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剛想往裏進,側面的房門鎖有了大的動靜。
陸晉楓眼眸半眯看了半秒門,不再理會的往密室的通道走去。
這個門鎖雖老舊,但防禦能力還是有的,能夠阻擋外頭來人幾分鐘,幾分鐘時間,足夠了。
陸超一家人都不在市區,這個時候能來逮他的,十有八九就是陸超的同盟。
在此之前,陸晉楓就開始懷疑了,畢竟陸超想憑自己一人做這個局是完全不可能做的來的,想做,那必然有幫手。
自始至終,在陸晉楓看來,陸超的這位得力幫手應當就是對他S國鳴安集團下手和弟弟楓帝集團下手的人,雖查不到這人真實身份,但這人必定不好對付。
陸超一個極為謹慎且怕死的人,陸晉楓絕對的相信這傢伙為了自保,做過的所有一切都會留下證據。
當年一事,陸超若是參與在其中,那麼證據不在機密書房內,就在這密室了!
進入密室,陸晉楓隨手拿起一份文件,裏頭的內容讓他大驚失色。
黑沉的臉,視線快速的掃過手中的文件,一份又一份,他看的很快,即使在密室內,外頭砸門鎖的聲音依舊還在繼續。
門鎖撐不了多久,陸晉楓快速的翻閱一疊又一疊的紙張,內容,文件。
一直到看到母親如何病逝,父親又是如何在府里被人暗殺的,所有的一切,十九年來的仇恨,陸超同人合作的對話,交易,就連證據的時間都標明的清清楚楚。
不僅是十九年前的事有記錄,就連在S國想要除掉自己還有除掉自己弟弟都有一切安排,交易,對話的記錄。
每個事件都被陸超記錄的清清楚楚,這麼一看這人怕死當真是怕死到了極致,確保證據的有效性,不管大小證據都做了時間的標明和情況的說明。
最讓陸晉楓無法接受的是,這一切的一切,背後的主謀居然會是自己所信任的小叔叔所為,陸嚴!
陸家人,當真是黑心!
記得以前陸嚴對自己的好,不顧一切保護他們兄弟倆還有母親,陸超想驅趕他們出家門,陸嚴拼力阻攔,被夾在中間做着和事佬。
他懷疑過所有人,唯獨沒有懷疑過陸嚴,他的小叔叔,現在想想,只覺以前的好是場戲,被迫演的戲。
直面真相,得到證據的陸晉楓,一邊翻閱一邊將證據一一發送給段行御的賬號。
翻着翻着,一支錄音筆掉落在地,開關與地面碰撞,這麼一撞,恰好的撞開了錄音筆。
陸晉楓垂眸,錄音筆播着所記錄下來的聲音。
是出逃當年的時間。
錄音筆內,是陸超晚上沒見兩個侄子來主宅吃飯,派人去找,人不見了。
找到人手開始查,發現了購車票的記錄,陸超派人一路追蹤,查到了十二處車票。
打電話直接聯繫了車務負責處處長電話這十二個車次攔截車上的人。
得到的結果是查無所獲,十二個車次上都沒有兩個小孩的身影。
這段對話找人的錄音結束後,緊跟着的又是下一段錄音,兩個男人的對話聲音。
這對話的聲線,陸晉楓熟悉的,一個是陸超,另一個就是自己所信任過的小叔叔陸嚴。
「雨大到看景都難。」落地窗前,陸嚴不緊不慢的說。
陸超看了看身旁的小弟陸嚴,「今晚雨大,看樣子,他們活不成。」
陸嚴沒回話,靜靜看着眼前的飄蓬大雨。
錄音筆的音頻播放完,陸晉楓緩緩蹲下將掉在地上的這支錄音筆撿起,他的手在顫抖。
撿起的錄音筆被他緊緊握在手中,另一隻手上拿的是關於自己父母親被謀害的證據。
放耳聞外的響聲,已經沒了敲門鎖的聲音,走出密室,書房內多了一人。
他站於書房中央,視線冰冷帶着殺意正望着密室的方向。
是陸嚴,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槍,不緊不慢的他擦着手槍,「把東西,交出來。」語氣冷厲,帶着不容置疑。
陸晉楓對上他冰冷的視線,絲毫不懼的望了下手中的文件,「你失敗了,陸嚴。」
「閉嘴!」陸嚴額頭青筋凸起,丟下擦槍的布,槍口直接對上陸晉楓的心口,「我說,把東西給我!」
陸晉楓拿着證據的手往後收了收,「謀害我父親的是你,動我母親的是你,想滅我兄弟二人口的也是你。不惜一切代價毀鳴安,楓帝的還是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陸嚴挑了挑眉頭,手槍被他上了保險,這會更是又往陸晉楓心口抵近兩分,「對,是我,那又怎樣?」
外頭,段行御正帶着人朝陸府趕去,「再快點!」看着手機上一條又一條陸晉楓發的證據照片,他着急。
「是!」查務局的人又將油門踩下幾分。
書房內,陸晉楓壓着心中的火,眸光冰冷的望着他,「為什麼?」
陸嚴是他在陸家父親去世後,除了弟弟和母親最信任的人,為什麼會這樣。
「什麼為什麼?」陸嚴勾着唇角,邪笑一聲。
陸晉楓咽了咽口水,「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父親和母親從來沒有對不起你,我兄弟倆也從來沒有對不起你,為什麼要這樣?」他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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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叔叔為什麼是這樣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和陸嚴站在對立方。
陸嚴不以為然,邪魅一笑問,「你真的了解陸啟嗎?」
陸晉楓神情恍惚,他這話什麼意思?我的父親我又怎麼會不了解。
陸嚴將他的表情收入眼中,笑嘲自己的問題,這小屁孩又能怎麼了解,連他,陸啟的親兄弟,親弟弟都不了解這個哥哥。
「表面上幫扶下面兩個弟弟,為家族盡心盡力,可背地呢?背地他做了什麼?」
陸嚴冰涼的槍口抵在陸晉楓的心口,一字一句,咬字極重。
「為了讓你們能夠順利長大,讓自己兒子接權,他不惜用盡手段,你們小輩又知道些什麼?」他輕呵一聲。
「我們那輩的仇那輩的恨終將無法洗去,我恨陸啟,不止恨他,更恨你們所有人,所有!陸家人!」
「為什麼?」冰涼的槍口抵在心口,陸晉楓微微感覺到不適,見面前人情緒十分激動的樣,他還是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什麼不惜用盡手段讓自己兒子接權?陸嚴在說什麼?
陸嚴抬眸,眼眶猩紅,陸晉楓對上他的眼眸,眉頭皺了起來。
他輕笑一聲,「你不會把手上的證據交給我,你也不會停下為自己父母親報仇,我遲早要進去,但我告訴你,陸晉楓,這一切都是你父親欠我的!我只是要的利息高了點罷了。」
「欠你的?」陸晉楓繼續追問,勢必要得到一個答案。
「不知道吧,陸晉楓。」陸嚴晃悠了下手上的槍,笑的開明帶邪,「你其實還有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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