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罪城中。。。
「那少年,誰也不知道他是從何而來,只知他一入城中,就打傷了『砍山人』項蟹項大俠,緊接着便在城中到處惹事,惹出公憤,甚至惹得毒龍幫和刀峰會這兩個原本彼此不和的幫派,都聯手追殺他。至於他逃入內城,打傷了大少爺,劫走了周家姐弟,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的,目前擅且不得而知。」立在階下的,手持搖扇、獐頭鼠目的男子,喚作「鬼目軍師」龐欣,乃是翡罪城城主手下的謀士。
立在階上的,正是翡罪城城主江霸,江霸立在那裏,不怒自威。就算不考慮翡罪城在商洲超然的地位,他自身亦是金丹期的高手,家傳絕學乃是八聲甘州界「八印玄功」的通天威權印法,其父「威權老人」更是有名的地仙,各方勢力無不拉攏。
翡罪城城主江霸冷哼一聲,道:「那少年膽敢在我翡罪城中這般惹事,當真是欺我翡罪城無人。」
「鬼目軍師」龐欣道:「那少年倒還是小,自古以來,多的是少年有成的天才,藉着某些意外,習得絕世神功,初出茅廬,便自以為打遍天下無敵手,目中無人。這種毛頭小子,縱然猖狂一時,最終的下場多半是不得好死。那小子這般惹事,不管是項大俠還是其他人,都未能將他認出,可見他也不是什麼有名之人,大抵便是此類。」
他陰陰的道:「真正難辦的,是周家的姐弟被他救了出去。世人皆知城主重情重義,那周演散佈皇帝已殞的流言,有謀反叛逆之嫌,已被押解京城,這等時候,城主都還在外頭全力為他說話,並毫不避嫌。收留他的一對兒女,江湖上,人人都對城主豎起大拇指。這種時候,若是那小丫頭到外頭亂說話,甚至編造謠言,說她父親乃是被城主陷害,甚至胡言亂語,說大少爺撕她衣裳,意圖強姦,這個……對城主這麼多年苦心營造的聲名。不太好!」
江霸道:「你有何主意?」
「鬼目軍師」龐欣搖着羽扇:「為今之際,倒不如先坐實那少年『惡賊』的身份。城主也知,近來江湖上有一淫賊,喚作『霧袍紅魔』,此賊喜穿紅袍,不但在江湖上奸淫擄掠,且最喜歡乾的,就是采小姑娘。再加上他一向神秘,五大洲上。到現在也沒人能夠查出他的真實身份。城主也知,那『砍山人』項蟹就是為了追察此賊下落,來到這翡罪城中……」
江霸沉吟道:「但是這『霧袍紅魔』實際上是……」
「就是那個少年,斷然無錯!」龐欣在階下拱手。又略抬着頭,看向城主,「城主,請恕屬下直言。大少爺的這種惡習,早該收斂了,這次受傷。也算是給他一些教訓。城主雖已有心,要將項蟹除了,但不客氣的說,今日項蟹可以追查到這裏,明日其他多事的人,也能夠追殺到這裏。倒不如趁着這個機會,移花接木,把『霧袍紅魔』這個惡名轉嫁到那個少年頭上。那少年可是揍了『砍山人』的,『砍山人』項蟹在江湖上一向行惡仗義,單憑他跟項大俠為敵這一點,人人都會相信他就是惡徒,更何況他在城中,原本就惹了眾怒,城主說他是『霧袍紅魔』,誰敢不信?」
「萬一那小丫頭幫他說話……」
「城主放心,人人都知道,『霧袍紅魔』有一秘技,被他玩弄過的丫頭,無一不是身心俱損,不是變得痴痴傻傻,就是只知淫樂,跟洗腦了一般。那霧袍紅魔膽敢闖入城中,見色起心,劫走周小姑娘,着實可惡。而周小姑娘既已落在他的手中,此時想必也已淪為他的性.奴,什麼醜話、什麼醜事都有可能做出。城主心痛好友子女,落在惡徒手中,當然無論如何都要誅殺惡徒,救出周家姐弟,哪怕那周小姑娘……已經變得瘋瘋傻傻,亂指好人為惡人!」搖着羽扇,道,「唉,好端端的一個漂亮小姑娘,怎就傻了呢?可悲!可嘆!」
江霸抬起頭來,仰天長嘆:「原來那小子就是霧袍紅魔,幸虧你及時查明此事。」不由悲傷落淚:「可恨本人無力,周兄弟將他的子女託付於我,吾卻讓他們落在**手中。」
捶着胸,哭道:「吾真是愧對好友,愧對兄弟……」
龐欣躬身道:「城主義氣深重,偶有疏漏,未料到**如此猖狂,也是無法之事,相信大家都能體諒。唯今之計,便是要召集群雄,並發下海捕公文,無論如何,都要讓**授首,並救出周家姐弟。」
翡罪城城主以袖抹淚,揮了揮手:「吾知道了,你速速下去辦好此事。」
……
***
日頭已落,城中燈火燃起。
一個消息卻像是星火一般,重新點燃了整個翡罪城。
一個角落裏,聲音喧雜:「那小子果然是兇徒,早就說了,貧道掐指一算,就知他是兇徒!」
「原來他就是霧袍紅魔,以往暗中作惡也就算了,現在竟敢這般公然鬧事,真是當我商洲無人不成,怒!」
「老娘就說了,他跟老娘以前的那個負心郎長得差不多,長成那樣的沒一個是好人,全是淫棍!」
「可惜了周演周莊主的女兒,那么小的小姑娘,他居然也下得了手……」
「難怪項蟹項大俠會找他麻煩,原來他就是那兇徒,聽說項大俠近年來一直都在追查此事。不過看那少年樣子,似乎年紀也不大……」
「小小年紀就敢作惡,放着不管,以後如何得了?不過聽說江城主已經發下通緝公文,集結商洲豪雄,但有能夠將他誅殺的,賞黃金萬兩,看來他已是難逃法網。」
「江城主倒真是有情有義,周莊主此番犯的是謀逆大罪,押送京城,在劫難逃,他卻仍看在與周莊主過往的情分,收留周家的兩個孩子。此番為了誅殺兇徒,更是懸下重賞,以江城主之尊,仍有如此義氣,可敬可重。」
「義氣頂個屁用,還不是沒有將那兩個孩子保護好?」
「唉,話不能這麼說,人人都有疏漏之處,何況誰能想到那兇徒如此張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