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銜炬從衛生間裏出來時,身上也只裹了條浴巾,越發顯得人身形極其高挑,肌肉線條也很是吸睛。
夏曜瞥了一眼,就飛快移開目光,心頭咕嚕嚕冒起酸水來。
雲子猗莫非是喜歡這一型的不成?
膚淺。
不過……他也不是不能練練。
夏曜平日裏也是鍛煉的,身材算是不錯,只是到底大多數時間都泡在畫室里,肌肉線條和陸銜炬自然是不能比的。
雲子猗此刻卻是暫時無法顧及他們兩人,裹着被子蜷縮在床上,緩緩深呼吸。
雖然這次病發算是熬過去了,但敏感的身體難免仍有些餘韻。
其實他最開始跟陸銜炬一起進浴室,只是想着能脫了衣服抱一抱,或是摸一摸便罷了,也不知怎麼就走到了互幫互助的這一步。
雖然效果確實是立竿見影的,但若是回回病發都這樣,他的身體絕對吃不消。
剛才在衛生間裏時,他就已經是渾身無力,癱軟在陸銜炬懷裏動彈不得的狀態了,就連現在獨自縮在被子裏,也遲遲沒能緩過勁來。
若是下次病發還這樣嚴重,必須要找其他解決之法才行。
陸銜炬等了一會兒,見雲子猗還縮在床上,沒有下來的意思,不免有些擔憂,開口問道:「你好點了嗎,要睡覺的話也先下來吹吹頭髮,不然醒過來會頭疼的。」
「好。」雲子猗應了聲,嗓音有些沙啞,鼻音更是濃重,聲音怎麼聽怎麼怪異。
夏曜這下也坐不住了,蹙眉道:「你這聲音不對勁啊,是不是感冒了?」
雲子猗也覺得頭腦發昏,鼻子也不大透氣,抱着被子坐起身,神色也有些發懵。
感冒,至於嗎?
非要說也就是今天在畫室里覺得略微有些冷,剛才又沒穿衣服在衛生間待了一會兒罷了。
喔,還有剛才披着浴巾出來時,好像也凍着了。
以這具身體的虛弱程度……也不好說。
「可能有一點吧。」雲子猗的語氣有些蔫,人也顯得無精打采的。
陸銜炬想也不想便起身去打熱水,夏曜則拿出外套催促他披上。
「先喝點熱水。」陸銜炬帶着一壺熱水回來,倒了半杯,又兌了點涼水,試了試溫度剛好之後,才遞給雲子猗。
「多謝。」雲子猗頭腦昏昏沉沉的,卻還是朝他彎眸笑笑。
「你那裏有藥嗎?」夏曜問了陸銜炬一句,「我不記得我的藥包放到哪裏了。」
「我找找。」陸銜炬依稀記得自己也有個小藥箱,但他只知道跌打損傷藥放在哪兒,其他東西早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
「不用了。」雲子猗喝了點熱水,再開口時聲音便稍稍好了幾分,沒了那麼多沙啞之意,說着話,就想下床來,「我這裏有藥箱,我自己拿就好。」
「誒誒,你別下來了,你說在哪裏,我幫你拿。」陸銜炬忙道。
雲子猗搖了搖頭,還是下了床:「沒事,我本來也要下床吹頭髮的。」
陸銜炬一聽這話,便不再勸他,只上前攙扶了一把,怕他迷迷糊糊的,下床時再摔着。
——他們的宿舍是上床下桌,下床時要爬梯子,梯子雖然不算很高很陡,但云子猗此時的狀態,陸銜炬實在不敢掉以輕心。
「怎麼還覺得你有些燙?」剛才遠遠看着還好些,此刻離得近了,陸銜炬便發覺有些不對勁,「臉也有點紅,不會是病發的症狀還沒過去吧?」
「應該不是。」雲子猗雖然頭腦還有些發懵,卻也清楚自己的狀況,「只是感冒了而已。」
「哦哦,那你趕緊吃藥,再多喝點熱水。」陸銜炬說着,拿了吹風機出來,「我給你吹頭髮。」
雲子猗被他這麼照顧,還有點不好意思,伸手想接過吹風機:「我自己來就好。」
「別逞強了,趕緊喝藥。」陸銜炬微微蹙眉,催促道。
夏曜聽着他們說話就發覺不對勁,此刻終於尋見插話的機會,連忙問了句:「什麼病發,你到底還有什麼病?」
「這……」雲子猗一時有些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了,「其實也沒什麼的,小病而已,不怎麼嚴重。」
「我不信,你別總拿我當傻子。」夏曜終於有些急了,神色間止不住的委屈,「總這麼糊弄我,他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你別多想,咳,咳咳咳……」雲子猗見狀急忙開口想要解釋,不慎嗆了水,劇烈咳嗽起來。
「你真是……」陸銜炬連忙去拍雲子猗的背,又抬頭瞪了夏曜一眼,「他喝着水呢,非得這會兒說這些。」
「不好意思啊。」夏曜忙道,「你不願意告訴我的話,那就算了……」
「沒事,本來就是我自己不小心。」雲子猗無奈地笑笑,模樣有些虛弱,卻還是說道,「我有點皮膚饑渴症,今天就是覺得可能要病發才趕緊回來的,並不是想刻意瞞着你,只是擔心這件事太多人知道了不好,抱歉。」
「啊?」夏曜聽到「皮膚饑渴症」這幾個字,大腦都空白了一瞬,好半天才愣愣點了點頭,也不知怎的臉就紅了,而後低下頭撓了撓脖子,「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沒事,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雲子猗笑笑,沒忍住又咳了一聲。
陸銜炬看雲子猗的頭髮幹得差不多了,又抓了兩把確認頭皮處也吹乾之後,便讓他趕快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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