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
呂炳忠抽出了兩張一百元的鈔票遞給了我。
他倒是不小氣,平日裏讓我去買水,買煙,都會剩點零錢扔給我。
我嘿嘿一笑,接過了錢。
隨後藉機道:「忠哥,您看我也看了好幾天了,這一上手還有點收不住了,能不能多個人,讓我也玩兩把?」
「你?」
呂全輕笑一聲,道:「沒看見我們玩多大的?」
「你就兩百塊?」
「上來玩什麼?」
我嘿嘿一笑,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四萬多塊錢,道:「全哥,有錢!」
「我老婆今天剛管她舅舅借的!」
我特意提了一嘴葉睛。
實際上,即便我不哄着呂炳忠開心,有張生在這,他們一樣會讓我玩。
因為張生對我「老婆」有意思,這大傢伙都清楚。
所以,在他們眼裏,我不是沒得輸。
而之所以要哄呂炳忠開心,第一自然是為了更容易上場一些,其次,我也是要在呂炳忠心裏種下一顆我也沒那麼老實的種子。
單憑裝傻充愣,一跟就讓別人跑,是不可能贏的到多少錢的。
我要的,不僅僅是他瞧不起我,還要他不信任我,總之,他對我的判斷,越複雜,越不清晰,就越好。
「有錢吶!」
張生見狀輕笑一聲,道:「你老婆跟了你,還真特麼的是倒了八輩子霉啊!」
「但沒關係,有錢就行!」
張生沖呂炳忠嘿嘿一笑,道:「誰的錢都是一樣大,忠哥,不行就帶他一個?」
張生的心思大家自然都明白。
呂炳忠輕笑一聲,瞥了我一眼,道:「行!」
「願意玩的話就去自己搬一把椅子!」
「好!」
「好!」
我應了兩聲屁顛屁顛的跑去搬椅子。
但搬椅子的過程中,卻碰見了葉睛。
「準備開始了?」
「你那點本錢,能贏多少?」
葉睛低聲問我。
我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
「缺錢的時候我會把你押上去的!」
「呵呵。」
葉睛翻了翻白眼,冷笑一聲,但還是囑咐我道:「那你就多押點!」
「放心吧!」
我搬了椅子迅速回到了房間內。
他們只留給了我一個角落,我也不嫌棄,坐上了之後等着下一局的開始。
坐在這裏,我心裏還不由得有一些激動和感慨。
激動的是,作為一個老千,做這種事兒其實能讓我感覺到很興奮。
感慨的是,我沒想到,我竟然有一天還需要玩這種小局。
「攤底攤底!」
隨着張生的叫喊,我拿出了一張一百元的扔進了錢堆。
隨後便是第一輪的發牌。
第一輪發牌,我沒有悶,直接看牌。
不好就扔。
第二輪,第三輪,一直到第五輪都是如此。
別人不在意,但張生看不慣。
「你上來就是來下底的了?」
「最低悶一輪!」
「不玩你就滾!」
張生態度蠻橫,但我無所謂。
他對我的態度,也算是我求仁得仁,讓他如此。
所以我也只是笑笑,道:「好!」
「悶!」
而他之所以這麼盯着我,我也明白。
我若是不輸,他哪裏有機會贏我的女人?
隨後幾把,我都是悶了一輪,就是扔,就是不上。
之所以這樣,我就是為了釣張生的胃口,當他第二次因為我不跟而訓斥我的時候,我才開始發力!
「好!」
「悶!」
「悶!」
我硬憋着一口氣,把自己憋的臉紅脖子粗的。
呂炳忠見狀笑了笑,道:「張生,這漫漫長夜的,你也別着急。」
「人家就那麼點錢,你不得讓人細水長流的玩着?」
張生聞言嘿嘿一笑,道:「忠哥,怎麼玩不是玩?」
「早點出結果那總是好的!」
「餘下來的時間,咱們干點什麼不好?」
「您說是吧?」
他賤笑一聲,呂炳忠會意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都是常年在一起玩的,玩起來自然是沒有多少的提防。
所以牌也不是防作弊的,更換的頻率也不高。
差不多一個小時才一換牌。
而我坐在這裏玩了十把也不過才不到四十分鐘。
所以,這牌上已經有一大半全都被我落了焊。
例如這一把,我即便是不開牌,也都知道我是什麼牌,也知道他張生是什麼牌。
我是七九十的雜牌。
張生則是十JQ的順子。
他比我大的多,但並不重要。
因為我可以換牌!
本來他們的警惕性就不高,再加上又是悶着牌大家都還沒看。
所以,別說我的動作就算是他們盯着也未必能發現端倪,哪怕是我手笨了點,也輕輕鬆鬆的就能把自己的牌換掉。
三輪跟牌過後,我的牌已經被我換成了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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