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妖亂舞」時期,對於每一個神族而言,都是一段灰暗的歷史,不願意去多提。
若是妖神衛一直存在,那恐怕如今的神界和妖界的格局,會大為不同。
大約在五百多年前,也就是夜凌光的父親八荒神尊夜北溟成名前後,讓眾神聞風喪膽的妖神衛忽然銷聲匿跡。
有人說,妖神衛被暗殺了,也有人說,妖神衛內部不和,自相殘殺,但那一切,都是謠傳,從未被證實過。
再之後,妖界分裂為兩大帝國,包括夜北溟在內的一干神族至尊崛起,反攻域外戰場,這才讓神界再度佔領優勢,奪回了域外戰場。
而這些年,隨着奚九夜、夜凌日在內的一干年輕神將的聲名鵲起,域外戰場已經有近三百年沒有大的紛爭了。
夜凌光萬萬沒想到,他的一次惡作劇,會讓他發現這個妖界和神界都鮮為人知的驚天大秘密。
「死了死了,這次還真是闖了大禍了。帝莘居然是妖神衛的創始人,這件事太可怕了。我該怎麼辦?趁着他沒甦醒前,將這件事告訴神界,還是先告訴父親和娘親?可是若是暴露了帝莘的真正身份,他一定會被神界追殺,到時候阿姐不就成寡婦了。呸,阿姐還沒嫁你,帝莘死了關她什麼事。」
光子心神不寧着。
可就算是光子再不願意承認,在看過了帝莘和阿姐相處的那些記憶後,光子深信,阿姐和帝莘之間是兩情相悅的。
而且,帝莘對阿姐也是不同的。
記憶中的那個帝莘,妖神衛的創始人,自小就冷血無情。
哪怕是對自己好友,他也沒有展露過多的表情。
可他在對着阿姐的時候,那般的笑容,那般的呵護,和身為妖時,完全不同。
光子越想越覺得糾結。
「對了,當初妖神衛風頭正勁,怎麼就突然銷聲匿跡了。也許可以從帝莘的遺忘記憶碎片裏發現什麼,沒準對神界遏制妖界大有幫助。」
光子冷靜了一些,他打算再繼續運用神力查清楚,當初妖神衛解散的具體原因。
他的目標鎖定了帝莘腦海中最後的一部分記憶碎片,只要將這部分記憶碎片重組,應該就能發現些線索。
可就在光子打算再度運用神力時,忽然一股強大的念力如潮水般撲面而來。
光子只覺得自己眼前一片刺疼,帝莘的意識里,忽然出現了一團明亮的猶如太陽般的能量,一下子將光子的元神趕了出去。
元神被強行驅趕出來的光子,元神和肉身合二為一。
他剛回過神來時,脖子一緊,就被帝莘拎了起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你!你怎麼醒了!」
光子目瞪口呆着,他分明用神針封了帝莘的穴道,他怎麼的也得天亮後才能醒過來。
「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誰,你對我做了什麼?」
帝莘方才被光子用了催眠入夢,原本已經失去了意識,可就在方才,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他運起了體內的元力,衝破了神針禁制。
在恢復清醒的一瞬,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腦中,多了一段陌生的記憶。
那記憶中,有閻九,還有兩個他不認識的叫做夕顏和戰痕的人,還有什麼妖神衛。
「我什麼都沒做,帝莘,你再不鬆手,我就喊非禮了。我出來前,可是通知過那個傻大個的,一個時辰不回去,他一定會來找我。」
光子威脅道。
算算時間,秦小川應該就要找上來了。
見帝莘還不鬆手。
帝莘眸光一冷,一伸手,一把抓住了光子的衣服往下一扯,露出了光子平平如也的胸。
「還裝,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你早就知道了我是男的,那你怎麼一直不揭穿。」
光子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
他還一直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畢竟他小時候在神界時,每回偷溜出宮,都是打扮成了女裝,也就只有夜凌日能夠認得出他來。
「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時,就認出來了。」
帝莘皺了皺鼻子。
女人的氣味和男人的氣味是不同的,就算是光子再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了這一點。
至於他為什麼不拆穿光子,一是因為他發現,光子雖然對葉凌月了表現的很親近,但眼神之間,並沒有男女的那種情愫曖昧。
二來,四哥那麼迷戀光子,若是拆穿了光子的男兒身,帝莘擔心一根筋的四哥受不了。
所以帝莘一直沒有拆穿光子的身份,但今日光子的行徑,卻是把帝莘給徹底惹毛了。
「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可沒說過我是女兒身,一直以來都是你們誤以為我是女人。」
光子打定了主意,任憑帝莘怎麼逼問,自己都不能暴露了身份。
「還嘴硬,你不說我自然有法子讓你說。」
帝莘掠了一眼不遠處身中桃花瘴的羅千澈。
光子順着他的眼神看了過去,忽然想到了什麼。
「喂,帝莘你要做什麼?」
帝莘脫下了光子的外衣,將光子的嘴堵了起來。
再解開了羅千澈身上的元力禁制,被桃花瘴所惑的羅千澈,渾身早已是難受不堪,一恢復了自由,身子就往光子的身前湊。
「非禮啊,該死的帝莘,你居然敢這麼對我,你快把這女人丟開,我還是處男啊,我的清白……羅千澈你個醜八怪,你的手別亂摸,我不是帝莘。」
光子內心慘叫連連,羅千澈這麼個大美人在他眼中,就如蛇蠍似的。
奈何光子這會兒手腳被制,根本沒法子反抗,只能由着羅千澈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再看看那可惡的帝莘,他抱着臂,在一旁冷眼旁觀。
他這會兒,只希望傻大個快點過來。
可是再一想,若是傻大個過來看到這場景,那他真的事什麼臉面都丟光了。
「帝莘,帝莘,我說,我全都說了。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凌月的親弟弟,你未來的妹夫!」
眼看着羅千澈已經扒光了衣服,白花花的身子都壓到了自己的身上,光子最後的心理防線也崩潰了。
恰是這時,羅千澈碰掉了光子嘴裏的破布。
光子哀嚎了一聲,終於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