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獲的四人束縛住手腳,取掉了光腦,扔在了一個黑暗的地下牢籠中。
嚴榫忘不掉殺了他多個複製品的姜十四,但也不放在眼裏。
一個黃毛丫頭,無權無勢,能耐他如何。
不過他依稀記得姜桃桃不是這個樣子。
嚴榫伸手去摸桃桃的臉,似乎有層投影的東西欺騙了他的肉眼。
他摸到脖子處,有一條小指粗細的東西環繞在脖子上。
嚴榫將它扯下來,機器瞬間失去作用,露出桃桃真實的面貌。
「人的腦子真是創意無限,居然研究出這麼個東西來。」嚴榫觀摩了一圈,又喪失了興趣。
他不擅長機械。
如果是那個名為「索拉」的複製體,應該會樂於研究這種東西。
可存有「索拉」意識的複製體被姜十四全部毀滅,他也因此遺失了很多研究數據。
不過狡兔三窟,他的複製體也不僅僅只有「索拉」。
料理這四人也不急於一時,先解決姜十四這個威脅,他以後便能高枕無憂。
嚴榫想起他的培養皿已經到達了極限,正好,這個姜桃桃來得真巧,可以更換新的容器。
2S級精神力,應該是個不錯的培養皿。
十四再次潛入教會,這裏沒有躲避的好地方,只能破壞掉照明的燈具,躲在黑暗的角落。
嚴榫被獸化的怪物包圍着,離開了地下室。
靠近教會大廳,就感受到了異樣。
姜十四來了。
「好久不見。姜十四。」
咻!
一根銀針襲來,被機敏的怪物擋住。
刺入身體,立馬毒發身亡。
「你不在乎姜桃桃?你的人可都在我手上。」
回答他的還是毒針。
這姜十四怎麼如此油鹽不進,半點不聽人話。
十四的毒針在之前用得差不多了,只能儘量消耗對方的戰力,拉開戰鬥優勢。
「姜十四,趁我現在和你好好說話......」
十四壓根不想聽他的廢話。她的優先級目標是殺了他,如果在她趕來這麼短的時間,桃桃四人遭遇不測,那更要為她們報仇。
中央的雕像在無人發現的時候轉動了眼珠。
「女媧」看到十四直接粗暴地取嚴榫狗命,簡直是大快人心。
雖然她身為知情者,知道這個人不是嚴榫本尊,但也不妨礙她看這齣好戲。
替嚴榫擋箭矢的怪物在減少,終於讓他發現十四躲藏的位置。
怪獸被他操縱着,跳上教會大廳的長桌,疾速向十四奔來。
隱約看見黑暗中人形輪廓,交織在一起,打鬥着。
桌凳被砸壞的聲音,骨頭被折斷的聲音。
還有空中飄蕩着的血腥味。
嚴榫似乎看見了怪物將十四打傷,他不由地鬆了口氣。
可脖子處的涼意做不得假。
「你怎麼還沒死!」怎麼會這樣,異獸的基因和人類融合地最完美,也顯現出異獸最強的能力。
可以說,這是他最接近完美的作品。
連這種怪物都不能殺了姜十四,讓嚴榫生出危機感的同時,也滋生出濃厚的興趣。
「果然你是一個完美的實驗品,完美的......」實驗品。
十四一刀割斷脖側的大動脈,血液如洪水般找到了泄口,一涌而出。
「嘖,這死變態弄出來的東西越來越難對付了。」前有蟲化,後有機械化,這次搞出個獸化。
十四撕開對方的衣服,查看身體上是否有隆起的傷疤。
她在正選挑戰賽期間那次獨行,發現了夢蠶的一個特性。
這個弱小的蟲族並不能無限分裂出複製體。
幸好她隨時都帶着朱莉,任何時候的畫面她都能調取出來。
從她在兮晴身上發現夢蠶開始,比對之後取出的夢蠶,通體乳白色的蟲身兩則有黑色的圓形斑點。
取代兮晴意識的那隻夢蠶身上沒有斑點,而之前附着在狄克身上的夢蠶有一對斑點。
結合朱莉給她科普藍星之上蠶的生長習性,她可以認定,夢蠶無法無限地分裂複製,並且斑點越少的夢蠶取代不了高階精神力者。
現在,她就來認證這個猜想。
解開這人的衣服,下腹靠近私隱部位有道傷疤,卻並未隆起。
應該是被人轉移了位置。
這是被她發現了外傷這個明顯特徵,都轉移至腦部植入?
十四將屍體翻個面,摸索着後腦勺。
果然頭髮之下隱藏着傷疤。
她劃開皮肉,將那隻夢蠶取出。
在刀尖上掙扎着的夢蠶暴露在十四的視線下,很快就沒了聲息。
白色的蟲身上有三對圓形斑點。
果然,這個發現讓十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十四將刀尖上的蟲屍甩掉,再次割開屍體後腦勺的皮肉。
這次她割的比較深,甚至弄碎了頭骨。
她握着刀柄攪和,感受裏面的異物。
暗中觀察全過程的「女媧」被十四殘忍的手段震驚,不敢看如此血腥的畫面。
眼珠子移動,不再窺探。
「我以為自己的直覺出現錯誤,原來你真的借着雕像在偷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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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媧」眼珠子轉向對方,十四已經一隻拳頭砸向雕像。
轟隆!
石像頭身分離,砸在地上裂開。
頭部外層是類似石頭材質的物質,而隱藏在內的,卻是機械結構。
十四暴力砸碎雕像,可它的眼珠子還能活動。
沒有半點猶豫,十四抬腳將它碾碎,毀成破銅爛鐵,再無運轉的可能。
「嘶!」
這一拳她用的力氣不小,手都蹭破了皮。
身上混着怪物的血液,污濁不堪。其實遮掩之下,也有她自己的血。
不過傷口在污血的遮擋下快速癒合。
等她身上沒有異樣之後,十四才摸索着嚴榫的出來的路線,進入地下室。
潮濕又腐朽的味道撲鼻而來。
她忍不住吐槽,「什麼陰溝里的老鼠,喜歡下水道。」
濃烈的味道中,混雜着血腥。
她循着味道前去,打開牢籠,卻被眼前怪異的場景吸引住目光。
一個皮包骨的女人全身赤裸地坐在地上,她的脖子上掛着一根鏈條,像是牲畜般拴在這個不見天日的空間。
不同於瘦可見骨的四肢,她的肚子腫脹無比,像是圓鼓鼓的皮球。
她似乎承受不住前面的重量才坐在地上,將地皮放置在地面上才不至於過於勞累。
她的手指前段沒有皮肉,只有一節森森白骨。
環顧四周,牆壁上全是劃痕和乾涸的血跡。
那些是她反抗的痕跡。
十四目眥盡裂,憤怒到了極點,恨不得將已死的傳道士拉出來鞭屍。
被折磨得不成人型的她似乎看到了十四,情緒激動,但是身體已油盡燈枯,鎖鏈的晃動證明着她還活着。
口中發出嗚咽之聲,聽不真切。
十四跨過躺在地上的人,俯身跪在地上,近距離地看她。
已經聽不出人語,從乾裂的嘴唇可以看出口型。
她在說:殺。
十四鄭重地回答她,好。
她的眼睛無光,卻似乎看見了光明。
她一直掙扎反抗,卻沒有停止被壓迫。
她變得麻木,變得瘋癲。
禁錮了多少個日子已然數不清,她每日都在渴望死亡的終結。
她的靈魂啊!要去這片天地漂泊,去做自由的鳥兒,去做隨風的雲。
喜歡想要低調,可實力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