血泊中,一半的人就傻眼了。
一些非東洲軍的傳令兵,看這是殺人的大事,馬上飛跑去附近的帥府報告去了。
「劉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咱們危險了,大帥對於我們殺了他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皇上看我們內訌而殺了自己人,也不會放過我們。我們是東洲軍,不行就一起打開城門衝出去,回到了八達洞,讓薛元帥和公主處罰我們,總比我們在這裏必死強多了」
「好,我們就帶走所有帶進來的武器彈藥,一起去搶奪城門,然後回去八達洞!」
張宏森擰着眉毛忽然道:「不,大家不要慌,南城門這裏有瓮城,你們從城門那裏出城,必須經過瓮城,你們想想,守城的將軍會順利的放過你們出城去嗎?恐怕,到時候還得發生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激戰。」
是啊,這裏剛才響起了急促槍聲和爆炸聲,發生了什麼事都是一目了然的。
恐怕,帥府和皇家,這時候已經知道他們殺人了,很快就會做出選擇的。
他們已經得罪了大帥府,也冒犯了皇家,如果是他們不顧一切的把我們趕盡殺絕呢?
劉二柱想不出好主意急的腦門子冒火,這時候,城牆內里的街道上跑來了一大波人馬,口中高喊着:「不要放過了反賊,把他們全部拿下」
情況越發的緊急,張宏森也是沒有好辦法,他眼睛看看周圍,忽然看到了昨天提上了城頭靠邊放的的雲梯,興奮的有了好主意。
「弟兄們,你們把雲梯豎立在城牆邊上,一半的人警戒,不許其他人接近我們。其餘的人下去城牆,然後把槍口對準城牆上面,上下互相掩護着撤退」
這可真是好主意,劉二柱馬上就同意了。
人們七手八腳的抬過來四架雲梯,從城頭放下了,至此,他們是反下了城頭。
然後,人們從城頭上倒着爬下。
警戒的人護衛着他們順雲梯下地面,他們下到城牆下面以後,反過來為城牆上的人警戒。
城牆上的東洲軍沒來得及下雲梯的,看死去的那些人有些是有手榴彈的,這時候也翻找了出來武裝了自己。
東洲軍大部分都下到城牆下面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張宏森隨後也從雲梯下到了地面。
「怎麼,你現在就離開大帥府去東洲軍嗎?」
看劉二柱問他,張宏森堅決的道:「這樣腐敗的軍隊不值得我留戀,我要和你去東洲軍,從一個小兵做起!」
「好,我們現在就走吧」
等到捉拿他們的大隊人們到來了,東洲軍的手榴彈並沒有扔進他們的人群,而是扔到距離他們一二十步左右爆炸,阻止他們靠近。
許多手榴彈的爆炸,把他們嚇得連連後退,直到東洲軍的人都倒爬下城牆,他們才敢從垛口處往下看。
他們向下射箭,東洲軍用半自動回應他們,不過,避免打到人,恐嚇到他們知難而退就好了。就這樣邊互射邊撤退,很快就撤到了護城河另一面。
遠處山坡上對這裏監視的東洲軍馬弁,先是聽到了半自動開槍的聲音,不過,只是響了一槍。
可接下來就聽到了密集而短暫的槍聲,就感覺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
因為在望遠鏡里看,城牆下面沒有敵軍的影子,反而是城牆上槍聲激烈,後來又有手榴彈接連爆炸。
看到了從城頭下來的東洲軍,還在對着城牆的城垛子開槍,馬上就有人上馬飛報薛元帥去了。
薛元帥和公主得報,也猜測是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這些人在城牆上就開槍了,還動用了許多手榴彈,明顯是和城裏的官兵鬧得不亦樂乎跑回來了。
二百人可都是步兵,城頭上的人會不會開城門追擊,城外的敵軍會不會出騎兵截殺?
薛元帥凜然發出軍令:「傳我軍令,留下千夫長高峰和一百人守護八達洞,其餘的各自帶着武器出戰,去救我們的二百人回來。公主不是又給了十挺輕機槍嗎,都帶上,跟着我去接應我們的弟兄」
八達洞裏面的東洲軍,聽說了同袍們的事情,也感覺到了不尋常,他們猜測;不是城內的官員欺壓他們那二百人,就是有人陷害他們。
東洲軍這次幾乎是傾巢出動,飛跑着去接應他們,也不排隊出擊,而是三個一夥,五個一群亂鬨鬨的爭先恐後去接應,一起向着城南飛跑了起來。
這時候,遠處又傳來了一波密集的槍聲,到底是什麼情況在八達洞這裏還看不到,讓薛元帥更加擔心了起來。
其實,遠處的戰鬥並非城內的守軍追擊這二百人,而是北國的騎兵出動了,就近來攔截他們。
北國二皇子想;如果把這二百人拿下了,就能收繳一部分火器,對於北國兵將來說,那可是了解大德國火器的好機會。如果能把火器帶回北國,找能工巧匠複製,以後裝備了全國的部隊,北國軍的整體戰鬥力將大大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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