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我給你爭取就容易了。」
他說完,神色又染上憂慮。
「我還是沒有底,萬一陸秘書要還是支持唐元武怎麼辦?」
我回道:「你擔心什麼,他在澳門無權無勢,頂多為唐元武多說幾句話。你要實在擔心,就順着他們說。」
「他又不會一直在澳門,遲早不是要回米國的嗎?」
「你跟他對着幹,沒有好處。」
「話雖然如此,但是洪門規矩很嚴,欺上瞞下不好。尤其是我當初站錯隊伍的事,對我來說很不利。」
「三百萬才是我見到陸秘書的敲門磚,我擔心……」
吳少卿搖搖頭,一向運籌帷幄的臉上,出現一絲懷疑。
「吳總,我不理解現在洪門的掌權人,但是我知道一句話,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他既然已經把你派到澳門,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如果你能給他提供遠超唐家的利益,我不相信他不心動。」
吳少卿道:「也是,我是越活越迴旋了,還得你來告訴我。」
我笑着回道:「不,你只是當局者迷。」
他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不知道心裏又在想什麼。
看來站錯隊伍對吳少卿來說,確實是一塊心病,他現在對那位還心有餘悸,不過我並沒有打算讓他們破冰。
在唐氏博彩集團這麼久,我惦記的也更多。
吳少卿回自己的賭場,我半路就下車上自己的車。
「飛爺,現在去賭場嗎?」
葉睛看着我,道:「人我都已經讓水哥召集齊了。」
「東西正在取的路上。」
「去吧。」
我到達賭場包廂的時候,一群人正在說話。
「還得在這待多久,大早晨就開始忙,現在我還沒睡覺呢。」
「我都熬了一夜。」
「阿水今天把我們召集過來到底什麼事?是不是薩琳娜又有新的指示了?」
「唐總不是剛給我們開完會嗎?這個小會不用開了吧。」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都不想在包廂里繼續待下去。
水哥道:「幾位稍安勿躁,今天我是受人所託才把你們叫來的,我也不知道什麼事。」
「不是薩琳娜嗎?」
「到底什麼時候來?不會又是老千集團那幫人吧?」
張建海抱怨完,我推門進來。
「是我。」
「飛爺!」
幾個人面面相覷。
「怎麼,看見我很驚訝。」
我笑着掃視一眼他們,走到沙發上坐下。
「幾個月前,你們還在這個屋子承諾,日後一定站在我這邊,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幾個人對視一眼。
一人道:「飛爺,我們沒忘。」
「對啊,當初唐元武想要把我們換掉,是你把我們保下來的,這份恩情不敢忘。」
有兩個人立刻站起來表真心。
「是嗎?可是我得到的消息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我嘴角略帶笑意,目光落到張建海身上。
「張廳主你說呢。」
他身體就是一僵,不敢抬頭看我的眼睛。
「飛爺這話怎麼說的,大家心裏都是真心敬重您的。」
「噢。」
我淡淡哦了一聲。
張建海被我盯得更加坐立難安。
「飛爺,我後面還有點事,能不能先走一步。」
「不行,坐着。」
「飛爺,我真的需要……」
「坐!」
我一個眼神過去,他心虛的坐回椅子上。
沒多久,外面就打開房門。
小武拎着一袋東西上前。
「飛爺,都拿來了。」
我示意他放到桌子上。
看着倒在桌上攤開的賬本,幾個人都有點不明所以。
「飛爺,這是賭場的賬本?」
「不對吧,這個賬本怎麼和我昨天看到的不太一樣。」
在一眾疑惑的目光中,只有張建海拿起來賬本,看清楚裏面的內容之後,賬本一滑,癱坐在椅子上。
「看來張廳主覺得眼熟啊。」
「飛爺,這,我……」
他一臉緊張的盯着我。
「別着急,慢慢說。」
我走到他身邊,猛然伸手揪住他的頭髮。
張建海被扯着頭皮站起來,疼的表情猙獰。
「說說,今天唐元武找你們說什麼事了,這個賬本又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還有不明所以的,見我突然發怒,趕緊站起身。
「飛爺,今天唐總把我們叫過去,是問了賭場的一些情況,還有對你的態度問題,但是我們沒說什麼,我們內心都是向着你的啊。」
他剛解釋完,身邊一個男人在他身上小心拽了拽,示意他先坐下。
「你說,這個怎麼回事?」
張建海表情痛苦,道:「飛爺,我不想這麼幹,是薩琳娜和唐元武逼我這麼做的。」
「如果我要是不答應,他們就把我趕出賭場。」
「你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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