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日出日落的確很美,但看多了人也會覺得無聊。
李無憂一行人這十幾天幾乎天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再就是躺在荒漠氂牛身上趕路,看風景。
:「哎呀~還有多久能到啊?
我們為什麼非要坐這種慢騰騰的坐騎趕路啊?用輕功不是早就到了。」
李無憂打着哈欠抱怨着。
這種日子他有點過膩了,睡的他都有些黑白顛倒了。
:「這沙漠中的地形千變萬化,可能你早上看到的一個沙丘到了傍晚就沒了,所以只能通過晚上的星辰辨別位置。
還好有這些荒漠氂牛帶路,它們會自己找尋沙漠裏的綠洲,只要找到綠洲我們也就找到了天佛寺。」
沈芯語打了個哈欠解釋道,隨後又調侃道。
:「我看你前幾天不是挺喜歡這種悠哉的日子嗎,怎麼才過了這麼幾天就膩了?」
李無憂拄着頭看了眼氂牛身上支起來遮擋陽光破傘。
:「你說的輕鬆,你就這麼一個家人,天天帶在身邊跟着,無牽無掛的。
我還有沒過門的媳婦等着我回去呢。」
沈芯語雙眼眯成一條縫,調笑道。
:「呦~原來是想女人了?
不是還沒過門呢嗎?你這難不成還敢先把人家宮主的肚子搞大了不成?」
李無憂白了一眼沈芯語。
:「你這女人真是招人討厭,說話沒邊,虧你以前還是個大家族的家主呢。
這可不符合你們那上流圈子的素質啊。」
沈芯語輕笑一聲。
:「什麼上流圈子,無非都是些下流的人裝出來的給別人看的,還不如和你這無恥的傢伙在一起有意思。
你不要臉那個勁還是挺讓人印象深刻的。」
李無憂跳起來指着沈芯語的鼻子。
:「什麼叫不要臉的勁?!我多會不要臉了?你在亂講話小心我告你誹謗!」
隨後看了眼自己的兩個徒弟。
:「哎~你們看啊,她誹謗我,誹謗你們師傅呢!」
慕容崢和科亞對視一眼,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轉頭假裝繼續研究武學。
:「呵呵呵呵…
看來你徒弟們也很認可我的話呢。」
沈芯語仿佛佔了大便宜一般呵呵偷笑。
李無憂剛要和她繼續鬥嘴,忽然原地愣住了。
:「這裏距離綠洲大概還要多久呢?」
沈芯語止住了笑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大概…還得三天左右的路程吧,怎麼了?」
李無憂看向遠方的沙漠。
:「嘿嘿,解悶的傢伙來了。」
沈芯語也看向李無憂所指的方向,她也聽到了動靜。
:「人還不少呢…」
李無憂擺擺手。
:「不多,才百人左右罷了。」
科亞和慕容崢從荒漠氂牛身上跳了下來,看着遠處揚沙而來的隊伍。
所有人都是一身黑衣,看的出來是閻羅寨的人。
李無憂想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在大漠裏追蹤到自己等人的行蹤的。
再大漠裏追蹤目標的難度可很大,因為只要過去個把時辰,所有走過的痕跡都會被風沙掩埋。
:「哦哦哦~!」
一隊氂牛騎兵們團團包圍住了李無憂一行人的隊伍。
為首的一人居然騎着一隻六七米大的蠍子,如果算上後面甩着的那根尾巴怕是得有十幾米長了。
一個說法的毒鈎微微彎起,左搖右晃的好不威風。
:「就是他們嗎?」
隊伍中竄出兩人,來到大蠍子跟前跪地說道。
:「三寨主就是他們!!您看那些荒漠氂牛不正是我們閻羅寨的嗎?」
這兩人正是上一次逃走的兩人,為首那人點點頭。
:「行了,你們的任務也完成了,去下邊見你們兄弟們去吧。」
:「三寨主…饒命…啊!」
那隻大蠍子的尾巴一甩,毒勾閃電般的擊中其中一人,從那人被蟄的地方一股青灰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擴散。
兩個呼吸間就一命嗚呼了。
另外一人看到這一幕就要逃跑,不料剛起身就被大蠍子用敖鉗夾住。
:「啊…饒命啊三寨主。」
站在巨蠍身上的人冷冷說道。
:「辦事不力,帶着老子吃了十幾天的風沙。
一整個隊伍幾十號人都死了,也不差你們兩個了。
下去幫我告訴那邊的兄弟們,我嚴豹給他們報仇了。」
:「啊~三寨主…」
「噗~」
巨蠍一用力,那人被從腰間直接夾斷,身體一分為二,內臟撒了一地。
這人企圖用冷血手段給李無憂等人一個下馬威,沒想到身在後方的李無憂和沈芯語兩人依舊大搖大擺的躺在荒漠氂牛背上,不為所動。
連站在隊伍前邊的兩個人也都一臉看戲的表情看着他殺了兩個手下。
:「你這人真有意思,殺自己的人泄憤?」
慕容崢不屑的說道。
巨蠍上的人扯掉臉上的黑紗。
一個絡腮鬍的大漢正獰笑着看着四人。
:「他們辦事不力,自當受家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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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們,是你們自己動手留個全屍還是我親自動手宰了你們在燉成一鍋肉來吃?」
:「啊?你還吃人?」
科亞驚訝的看着這個兇惡的傢伙。
那惡漢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
:「小子你沒吃過,不知道人肉才是最美味的,尤其是人心做的醒酒湯,那個鮮美的味道簡直讓人難忘。」
科亞兩人聽的一陣噁心。
:「你要打就快點打吧,我聽你說話有點噁心。」
:「哈哈哈,着什麼急啊?
我這人最講規矩了,你們死了也得知道是誰殺的你們吧,不然閻羅王問起來還不得做了枉死鬼。
大爺就是閻羅寨的三當家的,人稱鬼王嚴豹就是我。」
說完的嚴豹揮揮手,示意手下們可以動手了。
:「宰的時候都給老子小心着點,別傷了心臟,老子還要留着做醒酒湯呢,都聽到了嗎?」
:「是!」
百十來號人團團圍住四人。
再氂牛背上的李無憂對着嚴豹喊到。
:「那個嚴老三,你能不能先解決了我這兩個保鏢之後再動我們啊?
也讓我臨死前看場好戲怎麼樣?我保證不跑。」
嚴豹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李無憂和沈芯語。
他不知道這四個人是真的自信心爆棚了還是膽大包天的不怕死,居然還想看戲。
:「嘿嘿嘿,好吧。
我就喜歡你這種不怕死的。
你不知道,這人要是再死前特別驚恐他的肉就特別難吃,口感差的不行。」
李無憂對着他拱拱手。
:「看沒看到人家嚴寨主這麼給面子,你們兩個也賣賣力氣,不許偷懶昂。」
科亞和慕容崢對視一眼,嘿嘿一笑。
:「哎,師弟啊,你等會殺的時候注意着點,別在弄的鮮血四濺的,不好收拾。」
慕容崢撓撓頭。
:「知道,姑姑也不讓我那樣殺人了。」
看到這兩個人居然不把自己這麼多人放在眼裏,一群沙匪紛紛使了個眼色。
「嗖嗖嗖…」
數十把掛着鎖鏈的飛勾扔出,企圖限制兩人的行動。
慕容崢微微一笑,這種手段比起木樁陣里那讓人防不勝防的攻擊簡直沒有可比性。
拔出冷月寶刀,在空中一攪,無數的鎖鏈就纏在了刀上,沒有一根落在身上。
科亞則毫不畏懼的任由那些飛勾落在自己身上。
:「呦呵~這還有個傻子,連躲都不知道躲的。」
十幾道鈎索纏在了科亞身上。
那群人從不同的角度紛紛用力拉扯,鋒利的勾爪狠狠地刺進科亞的衣服內,卻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小心~!有古怪,這小子怎麼不流血呢?」
:「會不會是他身上穿了什麼護身內甲?」
:「有可能!兄弟們加把勁撕了這小子!」
一旁的嚴豹一聽就不樂意了,上去就是一腳。
:「放你娘的屁!沒聽老子剛才怎麼說的嗎?要整個的!敢弄的到處都是老子先把你撕了!」
眾多閻羅寨的嘍囉不敢造次,不過他們逐漸發覺不對了,無論他們怎麼用力,科亞都在那抱着膀子,紋絲不動。
到最後都使出了吃奶的勁了,也無濟於事。
:「媽的,不對勁,我們拉住他,你們幾個上去砍了他們倆!」
科亞的金鐘罩已經突破了第四關,現在普通的凡鐵兵器頂多就能傷到他的皮膚,根本傷不到他的肌肉。
無論多用力,只能在科亞身上留下一道白印罷了。
一旁的慕容崢看的眼饞,奈何他的金鐘罩不過剛學,剛突破第一關的他可沒那個本事,硬扛利刃。
金鐘罩可是純靠時間打磨的一門神功,不是說你天賦好,悟性高就能速成的。
手中冷月寶刀一震,那些鎖鏈紛紛斷裂,慕容崢持刀而立,擺開架勢,一股灼熱的內力爆發,雪白的刀身之上猶如燃起一團火焰,再大漠毒辣的太陽之下威勢更猛。
:「小心!這小子手裏的刀是寶刀!」
一眾沙匪手中奇形怪狀的兵器頻發,有手持刀劍利器的,也有棍棒之類的鈍器,還有幾個搭弓放箭,扔鏢甩暗器的,五花八門。
雖然攻擊駁雜卻不混亂,看得出這群沙匪經過無數次的搏殺有着熟練的配合。
科亞睜開雙目,拉了拉纏在身上的鎖鏈,嘿嘿一笑。
:「來,哥帶你們飛起來!」
手持鈎索的沙匪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感覺手中的鎖鏈傳來一股巨力,帶着他們的身體脫離了地心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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