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主……」
郁晚璃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媽突然湊了過來:「哎呀就是嘛,太太,快去快去。」
「李媽,我去……」
「去呀太太,」李媽使勁的催促道,推了推她,「反正您閒着也是閒着,在書房裏陪陪年先生,增進一下感情。」
「我和他沒有感……」
「好了,太太,」李媽將果盤往她手上一放,「保證年先生會滿意會開心的。」
郁晚璃:「……」
敢情她都沒辦法說完一句完整的話是吧!
在管家和李媽殷切的眼神下,郁晚璃想,算了。
送就送吧。
她推脫的這功夫,她都送完果盤從書房出來了。
再說,他們兩個人也是好心。
「行。」郁晚璃硬着頭皮答應了,「我去送,馬上就去。」
管家和李媽立刻喜笑顏開。
他們就站在原地,目送着郁晚璃上了二樓。
郁晚璃都覺得後背快要被兩道熾熱的目光給……
盯穿了。
走到書房門口,她敲了敲門。
「進。」年彥臣的聲音,渾厚低沉。
郁晚璃推門進去。
一開始年彥臣沒看她,直到果盤放在他的手邊,他的眼角餘光瞥見了纖纖玉指,怔了怔,才抬頭看去。
「我是被逼的啊。」郁晚璃馬上解釋,「他們非要我給你送,我推脫不掉。」
年彥臣的眉頭皺了皺。
「都是新鮮的水果,你想吃就吃,不吃當做沒看見,也當我沒來過。」郁晚璃飛快說道,「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先撤了,不打擾你。」
她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猶豫。
她的眼睛都沒有往年彥臣的身上瞟一下,更別說年彥臣手邊的文件,電腦屏幕上顯示着的資料了。
那些,可都是年氏集團的商業絕密。
多少人想看都看不到,現在就這麼擺在郁晚璃的面前,她卻好像無視了似的。
年彥臣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越發的看不透郁晚璃這個女人。
她明明和陸以恆在聯手轉移年氏集團的項目資金,以及資產部的錢啊。
可是,她怎麼對絕密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也是演的?
還是真的不在乎?
如果是演,那麼郁晚璃的演技也太好了,遠超出他對她的了解。
「站住。」
年彥臣冷冷出聲。
郁晚璃腳步一頓:「幹什麼?還有什麼事嗎?」
「坐。」年彥臣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在書桌對面坐下。
「不了不了,」郁晚璃擺擺手,「我在這裏多不合適啊,你忙你的。」
「讓你坐就坐。」
「我會影響你工作的。」
年彥臣挑眉,沒有再說話,但是一副「你試試踏出這裏半步」的表情。
郁晚璃無奈的坐下。
她就知道這果盤沒什麼可送的。
她就不應該心軟,直截了當的拒絕管家和李媽。
「好,坐,」郁晚璃問,「然後呢?」
「我知道姦夫是誰了。」
冷不丁的,年彥臣直接說了這麼一句。
太出乎郁晚璃的意料了,想說些什麼,又太着急太激動,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了。
咳咳咳咳咳——
郁晚璃的咳嗽聲,傳遍整間書房。
她咳得臉色漲紅,連忙起身,將自己剛剛端來的茶水倒了滿滿一杯,咕嚕咕嚕喝下去,才順了過來。
全程,年彥臣巋然不動的坐在那裏,淡淡靜靜的看着她。
「你……你說什麼?」郁晚璃緩過氣來,問道,「姦夫是誰?」
「要被我發現了,變得這麼慌張?」
「我是被嗆着了。」
年彥臣冷哼道:「你瞞了這麼久,瞞不住了。」
郁晚璃眨巴着眼,直直的看着他:「你說,姦夫是誰。」
她倒要聽聽,年彥臣這麼自信,能說出哪個人的名字。
反正,姦夫是他自己,不是別人。
看他會猜得有多麼離譜。
靜默幾秒,年彥臣的聲音無比清晰:「陸以恆。」
郁晚璃咽了咽口水。
誰?
姦夫是誰?
陸以恆?
她聽了都想笑。
年彥臣還不如猜謝景風呢。
她就是去給謝景風生孩子,都不會給陸以恒生啊。
郁晚璃一副想笑又得強行忍住的樣子,看得年彥臣直冒火。
「你這是什麼表情?嗯?」
「不是……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的孩子是陸以恆的?」
「他是你的未婚夫。」年彥臣回答,「和我結婚後,他要帶你私奔,之後又和你斷斷續續有來往。除了他,還能有誰?」
按年彥臣的邏輯來看,確實合情合理。
郁晚璃身邊的男人,就那麼幾個。
郁晚璃又咳了兩聲:「我是想和他私奔來着,但是他出賣了我,去找你通風報信了啊……不然的話,我早就在新婚之夜跑出年家,逃出江城了。」
「就沖他這一點,我恨他都來不及。」
可以不幫忙,但不要落井下石。
給了她希望,又將她推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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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陸以恆沒有假惺惺的答應帶她私奔,也許在新婚之夜,她就想出別的辦法脫離年彥臣的魔爪了。
郁晚璃撇撇嘴:「你猜錯了,年彥臣。姦夫不是陸以恆,真不是。」
雖然她完全能夠將這個鍋甩到陸以恆身上,讓年彥臣去針對他。
但,現在沒有這個必要。
而且,她覺得陸以恆都不配當她孩子的緋聞父親。
別來沾邊。
年彥臣眯起了眼:「你還這麼維護陸以恆?」
「我要維護他幹什麼……」郁晚璃回答,「我和他是未婚夫妻的時候,都沒有發生過關係,就牽牽手約約會。我嫁給你了,我還去跟他上床懷孕?我腦子被門擠了嗎?進水了?」
這話,又有道理。
年彥臣沉下了臉。
他到底是該信自己的判斷,還是信郁晚璃這張嘴?
郁晚璃迎上年彥臣打量探究的目光:「別猜了,你不可能猜到他是誰的。除非我親口告訴你,不然,你永遠找不到他,也查不出他。」
「這麼自信?」
「就是這麼自信。」
年彥臣抬了抬下巴,目光越發的幽深:「郁晚璃,你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有嗎?」郁晚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又沒整容。」
「從你流產之後,你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年彥臣音色淡淡,「更圓滑,更靈活,更……」
喜歡年總有病似的,一邊虐妻一邊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