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袤無垠的人族疆域,此刻瀰漫着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氛圍。
無窮無盡的低階妖獸如同一片洶湧的黑色潮水,卻在此時停止了移動。
這片原本因妖獸的奔騰而喧囂的大地,此刻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兩界山前,江下靜靜地佇立着,他的身影在這片宏大的背景下顯得有些渺小,卻又散發着一種沉穩而堅定的氣息。
他緩緩收回神識,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思索。
片刻,江下自言自語一聲,「好在這群蠢貨終於反應過來了。」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輕輕迴蕩,帶着一絲慶幸。
不過,江下說完之後,眉頭突然一皺,又自語道:「這群蠢貨不會再原路返回吧?」
這個擔憂如同一片烏雲,瞬間籠罩在他的心頭。
他的目光變得凝重起來,望向遠方那無窮無盡的妖獸群,心中充滿了憂慮。
江下深知,如果這些低階妖獸原路返回妖域,那將帶來巨大的麻煩。
江下望向兩界山十幾里的缺口,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其實妖族大軍進入人族疆域,大部分時間耽擱在這 「狹窄」 出口上。
若是妖族這些 「蠢貨」 真的又選擇原路返回妖域,那就真麻煩了。
江下在心中反覆思考着各種可能性。
在他的 「換家計劃」 中,兩界山這條十幾里的缺口扮演了重要角色。
這個計劃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後制定的,旨在通過巧妙的戰略佈局,打亂妖族的進攻節奏,為人族爭取更多的時間和機會。
妖域,原本是人族禁地,然而,此刻的妖域內,卻出現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畫面 ——
人族大軍浩浩蕩蕩,戰旗在風中凜冽作響,如鋼鐵洪流般長驅直入。
旌旗獵獵,隨風飄揚,那鮮艷的色彩在妖域疆域內顯得格外奪目。
百國人族將士身着堅固的鎧甲,手持鋒利的兵器,朝着妖域進發。
大軍所過之處,塵土飛揚,一場風暴正在席捲這片人族禁地。
大半個月的時間裏,九十餘國的將士和一眾人族修士,兵分數十路,如同無數支利箭射向妖域的各個角落。
人族大軍行動迅速而果斷,在妖域展開了一場場激烈的征戰,橫掃了諸多妖族領地。
在這些領地中,掠奪了大量珍貴的天材地寶,有的則是妖族重要的戰略據點。
人族將士們毫不留情地攻擊着這些領地,將其中的妖族逐一擊敗。
那些曾經威風凜凜的妖族,如今在人族大軍的面前顯得不堪一擊。
不過,人族大軍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地征戰妖域,並非僅僅是因為他們的強大。
事實上,絕大部分妖獸在之前已經全部進入了人族疆域,這使得一些妖王級領地只剩下一些低階妖獸防守山門。
這些低階妖獸在人族大軍的面前,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他們驚恐地看着人族將士們衝來,卻只能無助地發出哀鳴。
人族將士們輕鬆地突破了這些低階妖獸的防線,佔領了一個又一個的妖族領地。
在戰鬥中,人族將士充分發揮出自己的優勢,利用各種戰術和策略,將低階妖獸們打得落花流水。
當然,人族將士們也並未抵達妖域腹地。
那裏隱藏着妖族的頂尖勢力,人族將士們深知自己的實力不足以挑戰這些頂尖勢力,因此他們選擇了謹慎行事。
他們在征戰的過程中,儘量避開了這些危險的區域,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損失。
不過,就當妖族低階妖獸在人族疆域停止繼續深入時,百國人族將士竟然再次兵分兩路。
其中一半人族將士行為收斂,不再大肆掠奪妖獸領地,他們悄然朝着妖族腹地趕去。
另一半人族將士則集結調轉方向,又自妖域朝着兩界山缺口處急行軍。
就在江下正盤算着自己的「換家計劃」時,肩膀上大白突然起身,神色凝重望向天幕。
「嗯?」江下神色一怔,「大白,怎麼了?」
「江下,域外生靈來了」,大白聲音帶着一絲急促,「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江下聞言瞳孔驟然一縮,片刻後,卻搖了搖頭。
江下伸手撫摸了一下大白身上的柔軟毛髮,輕聲道:「還不到時候。」
大界外,那無盡的混沌虛空中,起初一片靜謐,忽然,一縷微弱卻璀璨的金光悄然泛起,如同一顆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乍現。
但轉瞬間,越來越多縷金光衝破束縛,從混沌虛空的各個角落綻放而出,光芒越來越盛,將那原本昏暗的虛空漸漸照亮,仿佛一場金色的盛宴正在徐徐拉開帷幕。
突然間,只聽得一聲仿佛來自遠古的轟鳴,那片混沌虛空如同被巨力撕裂一般,驟然裂開。
無數座巨大蓮台宛如神只的座駕,自虛空中旋轉飛出,每一座蓮台都散發着神聖的光芒,緩緩降臨在大界天幕之外。
那場景,仿佛是眾神降臨凡間,宏大而震撼。
蓮台上,一位位灰衣僧人雙手合十,宛如雕塑般莊嚴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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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口中頌着經文,聲音低沉而悠揚,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長河。
那經文之聲在虛空中迴蕩,如同天籟之音,讓人心靈為之震顫。
僧人們的目光全部凝視着大界,那目光深邃而悠遠,仿佛能穿透天幕,看清楚大界內的所有情況。
他們的眼神中,帶着一種洞察世事的睿智和慈悲,仿佛世間萬物在他們眼中皆為虛幻。
在這群僧人最前方,一位慈眉善目老僧格外引人注目。
他身披金色法衣,那法衣在光芒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仿佛由純金打造而成。
老僧腳踏九丈蓮台,蓮台上雕有千葉蓮花,每一朵蓮花都栩栩如生,花瓣細膩如絲,散發着聖潔的光芒。
老僧手中捻着一串刻有複雜紋路的佛珠,那佛珠古樸而神秘,紋路中似乎蘊含着無盡的佛法奧義。
他口中念念有詞,聲音雖低,卻仿佛蘊含着無窮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片刻後,所有僧人仿佛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感召,停止了吟誦經文。
此時,虛空中一片寂靜,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老僧身後,一位僧人低聲道:「初禪天,南華經已經吟誦完畢。」 聲音雖輕,卻在這寂靜的虛空中清晰可聞。
老僧聞言,微微點頭,口中輕聲道:「善。」 那一個 「善」 字,如同洪鐘大呂,在虛空中迴蕩,久久不絕。
隨後,老僧伸手一拋,手中那一串佛珠如同獲得了生命一般,朝着大界天幕籠罩過去。
佛珠在虛空外極速變大,幾個呼吸間,那一串佛珠便已經無邊無際,幾乎要將整個大界籠罩在其內。
佛珠散發着金色的光芒,光芒中蘊含着強大的佛法之力,仿佛要將大界納入梵天界的掌控之中。
但就在這時,一道爽朗聲音自虛空深處響起,那聲音如雷霆般震撼,仿佛能穿透無盡的時空。
「諸位道友遠道而來,倒是本界主怠慢了。」 聲音未落,一座九層小塔突破虛空,塔身金光大盛,光芒耀眼奪目,仿佛一輪金色的太陽。
九層小塔在天幕外瞬間超越萬丈,而且還在不斷變大。
塔身幾乎上至虛空盡頭,下至九天深淵,仿佛一座連接天地的巨塔,散發着強大的氣息。
而老僧丟出的佛串,似乎感受到莫大威脅,瞬間急劇縮小,如同遇到了強大的對手一般,重新回到老僧手中。
而那座九層巨塔也隨之極速縮小,隱入虛空,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老僧抬頭,目光凝視前方一處虛空。
那目光深邃而凝重,仿佛能看透虛空的奧秘。
那處虛空一陣漣漪,隨後,數百道身影如璀璨星辰般出現在虛空中。
這些身影周身散發着恐怖至極的氣息,那氣息如同洶湧的浪潮,不斷向四周擴散。
每一道身影都仿佛是一尊戰神,散發着強大的威壓,讓人望而生畏。
然而,老僧看着這些身影,神色漠然,未有絲毫波動。
他的眼神依舊平靜如水,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引起他的情緒變化。
不過,就在這時,虛空之中,又有一道白色身影自虛空而出。
一位白衣少年,手持九層小塔,宛如神只降臨。
他的身影挺拔而修長,氣質超凡脫俗。
少年看向包含老僧在內的這些域外來客,眼神中帶着一絲警惕和好奇。
待老僧看清楚這道白色身影后,尤其是少年手中九層小塔,那雙波瀾無驚的雙眸中才閃過一絲異色。
那一絲異色稍縱即逝,仿佛是平靜的湖面泛起的一絲漣漪。
片刻後,老僧才緩緩率先開口:「這一界的天命,實屬罕見。」
白衣少年天命聞言,微微點頭,道:「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他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如同玉石相撞。
老僧淡淡回應道:「梵天界,初禪天。」 他的語氣平淡如水,仿佛在訴說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少年天命剛欲開口,眉頭突然一皺。
天幕外,一片混沌虛空突然又裂開,那裂縫如同張開的巨獸之口,散發着神秘而恐怖的氣息。
一艘艘巨大戰船顯露出來,戰船上戰旗飄揚,上面碩大的 「兵」 字,尤為顯目。
這些戰船龐大無比,每一艘都如同一座移動的城堡。
船身由神秘的金屬打造而成,散發着冰冷而堅固的氣息。
戰船上,無數身披鎧甲的兵家將士嚴陣以待。
他們身姿挺拔,眼神堅定,手中緊握着鋒利的兵器。
鎧甲在光芒的照耀下閃爍着金屬的光澤,仿佛是一層堅不可摧的護盾。
隨着戰船的靠近,景象逐漸清晰起來。
梵天界,初禪天見狀,低語一聲,「兵家倒是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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