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睛雖然脾氣火爆,但是在保護人這方面是行家。
我一定要保護任姨的安全。
她聽我說完,點點頭。
「何音這兩天給我打電話,問你在忙什麼,你抽空也要給她回個電話。」
被葉睛一說,我想起來這兩天太忙,確實沒給何音打電話。
我打量葉睛,「行啊,現在越來越像管家了。」
葉睛翻了一個白眼,表示不屑。
我和她在客廳說話,外面傳來徐彬的喊聲。
「你不能進!」
「我都說了先通報一聲,你這個女人聽不懂話是不是!」
我示意葉睛去開門。
人還沒走到門口,門就被撞開。
虎嫂邁着大步,一臉怒氣朝我走過來。
「姓周的,現在為了躲着我,都不讓我進門了是不是!」
「飛爺。」
徐彬站在門口,眼神詢問是否把人架出去。
我示意他沒事。
然後站起身,讓虎嫂先坐。
嘴上解釋道:「嫂子,你說的哪裏話,我兄弟不認識你……」
虎嫂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冷哼一聲。
「別給我扯那些沒用的,你這人屬蜂窩煤的,滿肚子都是心眼。」
「今天我來,就問你一句話,我兒子你到底找不找?」
「嫂子,人我一直在找。」
顯然,我的理由不足以讓她相信。
虎嫂黑臉,「放屁!那怎麼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姓周的,你別忘了虎哥怎麼死的。」
「要是沒有他,你墳頭草都兩尺高了。」
這話說的難聽,可我卻沒有反駁。
確實,當初要不是虎哥用血肉之軀幫我擋着,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可我這人有時候就是反骨。
我懂感恩,可是有人挾恩圖報,就會讓我不爽。
虎嫂並沒有察覺到我的變化。
以為我的沉默是心虛,對我頤指氣使。
「現在馬上調派人手,跟我回去找人。」
虎嫂用力摜了一下茶杯,剛給她倒的茶水濺出來落在我手背上。
說實話,要不是佩服她這人仗義。
要不是虎哥是因我而死。
她這樣子,根本近不了我身。
一旁的葉睛冷着臉起身,這次我沒攔着。
「你說這話要摸着良心。」
「虎哥死了我們誰都不願意看到,你帶着你兒子非要報仇,我們也沒有不管。」
「要是你早點帶着他走,什麼事都沒有。」
「現在孩子丟了,罪全推我們身上了,你要不要臉!」
「我勸你最好安分點,否則別說找兒子,連你都不罩着。」
葉睛話帶着怒氣。
她看不慣虎嫂很久了,之前應該是顧忌着虎哥跟我們才會出意外,一直壓着。
此刻終於壓制不住。
我這才起身攔住她,讓她閉嘴。
轉身看向虎嫂,臉上帶着為難。
「嫂子,我一刻都沒忘。」
「找他的人也從沒停止。」
「我那麼多人努力那麼久,總不能一直撂在那,我也得生活。」
「如果我不奮鬥,就供養不起找人的那些錢。」
「也庇佑不了你和虎哥的兒子,要知道那些人對你們的追殺從來沒有停止。」
不知道是剛才葉睛的威脅起效果,還是她終於願意聽我的話。
虎嫂安靜下來,眼眶有些紅。
「我只是怕你那麼忙,忘了我兒子的事,那是虎哥留下的唯一血脈。」
「我知道,今天我周飛就在這裏保證。」
「我一定把虎哥的孩子找出來。」
「那就拜託你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虎嫂示弱。
我清楚,她這麼做可能有演的成分。
目的就是讓我心懷愧疚趕緊找人。
但是我並不在意。
我心中對過世的虎哥說過會把他兒子找回來,就會做到。
送走虎嫂,我身心有些疲憊。
最近破事太多,讓我心難免有些不平靜。
我剛平緩一下心情,聶森打來電話。
「飛爺對不起,我已經跟她說過了,可她就是不信,非要去你那求證。」
他知道虎嫂來鬧的事,上來就跟我道歉。
我開口制止他的話,「這事過去了。」
「其實我打電話主要是另一件事有眉目了。」
「之前賭輪的事,不是有兩家公司都想租嗎?但是因為租金沒有談妥。」
「昨天有港城富商聯繫我,願意承包。」
「富商?」
「對,是港城宋家人。」
「我調查過沒問題,對我們的保底租金加額外分成的要求也答應。」
「而且分成比另外兩家提出的多百分之五。」
我挑眉。
百分之五不是小數目,如果一天盈利千萬,百分之五就是五十萬,一個月一千五百萬。
能給出這麼大的讓利,應該是還有別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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