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架橋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疾馳。
厲京澤看了一眼路標,猛打方向盤轉到了另外一條出口。
他原定的計劃是前往事先準備好的海邊別墅躲避何微的追逐。
但厲京澤選擇了臨時改變計劃。
剛剛那個助理跟了他五年,幾乎是他的心腹。
如果不是剛剛那個男人隨口的一句提醒,他根本不會疑心。
窗外的風景變換,車駛入了一道梧桐大道。
邁巴赫隨意的停在了一個小區的停車場內。
厲京澤望着不遠處的樓房,記憶再一次湧現。
這是他母親的房子。
自從他發家後母親就帶着他的弟弟妹妹要求他買了一處新的住房。
這一處被她賣給了中介公司。
因為位置太偏,中介公司給的錢少他母親不願意接受。
這一出還在糾紛之中。
厲京澤輕輕摸了一下女人熟睡的臉頰,拉開車門照着記憶走到了角落裏消防栓的位置。
他扒拉開上面的雜草,找到了一把生鏽的鑰匙。
這是六年前他離家時藏起來的。
當時的他隔三差五回來偷偷摸摸帶走了自己的那些東西。
最重要的項鍊現在戴在他的脖子上。
想到裏面那張照片,厲京澤感覺自己的心臟又被希望填滿。
余悅根本不可能喜歡上何微。
上輩子何微這樣強迫她,甚至還想出來了用孩子拴住她的想法。
這輩子也一樣。
何微還是那一副癲狂的樣子。
只不過她似乎沒有了當初的那般抵抗。
厲京澤用手指把鑰匙上的鐵鏽撫下,抓在手心。
這一處都是老房子。
住戶都已經走的七七八八。
留下的都是沒有能力搬離只能忍受這裏的荒蕪。
厲京澤路過了幾個老人。
他們眯着眼睛聊着天。
用的方言。
目光只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留存了一下。
年紀大了就沒有了好奇心。
厲京澤並不在乎他們的目光。
消息傳不出去的。
他回到了車邊上,拉開了車門抱出了裏面昏迷的女人。
西裝外套被他套在女人的身上,擋住了那些好奇的目光。
吱呀!
老舊的木門發出了嘎嘎的聲音。
樓上還傳來一對夫妻的爭吵聲。
厲京澤把外套鋪在了沙發上,把女人緩緩放了上去。
昏迷的余悅整個人軟塌塌的,根本坐不住。
厲京澤嘆了口氣,只能讓她躺在沙發上。
「在等一會兒」
「我去整理整理。」
屋子裏面只有他的回音。
厲京澤卻是絲毫沒有感到尷尬,自顧自走到了自己原來的房間。
那裏面已經被雜物塞滿。
柜子前面擋了一個躺椅。
厲京澤移開了躺椅,身上粘上了不少灰塵。
他從柜子裏面拿出了一條大紅色的毯子,上面還繡着喜字。
老房子的隔音很差。
樓上不斷傳來幾個孩子的打鬧嬉笑聲。
厲京澤揉揉眉心。
他已經太長時間沒有在這樣的環境下待過了。
他把毯子鋪在了沙發上,讓余悅的頭靠在折好的西裝外套上。
他坐在板凳上,解開了襯衫上面的兩顆紐扣。
目光溫和又帶着點偏執的盯着女人恬靜的睡顏。
他終於再一次擁有了她。
—
余悅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就打了幾個噴嚏。
滿屋子的灰塵對她極為不友好。
咔嚓!
搖搖欲墜的木門從外邊打開。
厲京澤略帶疲憊的臉展露在她面前。
他臉上掛着笑,觸及到余悅目光時眸光沉靜,絲毫沒有剛剛在外面歇斯底里的樣子。
「這麼快就醒了?」
余悅的眼睛死死瞪着他,沒有接話茬子。
厲京澤自顧自走到窗前拉開了帘子。
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在光束下灰塵粒粒分明。
帘子上佈滿了蜘蛛網,看上去破敗不堪。
余悅打量房間裏面的陳設,要不是厲京澤還在她面前,她都要以為自己再一次穿越了。
這個房子看上去比她年齡還大。
就在她打量的這一會兒功夫,厲京澤不知道從哪裏拎出一盒打包的飯盒。
他沉默着打開了上面的塑料蓋,拆開了筷子遞到了余悅面前。
「對不起」
「這段時間委屈你了,先湊合吃一頓。」
飯菜的香味很快四散開。
余悅雖然不經常點外賣也看出了上面的標誌。
這是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外賣打包盒。
其實相當的不錯了。
一想到之前自己餓了就吃泡麵的惡習,余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厲京澤,你為什麼綁架我?」
余悅現在還是不明白厲京澤對她的這一股情感是從哪裏來的。
畢竟自己與他只不過是點頭之交。
唯一多一點的聯繫都是通過余母。
現在余母進了監管所,兩個人就基本上斷了來往。
被問話的厲京澤臉上的那一抹笑容變得有些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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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四下翻找。
突然把目光對準了床頭柜上的一個鐵盒子。
他拿起盒子,小心翼翼打開,拿出了一張照片。
手指微顫,遞到了余悅眼前。
渴望的眼神讓余悅五味雜陳。
又是那一張照片。
再一次看到時,余悅突然產生了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那個女人怎麼越看越像自己這一副身體?
五年前還沒有什麼感覺,現在她重新再看,整個人仿佛被雷擊。
她什麼時候拍過這一張照片?
面對女人充滿疑惑的表情,厲京澤手指微屈,緊接着一把拉起了余悅的手指貼在自己的臉上。
手心的溫熱讓余悅一下子驚醒過來,卻是掙扎不開。
「小月亮,你難道真的要這樣裝傻到底嗎?」
男人的眼眸裏面都是猩紅。
現在滿城都是何微的人。
警察局那邊的勢力也開始了談判。
他只能再撐幾天。
飛機票已經買好了。
集團的那些資產早就被他轉移去了B國。
只要余悅答應,他們現在就可以走。
但是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個陌生人般滿臉的戒備。
「他都已經這樣對你了,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來?」
「明明,明明上輩子你也逃過,為什麼現在不逃了?」
余悅滿眼的警惕。
她算是看出來了,厲京澤是想帶着自己直接出國。
這個重生回來的厲京澤似乎與原主有着不淺的交情。
只不過為什麼上輩子原主會被何微給糾纏上?
書里明明就不是這麼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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