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皓正色道,「陸啟的妻子,但是一個女孩子家,自己男人死了,說話又能有什麼份量。」
話說到這,段行御想不明白都難。
一個失了丈夫的女子,在丈夫的家中想為丈夫討上兩分公道,可一人之力怎又抵得過眾人合力。
「有沒有查到陸家當年家主膝下的孩子。」段行御嘆了口氣,手上因用力而青筋凸起。
秦皓翻動手中幾頁紙,「陸啟膝下有兩子,當年辦過規模很大的滿月宴,能查到,長子陸晉楓,次子陸鳴洲。」他停頓了下。
一聲嘆氣,秦皓又道,「但在十六年前,失蹤了,至今沒有一點結果。」
「十六年前失蹤那天陸家有發生什麼事嗎?」段行御緊追着問,按時間來看,當年陸晉楓也才十一歲,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個十一歲的男孩帶着弟弟逃離最熟悉的家。
「陸啟的妻子在那年去世。」秦皓認真着,在查到這些情況時,他的心都跟着沉重,「陸家放出的消息是突發疾病。」
「陸啟當年的風範可不小,能讓他娶入門的又怎麼會是小門小戶,他妻子的家人當時沒有懷疑?」段行御想不明白這其中。
秦皓吞咽了下口水,搖搖頭才回答,「三年前陸啟走後,他妻子的家族開始衰敗,三年後早就沒了當初的勢力,連生活水平最高都只是達到小康。」
「陸家,呵。」秦皓諷刺,「新上任的家主陸超,當真是白眼狼,如果不是他的打壓,陸啟妻子的家族不會這麼慘。」
段行御手指關節單手用力弄的咔咔響,光是聽到這些調查,他都替陸晉楓覺得難。
「事情隔了快二十年,有什麼證據漏洞早該填補了,御爺,我看……」秦皓說。
他話還未說完,段行御直接打斷了去,「查,沒有天衣無縫的局,總有漏洞。」停頓一秒,他又道,「我猜,當年陸家主母應當是知道了些什麼。」
秦皓垂眸,看了看手中的資料,「好,我盡力。」
從陽台回來到病房的段行御看到陸晉楓打開在桌上的飯菜,他眉頭緊皺,腳下步伐都快了兩下,「沒吃飽嗎?」
他伸手,將陸晉楓面前的飯蓋起來同時訓上,「你現在還不能吃這些,只能吃清淡的流食,不聽話。」
「?」陸晉楓無語的挑起眼眸,手停滯在半空中,「你的。」
「什麼?」段行御收拾面前碗飯的動作慢了下來,和他對上視線。
「我說這是給你吃的。」陸晉楓嘆了口氣,推開他的手,重新將飯盒打開,「別餓死在我這,我沒錢賠給你。」
段行御遲愣了,手中被塞上一對筷子。
「不吃滾。」陸晉楓看他不動,罵道。
一聲帶罵的催促,段行御反應過來,笑的開朗,坐下在床頭櫃旁。
視線掃過面前的飯菜和排骨湯,「哎呀呀~小陸弟弟對我真好。」段行御笑夸。
陸晉楓沉浸在自己的手機當中,不理會身旁人的糖衣炮彈,很是不在乎的表現,實則內心暗爽。
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陸晉楓挪動了下,見他要下床,段行御抬手制止。
「我上廁所。」陸晉楓推開他的手。
「躺着。」段行御將人按回床上,「有東西給你上,醫生說了,你要臥床休息。」
看着段行御手上拿的尿壺,陸晉楓後槽牙都緊了緊,就連耳朵都泛起了些許紅暈,「段行御!我不要用這個,我自己能去。」
這一次,不管段行御怎麼阻攔,陸晉楓就是去。
拿他沒辦法,段行御只好守在衛生間門口等候裏頭的人出來,好在沒什麼事,順利的上完從衛生間出來又躺回病床上。
「幹嘛?」陸晉楓拉着自己身上病號服。
「嘖。」段行御輕拍了下他的手背,「我看下傷口有沒有崩線。」
解開病號服的衣服扣子,陸晉楓身上纏着繃帶,繃帶上並未有血跡,段行御放心下來將衣服扣子給其系好。
「挺晚了,睡覺吧。」段行御拉過被子蓋上給陸晉楓,正是逐漸入冬的時候,夜裏涼的很。
躺下在床,刷上幾分鐘手機,吃完了陸晉楓準備的飯,段行御坐在旁邊沒有離開。
「你還不走?」陸晉楓問,視線停留在手中的手機上。
段行御抬眸,「走什麼?」他不解。
「???」陸晉楓轉頭朝他看去,「你說走什麼?這我病房,你回你家睡去。」
段行御淺淺一笑,「你睡你的,我又不打擾你,你現在的情況身邊不能離人,我守着。」
「不是。」陸晉楓手撐着床微微將自己身體撐起,「你守着我幹什麼?」
「我喜歡。」段行御直接撂下三字。
這三字瞬間讓陸晉楓無言以對了,不知道該說個什麼好。
段行御起身,踱步朝病房門口走去,咔噠一聲將門鎖反鎖再是走回病床旁坐下。
「你要幹什麼?」陸晉楓一瞬間警惕起來。
「那麼緊張我?」段行御失笑,「又不會幹你。」
陸晉楓不理會他的玩笑,依舊是戒備的狀態。
收起笑容的段行御整個人看去給人一種很是嚴肅的感覺,這個感覺讓陸晉楓覺得陌生,至少在這麼久以來,他沒見過段行御這一面,其他時候這人不是笑嘻嘻的就是逗玩他。
「對你下手的人,這事你怎麼看?」段行御問,空氣在這一瞬仿佛靜止一般,只有二人的呼吸聲,「我沒別的意思。」
陸晉楓緩緩撐起自己的身體,靠坐在病床上,視線朝段行御望去,眼中藏着話,像是在說「我可以相信你嗎?」
嘆了口氣,陸晉楓心裏已經有了決定,「殺我滅口罷了。」
「陸超。」段行御了斷帶出二字。「我說的有問題嗎?」
「段行御。」陸晉楓轉移話題,視線很嚴肅的看着他,「我的情況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但我勸你最好離我遠點。」
「為什麼?」段行御問。
「靠近我,沒有好下場。」他說,「你這一次回華國,我想是出了事,這事和我有關,不管你承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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