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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金角妖王還想起了妖界高層之間,流傳着的一段往事。
傳說被稱為妖界第一美女的南幽後夕顏,曾經就是妖祖的愛慕者。
妖后夕顏,金角妖王可是見過的,那容貌、那身段、那氣質……再看看眼前的這人族,金角妖王的眼珠子差點沒凸出來。
不得不說,妖祖的口味還真重啊。
「你那什麼眼神」葉凌月也看出了金角妖王眼底的異色,很是不滿斥道。
「人族……不,祖母大人,小的沒啥意思。小的就是想起了一些妖祖的往事。」
金角妖王乾笑了幾聲,可言辭間,對葉凌月已經尊敬了起來。
開玩笑,妖祖的女人啊,若非是當年妖祖隕落,他可是能統一妖界,真要論起來,身份比男幽後還要高貴。
金角妖王既是決定了和葉凌月合作,自然要好好巴結她。
「祖母?」葉凌月一臉的懵逼樣,這是什麼鬼稱呼。
「那主母?」
金角妖王苦着臉,也沒人說妖祖的女人該叫啥啊。
「愛怎麼叫就怎麼叫,把你知道的帝莘的所有事,都告訴我。」
葉凌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主母大人,實不相瞞,當年小的曾經是南幽部落的一名妖將。南幽部落就是妖祖自小出生的部落,也是他父親所在母族。」
金角妖王斟酌了下,還是決定坦白從寬。
「什麼?你是說帝莘他有父親?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他的父親還活着?」
葉凌月一臉的震驚。
她一直以為,帝莘是孤兒,否則帝莘為何沒有半點關於他父親的記憶,還有閻九也從未提起過。
況且,若是帝莘的父親真的健在,為何帝莘發生了這麼多事,他從未出現過。
「妖祖的人的生父曾經是南幽部落的第一猛將,但在帝莘大人很小的時候,他在一次外出後,生死未卜。」
關於帝莘的生父,南幽部落里鮮少有人提起。
「那他的娘親呢?」
葉凌月再問道。
「妖祖的生母是誰,這件事一直是個謎團。有人說是個人族戰俘,也有人說個混血妖族。他還是嬰孩時,被妖祖大人的父親帶了回來,從此以後……就不管不問,直到妖祖的父親失蹤。」
金角妖王遲疑了下,言語裏有些惋惜。
妖族是很講究血統的,以妖族父親的身份,帝莘在南幽部落里,原本應該是身份很尊貴的。
但正因為他娘親來歷不明,而且妖祖的父親還不待見他。
所以妖祖在六歲之前,在南幽部落都是很卑賤的存在。
他甚至連奶娘都沒有,三個月之前,只能靠羊奶為生,還經常餓肚子。
如果不是妖祖父親的一名好友閻將的妻子見妖祖可憐,悄悄抱回來,將妖祖和自己剛滿一周歲的孩子一起餵養,只怕妖祖小時候就被活活餓死了。
生而不養,那還算是為人父親嘛。
什麼妖族第一猛將,簡直是狗屁不通。
葉凌月的神情不斷變化着。
儘管知道,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可葉凌月一想到帝莘小時候曾經有那麼艱難的一段時間,心就不覺微微抽疼了起來。
她忽然慶幸,帝莘不記得了。
或許對於帝莘而言,忘記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還有鳳莘的一部分記憶。
這一世,他還有疼愛他的父母雙親。
這恐怕,就是上蒼給帝莘的補償吧。
她的帝莘,從今往後,她一定要對他更好,決不讓他再孤身一人。
「你說的閻將的妻子,可是後來妖界天妖閻九的娘親?」
金角妖王點了點頭。
「閻將的妻子,一直偷偷養着妖祖到兩歲,直到被妖祖大人的父親發現,才被強行帶了回去。只是閻將一家人背地裏,都偷偷接濟妖祖。被帶回去的妖祖,據說過得很不好,他的父親是個很嚴苛的人,妖祖一直被他斥責為廢物。大概在妖祖四歲時,他的父親失蹤,從那以後,妖祖的日子就更難過了。直到妖祖六歲,突然在部落大會上一鳴驚人,被小公主親自挑中,當了小公主的侍奉。」
葉凌月這才明白,為什麼帝莘和閻九的關係為什麼打小就這麼好。
他們倆是吃同一個娘親的奶水長大的呀。
「等等,你剛才說小公主?她是誰?還有什麼是侍奉?」
葉凌月挑了挑眉,下意識覺得哪裏不對勁。
帝莘那傢伙,還真有小青梅!
「小公主就是南幽部落族長之女,她出生的時節,恰逢夕顏花開的緣故,名叫夕顏。她因貌美和天賦的緣故,很受老族長的喜愛甚至當時有傳言,夕顏小公主很可能打破南幽部落的慣例,成為南幽部落第一名女族長。至於侍奉,就是陪着小公主一起學習文韜武略的人,除了貼身陪伴小公主以外,在某些場合,甚至可以為小公主奉獻出生命。」
對於整個南幽部落而言,能成為小公主侍奉都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貼身陪伴,還奉獻生命?
葉凌月差點沒咬碎一口的銀牙。
帝莘那混賬,青梅就罷了,還是重量級的青梅,看她明天一早不掐死他。
這女人一嫉妒,早前信誓旦旦要對帝莘好的話,全都成了過眼雲煙了。
見葉凌月的黑臉比原本又黑了幾分,金角妖王也知說錯了話,可絕不能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他連忙說道。
「主母大人,屬下話還沒說完呢,雖然被選中當侍奉,可妖祖大人最卻拒絕了當侍奉,他只答應陪同小公主讀書練武,至於奉獻生命再或者是貼身陪伴,妖祖都拒絕了。」
金角妖王說着,不由露出了欽佩之意。
那一場南幽部落的部落大會,至今還是整個妖界的傳說。
試想一個六歲大的孩童,沒有任何背景和支持,只是靠着一雙赤拳,打敗了所有的同輩對手。
他身着這破舊的衣裳,可卻難掩其面容氣質上的絕世風華。
他傲然立在了擂台上,以俾睨之姿,看着老族長。
孩童的聲音還有一些稚嫩,但每一字每一句,都猶如珠玉落地,清澈響亮,當着數十萬族民的面,和老族長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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