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諳邁出了房門,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轉過頭來,雙手環抱在胸前,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搖頭晃腦的小黑蛇,待得小黑蛇出來了之後,她揮一揮手,房門自動帶上了。
「小黑。」
小黑蛇看着那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小諳,它的心裏非常的委屈,它感覺自己什麼都沒做,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了她,只能耷拉着頭顱,輕吐着信子。
「怎麼了?你可別動不動就發火。」
小黑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這姑奶奶怎麼就恨上自己了呢,它現在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你下次說話能不能說清楚點?」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畫面都調出來了,已經很清楚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小諳跺了跺腳,感覺自己跟這條小黑蛇之間存在代溝,只能氣悶悶的轉過身子,氣勢洶洶的走開了,這波操作下來,讓小黑蛇更加的鬱悶了,只能暗道:「女人真可怕。」
隨後它也不知道該去哪,只能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我說小諳大美女,幹嘛生悶氣呢?我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你可以直接說,我改。」
走在前面的小諳突然頓住了腳步,緩緩的轉過身來,小黑蛇看到小諳轉過身來,它的身軀停止了擺動,頓在了原地,抬起頭顱,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小諳。
「你說吧,我可以改。」
「我問你,你為什麼說葉鋒哥哥是負心漢?」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生氣啊?」
「當然不是,你先回答我。」
「他讓我主人每天都在深夜裏嘆氣,他要是不喜歡我主人,就不能直接把話說明嗎?就知道吊着,不接受,也不拒絕,讓我主人為他神傷,說他是負心漢,也不為過吧?」
「這麼一說,確實像是負心漢,他對我姐也是這樣,不接受,不拒絕,真煩人。」
「就是啊,他本來就是負心漢。」
「就算他真的是,你也不許說。」
「為什麼?」
小黑蛇愣住了,葉鋒看起來就很渣,它不懂為何小諳這麼維護葉鋒。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許說他,我不允許任何人說他不好。」
「哎,你……真是……」
小黑蛇直接愣在了空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氣得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它感覺女人的想法都非常的不可思議,都是這麼的蠻不講理,無理取鬧。
它細細的回想了一下,它的主人也確實只是在深夜嘆息,似乎也未曾有責怪過葉鋒的意思,反正,它看不出葉鋒有哪好的?除了實力強大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聽到沒有?以後不許說葉鋒哥哥的壞話,不然的話……」
小諳已經在掰自己的手指了,她的手掌上,發出了咔咔聲響。
小黑蛇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它現在是有家不能回,而且求助也沒門,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葉鋒的身上。
「哎,你趕緊醒過來吧。」
小黑蛇嘆了口氣,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祈禱葉鋒早日閉關結束,去拯救她的主人。
「喂,聽到沒有?」
小黑蛇晃了晃腦袋,看着正準備擼起袖子加油乾的小諳,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好好,都依你。」
「那好吧,你這段時間就待在這吧,別到處跑,嚇壞了村民的話,我不介意煮個蛇羹。」
「好久沒吃蛇羹了,都忘了什麼味道。」
胡仙姬幽幽的聲音傳到了小黑蛇的耳中,讓它渾身發寒,覺得整個蛇生都不好了。
……
小黑蛇每天都非常的急躁,整天想着溜出去救它的主人,它主人付出了非常大的代價才讓它逃出來,它至少要將消息傳回去,讓人去拯救它的主人。
它剛開始是想要逃回滅妖聯盟總部的,但是一路被追殺,自己的路線已經完全偏離,它已經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了。
「哎,怎麼還不醒?」
小黑蛇已經在這待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誰知道它的主人在那裏又會遭受多少麻煩,那個地方可是聚集了整個南林大陸的罪惡之徒,它想到那個地方都頭皮發麻。
小黑蛇趴在地上,微抬頭顱,不停的伸縮着信子,百般無奈的盯着那雜草叢。
小萍和小諳並肩站立着,胡仙姬則懸浮在空中,兩隻翅膀輕輕的扇動着。
「姐,咱們出去走走吧,你都多久沒出去了。」
「你們去玩吧,帶上那小黑蛇,看它最近無精打采的,估計是悶壞了。」
小萍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黑蛇,要不是看到它的蛇信子還在伸縮着,小萍都感覺它已經不在了。
「那倒也是,它要是使壞,除了胡姐姐,還真沒人能治得了它。」
小諳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小黑蛇感到身邊有動靜,它緩緩的轉了一下頭顱,直接將頭顱抬了起來。
「怎麼了?」
「我要出去一趟,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去哪?」
「你就說去不去吧?」
「去去去。」
小諳也不等小黑蛇,直接轉身,走到胡仙姬的面前,胡仙姬看了一眼小萍和雜草叢中的葉鋒,然後落到了小諳的右肩上,小黑蛇則擺動着尾巴,緩緩的跟在了小諳的身後,很快,一人,一碟,一蛇,消失在了小萍的視線中。
「你究竟還要多久才能醒過來呢?我希望你早點醒過來,又希望你別那麼早醒過來,希望你可以在這裏呆久一點,哪怕我只能這樣遠遠的看着你,看不真切,但是,至少你此刻在我的身邊。」
小萍靜靜的站在原地,她的雙眼緊緊的盯着那一處草叢,她真希望那個人此刻就能撥開草叢走出來,來到她的身邊。
可是現實卻是很殘酷,她輕嘆了一口氣,隨手一揮,一張搖椅出現在了她的身旁,她整理了一下着裝,輕輕的坐了下去,然後躺了下來,她看着被白霧遮擋的天空,太陽光照線傾瀉下來,並不刺眼,看着看着,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這兩年來,她一晚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到半夜,她就獨自坐在屋頂之上,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等待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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