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重傷?
帝莘聽到這個消息,他臉色風雲變幻,心急之餘,就要出營。
「蚩印,你這是作什麼,你可別忘了,你即將前往兵王營上任,這時候出走,無論是任何理由,第一御史都不會善罷甘休,屆時連我都保不了你。」
第二御史忙攔住了帝莘。
唐戈看得出,蚩印乃是可造之才。
兵王營的考驗對於蚩印而言,是一個挑戰,同時也是一個機遇。
畢竟兵王營乃是神界十三大軍團最強兵王們的集中地,在那裏,雲集了最強的好手。
得到了兵王營的擁護,蚩印就等於有了最強大的後盾,雖然這個機會極其渺茫,可事在人為,若是蚩印能夠藉此機會在兵王營站穩腳,那他就擁有了和曇水仙子抗衡的力量。
所以第二御史並不想看到帝莘徹底斷送了前程。
曇水仙子很是記仇,她此番針對蚩印,一部分也是針對葉凌月。
葉凌月是烈紅衣的弟子,而蚩印又是葉凌月的雙修伴侶,箇中的關係可想而知。
帝莘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但是他此時也顧慮不了那麼多了。
正當帝莘準備離開之時,就聽得了營帳內,一陣輕微的聲響。
一頭小方鶴撲楞着翅膀飛了進來。
第二御史正詫異着,帝莘的眼卻是一亮,那方鶴並不是普通的方鶴,而是當初葉凌月送給她的九百九十九隻方鶴中的一頭。
葉凌月到了神界後,很多東西都未曾攜帶,留在了人界。
唯獨這些方鶴,她隨身攜帶着,說是為了紀念兩人過往的情誼。
她在福鶴的基礎上,又經過了一番煉化,這些方鶴如今已經成了通靈符鶴。
他不動聲色,隨手將那符鶴收在了手中,又三言兩語打發了第二御史。
第二御史一離開,帝莘就迫不及待地放出了符鶴。
不過半個巴掌大小的符鶴,乃是用金箔紙摺疊而成,上面還有熠熠的符文。
帝莘神力注入了符鶴中,那符鶴就張開了嘴,口吐人言。
只聽得和潤的女聲,從符鶴口中傳了出來,正是葉凌月的聲音。
「帝莘,我已安然回到了第七軍團,我殺了破千軍,奪得了神兵符,但由於某些原因,我對外宣稱我身受重傷,你聽到消息後,無需太過驚慌,過些時日,我自會聯繫你。」
符鶴說罷,就落到了帝莘的手上。
當真是知帝莘者,葉凌月也
帝莘知道了葉凌月安然無恙後,這才放了心。
事後想來,也是關心則亂,以葉凌月的脾氣,又怎麼會輕易上當受傷。
不過帝莘也很好奇,自家洗婦兒是怎樣破敵致勝的,畢竟早前,多名第七軍團和第六軍團的神將都對破千軍束手無策。
好奇歸好奇,帝莘還是按照葉凌月的叮囑,沒有前往第七軍團,而是領命前往了兵王營。
在離開之前,他也特意寫信告訴了葉凌月,關於自己前往兵王營的事,只是帝莘並沒有提起曇水仙子勾搭自己的事,免得自家洗婦兒打翻了醋罈子。
他在信中,還提到了秦妃之死存在疑問,還有一定要小心蘭楚楚,將信送出去後,帝莘才只身前往了兵王營。
就在破千軍被殺的三天之內,第七軍團葉凌月的名號就傳遍了十三大軍團。
葉凌月不過出兵半月,就拿下了破千軍的首級,不僅僅是帝莘,就連軍界的其他人也都很好奇。上至元帥,下至神將,都開始打聽這位叫做葉凌月的女將軍到底是什麼來頭。
她一時之間,成了軍界的風雲人物。
不過這些事,葉凌月這會兒並不知情。
只因她擊殺了破千軍後,返回第七軍團後,以養傷為名,準備開始閉關。
閉關之前,葉凌月找來了紀悠。
「算算日子,帝莘應該也已經收到信了,他應該不會再擅自行動,我最少需要閉關七天左右,這段時間裏,你幫我照看好小烏丫她們。」
葉凌月叮囑着紀悠。
「早幾天是我太莽撞了,好在你和黃老將軍都平安脫困了。不過凌月,你到底是怎麼打敗破千軍的,早前,你明明被他抓走了。」
紀悠還記得,葉凌月被破千軍用了神兵符所擒,她和一干神兵全都被囚禁了起來。
就當她以為,這一次葉凌月和黃老將軍很難脫困時,葉凌月和黃老將軍合作,兩人一起看似被監禁,實則卻在暗中留意破千軍的一舉一動。
破千軍抓了黃老鍋將軍後,就得意洋洋等候着第七軍團繼續送軍糧前來。
哪知道還未等帝莘前來支援,葉凌月就已經大破破千軍。
外界並不知道,葉凌月究竟是如何破敵的,連紀悠也不知情。
她只知道,她再遇到葉凌月時,她看上去精疲力盡,還昏迷了一日一夜。
關於葉凌月重傷的消息,就是那時候傳播出去的。
一日一夜之後,葉凌月就醒了過來。
不過葉凌月並沒有對外宣佈自己身體復原的事,相反還讓紀悠將消息散佈出去了。
紀悠最初還不明白葉凌月為何要這麼做,可事後一想,紀悠也知道了葉凌月用心良苦。
葉凌月早前打敗異魔將軍蔓蘿,沒過多久,又葉凌月打敗了破千軍,必定會震動整個神界,不僅如此,還很可能讓早前吃了破千軍敗仗的諸位將軍都心生嫉恨。
但若是營造出了葉凌月重傷的假象,就能讓那些嫉妒之人心底平衡一些。
「破千軍使用的是天符,我自然也是用天符對付他的。」
葉凌月輕描淡寫地說道。
紀悠聽罷,倒也沒有再多問。
她在符籙上的技藝很是有限,早前白駒也說過,她只怕終其一生,都很難有葉凌月在符籙方面的成就了。
紀悠卻不知道,葉凌月看似說得輕巧,可意識之內,燭照聽到了這一句時,嗤笑了一聲。
這丫頭騙紙,還真是死鴨子嘴硬。
好一句用天符對付破千軍,若非是她膽識過人,又有生死符在手,這一次,葉凌月別說是重傷,只怕早已經是成了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