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笑道:「會長說笑了,還從來沒聽說過副會長可以扶正的。」
「你明白就好,在協會想巴結人,也應該知道自己巴結的是誰。」
「要是適得其反就不好了。」
「會長放心,我明白。」
「那就好,今晚我和朋友有個聚會,能認識不少人,你一起過來吧。」
「多謝會長。」
李唐笑着沖我點點頭,把地址和時間告訴我。
晚上的聚會人不多,但都是幾大博彩集團的人,含金量非常高。
李唐看見我,招招手讓我坐在他旁邊,袒護之意非常明顯。
哈迪--傑森讓我倒酒,都被李唐拒絕。
對比他之前見我的態度,這次簡直是天差地別。
我明白這樣變化的原因,我剛進協會的時候,大家都沒當回事,可我短短時間就把小賭場都聯合起來,讓大家都有些刮目相看。
李唐把我介紹過來,拉攏之意非常明顯,不過是想在日後投票的時候,我能支持他。
這次聚會到將近凌晨一點才結束。
我被眾人拉着喝了不少酒,有些頭暈。
葉睛給我喝了點醒酒藥,又吹了一會兒風才好很多。
「飛爺,這次怎么喝這麼多,不像你。」
我揉了揉太陽穴,說道:「灌酒的人太多。」
「他們想從我嘴裏套話,下手當然不留情面。」
想到我微醺的時候,李唐問我的話,我輕笑一聲。
他以為灌醉我就能套出我嘴裏的話,沒想到我早就留了一手,半醉半醒給他來了一番『推心置腹』之言。
騙過他應該是沒問題了。
今晚喝了不少,回到家我倒頭就睡,正在睡夢中,聽到急促的敲門聲。
我以為是做夢,直到那敲門聲越來越快,才睜開眼。
「飛爺,有重要情況。」
「進來。」
劉桐推門進來,身上還穿着睡衣,說道:「飛爺,剛接到消息,李會長回家的時候遭遇車禍,目前人在醫院中。」
「這麼快。」
劉桐驚訝的看向我,問道:「什麼這麼快?」
「沒什麼。」
我忍着頭痛起身,讓他下樓去集結人,然後穿衣服去醫院。
今晚這場聚會,都是支持李唐繼續連任會長的人。
如果我要是沒去,可以不去關注李唐,可我去了,就表示我已經站在李唐這邊,這個時候必須親自去醫院看看。
我到的時候,醫院手術室外,等着不少人。
侯天雷,還有哈迪--傑森的秘書都等在外面。
「周飛過來了。」
侯天雷看見我,掐滅手裏的煙,朝我走過來。
「嗯,現在什麼情況?」
「剎車失靈,直接撞上橋墩,情況有些嚴重。」
我眉頭緊擰,眼神憂慮。
「能醒過來嗎?」
「聶總也很擔心,這不讓我在這守着,他和哈迪總在談未來怎麼辦。」
他壓低聲音說道:「咱們都是自己人,這協會的會長一定得是咱們自己人,否則……」
他搖搖頭,臉上染上一抹凝重。
「要不是我們的人怎麼辦?」
「很難說,不過你放心,大概率會不會出差錯。」
見我有些疑惑,他接着說道:「難道你沒發現,這十幾年來,我們和協會相處的都挺和諧嗎?」
「想必你也知道李唐來自老千集團,我們和那個集團早就達成合作,每屆的會長都是他們的人。」
我啊了一聲,不掩飾驚訝。
侯天雷接着說道:「只是眼下有些麻煩,兩個新興的老千集團也虎視眈眈,我懷疑這次就是他們動手。」
「他們的實力很強?」
「難說,李唐所在的老千集團已經落入下風,不然為什麼這次他會出事。」
我開口道:「雷哥,這麼久我其實心中一直有疑惑,為什麼你們心甘情願給老千集團讓出部分股權?」
「一是之前留下的傳統,二是老千集團雖然拿走部分利益,可他們帶來的利益也不少,維持平衡而已,所以賭場已經默認了。」
「如果沒有新興老千集團來搗亂,或許這件事還會繼續下去。」
「那現在呢?」
「看李唐的結果吧。」
正說着,手術室的門推開。
守在門口的保鏢趕緊上前,詢問情況。
「病人腿上多處骨折,胳膊挫傷嚴重,需要住院觀察。」
看着病床上昏迷的人,我心中既鬆了一口氣,又有些緊張。
李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換屆的事情一定會提前,但是到底能不能按我所想變成奧尼爾的人,還是未可知。
侯天雷和醫生交談完,一臉凝重朝我走過來。
「情況有些嚴重,李唐腦部有淤血現在不好手術,能不能醒來也看天意,可能明天,也有可能幾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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