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無邪有什麼反應,他腳下的那個裂縫,就已經徹底裂開了。大到什麼程度呢,大概是他整個人掉下去,都是輕輕鬆鬆的。
「哎。」多餘的話,還沒等無邪說出口,就見無邪跌了下去。
七萍網仔細的講解着,可該聽講解的對象卻充耳不聞。
說來也搞笑,看萍萍講解她都想笑了,她都聽不見了,還給她講個狗屁呀。
說的好像講了之後,她能聽見似的。
顧泗溪光能看見萍萍,在自己面前嘎巴嘴兒,索性她乾脆就當看不見。
繼續將視線盯在無邪身上,卻不曾想,顧泗溪正正好就看到了開裂的情況。
見此情形,顧泗溪張大了嘴巴,她連忙從地上爬起,想要去救人。可她的身體告訴她,她已經到達極限了。
顧旭看見顧泗溪要起不起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又發生了什麼事兒,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便看到了逆天的一幕。
顧旭現在由衷的覺得,之前顧泗溪說的主角論,可能是搞錯了對象。偏偏從武力值和其他方面來講,張其林更像是主角。
張其林也來不及想太多,大步邁過去,想要將無邪撈上來,可她錯估了那塊地的脆弱程度,有刀在身的張其林,站在那塊地上,都不用她伸手去夠人,地面瞬間粉碎,都不用開裂了。
她現在就是,既沒把無邪救上了,反而自己也一起掉了下去。
那一瞬間,張其林都懵了,腦袋一下子就轉不過來了。
這麼脆,這底下空的啊。
[......。]
[這......。]
[無邪是不是有些霉運在身啊,要不要清一清,在上路啊。]
[我們姐姐也掉下去了,這可給我干懵了,不是,不應該呀,不應該是我們姐姐將無邪救上來嗎。]
[說起來,無邪這是不是再一再二再三,這是再四了,你們說有沒有再五。]
[生死危機時刻,你討論這些沒用的幹什麼。]
[ 嗨,不閒聊,說的好像咱能進去幫忙似的。]
[好歹這也是一種另類的,找線索方式吧。起碼線索自己送上門來了。]
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掉的次數多了,無邪的心中也沒有了,恐懼害怕等其他的情緒,現在他都可以平靜的,面對他即將下落這個事兒了。
這個破地方,簡直是克他呀,踩哪兒哪兒是坑,一地的坑,比他三叔都坑。而且怎麼每次都是他踩雷呀,要不要這樣啊。
直到上方裂開的石塊,砸在他身上,他歪頭,覺得這石塊掉落的有些稀奇,按理來講這地方是裂開的,除了往下掉灰,怎麼也不可能掉石塊。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就看到了落在他前方的悶油瓶。
無邪滿臉寫着錯愕,他確實是沒想到,不是悶油瓶拉他上去,而是悶油瓶掉的比他還快。
不是,小哥怎麼還一起下來了,什麼情況。
張其林有黑金古刀在身,下落的速度比先掉下去的無邪都快兩分。
張其林借着掉下去的手電,觀察起四周的動向,再看清楚下面的後,她緊皺着鼻子,連那秀氣的眉眼都皺在一起,薄唇抿平,雙手握緊拳頭。
無邪也看到了下面的樣子,噁心的讓無邪只感覺一陣反胃,忍不住要乾嘔,即使他在半空中,他也還是覺得這下面很噁心。
下面這是什麼積屍地嘛,這麼多屍骸,還有老鼠。
下面的場景堪稱慘不忍睹,血屍成河,堆滿了骸骨,看骸骨的樣子有的是大型動物,有的是小型動物的,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將它們移動到這裏了。
手電筒掉進去都掀起了一層血水,濺起在半空中,血花落下,引得水面蕩漾,看着樣子那地下都是薄薄的一層血漿。更慘不忍睹的是,那血漿里滿是染血的老鼠四處亂竄,看來是想躲避山雪的威力。
好在下面也不算多高,最多不過六米,但張其林附近沒有緩解下降的,她只能在半空中,做出緩降的準備,以兩個空翻為基礎,讓下降的速度減緩且距離縮短,最後平穩的踩進那血水裏,濺起的水花崩到她的褲子上。
也隨着那血水與皮膚的貼近,讓張其林的臉色突變,那血水接觸到她的皮膚,泛起了一陣一陣的白煙。
這水有毒,比上面的那個毒性更強。
糟了。
張其林連忙抬頭,目測着無邪降落的方位,這一看讓她發現,無邪是以正面朝下的姿勢下落的,這可不行,這麼下落她不好接。
「無邪,轉身。」張其林大喊道。
[我要吐了,這是個什麼鬼地方,也太噁心了。]
[咦,你們看那洪水裏全是毛髮,好噁心。]
[你們再仔細看那裏還有小蟲子呢,各種小蟲子看着都滲人。]
[不敢想像,姐姐是怎麼淡定的站在裏面的。]
[你們快看那個白煙,像不像之前小溪那裏的白煙。]
[真的好像,姐姐是不是也發現了。]
[那肯定的,姐姐發現這種東西,不是輕而易舉的嘛。]
顧泗溪小心的在地上爬,她生怕哪兒摁錯地方,讓她也掉下去,再就是她疼的,實在站不起來,她現在頭都是花的。如果不爬行的話,走着走着,估計會東倒西歪的吧。
可顧泗溪還是想要去洞口那兒,看一看無邪怎麼樣了,雖然她也知道,有張其林在,無邪不會有事情。
顧旭不忍直視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眉眼,這還是顧家人嘛,居然如此的不雅觀,顧家就是犯病了,他也照樣保持着優雅的姿態。
他頗為無奈的揮了揮手,道:「萍萍,快幫幫她,別讓她在地上爬。」他都不敢想像,這外面會怎麼議論他們。
他甚至連花邊頭條的題目都知道,那幫記者會寫什麼。
七萍網是少了一條胳膊,可他的力氣還是可以,一把就拎起了顧四溪這個類似於小雞仔的人。
喜歡國運:失憶的我要扮演張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