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緋月軒那片寧靜而美麗的花園裏,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紫羽汐漫步其中,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了自己在離開前親手種植的草藥區域。然而,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禁瞪大了眼睛——竟然有一大半的草藥已經悄然死去!
她定睛細看,只見許多草藥之間隱隱約約有着蛇爬過留下的蜿蜒痕跡。這一刻,紫羽汐心中湧起一股無奈和惱怒。
她暗自思忖着:「這肯定是君洛川搞的鬼!在這個家中,唯有他熱衷於擺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蛇類,而且也只有他具備與動物交流溝通的奇特能力。」想到這裏,紫羽汐憤憤不平地咬了咬牙。
站在一旁的夏洛同樣注意到了這片狼藉的草藥園,她望着那些遭受蛇災的草藥,輕聲說道:「看來我們得先將這些被蛇撲倒的草藥統統清理掉,然後再把那些已經枯萎的一併處理乾淨。之後嘛,就得重新開始種植啦。」
紫羽汐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夏洛的提議。接着,她好奇地看向夏洛,問道:「你以前可是對草藥毫無興趣啊,怎麼現在突然變得這麼積極了呢?」
夏洛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回答道:「還不是因為那個討厭的盧卡斯總是拿草藥的知識來捉弄我。我可不想每次都被他嘲笑得啞口無言,所以這次下定決心要好好了解一下各種各樣的草藥,下次他再來的時候,我就能反擊回去啦!」
紫羽汐聽後恍然大悟,笑着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咱們可得加把勁,儘快把新的草藥種起來。」說完,兩人相視一笑,隨即投入到緊張忙碌的清理和種植工作之中。
很快,那些枯萎的草藥以及被撲倒的草藥,都被紫羽汐和夏洛清理乾淨。
紫羽汐開口說道:「如今清理完畢了,改天我去找些草藥的種子,或者你找盧卡斯幫忙也行。」
夏洛的臉上瞬間泛起一絲紅暈,說道:「夫人,您就別拿我打趣啦!」
「這有啥難為情的,這兒不就咱倆人嘛。難道你喜歡盧卡斯?」紫羽汐輕描淡寫地詢問。
夏洛回應道:「可我不曉得他對我有無好感,而且您也清楚,他們家族可是行醫的。」
「你該不會是單相思吧,盧卡斯都還不知情?」紫羽汐直言不諱。
此刻的夏洛說道:「我們身份地位不相配,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不過每次見到他,跟他拌嘴,有時我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紫羽汐說道:「既然喜歡那就勇敢些!要是你覺着難為情,我可以幫你。」
「夫人,不用了。我們之間阻礙重重,沒可能在一起的!」夏洛堅決地說道。
紫羽汐此時說道:「身份地位難道能成為衡量兩人能否在一起的標準?雖說當下很多人講究門當戶對,可有的時候,你也很出色呀,不是嗎?」
「夫人,話雖如此,並非人人都那般幸運,也不是每個人都像老大那樣。」夏洛說道。
「你當真覺得我和你們老大很般配?可我們之間的關係起初像是利益交換,如今危機解除,或許應該回歸各自的軌道了,不是嗎?」紫羽汐平靜地說道。
夏洛神色慌張,說道:「可是老大已然把您視作生命中的一部分,您能不能別離開他?」
「你為何突然這般緊張?」紫羽汐疑惑道。
夏洛趕忙解釋:「怪我多嘴了,只希望您別離開老大。」
紫羽汐說道:「和你無關,我們之間牽扯眾多。現在不單單是利益問題了,我自己也不清楚接下來該如何抉擇。但我終歸是要回依蘭國的。」
夏洛直接問道:「是因為紫老爺子病了嗎?」
「是,也不全是。一來紫爺爺於我有恩,即便他不願我再踏入紫家,可他病了,我理應去探望;二來我一直在依蘭國生活,我的朋友和事業都在那裏。」紫羽汐語氣依舊平靜。
夏洛急切說道:「但這兒也是您的家呀,您有老大,還有我們呢!」
紫羽汐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夏洛,有些事情並非想像的那麼簡單。感情之事,往往夾雜着太多複雜的因素。我對未來的確感到迷茫。然而,依蘭國那邊有我的責任和牽掛。」
夏洛咬了咬嘴唇,說道:「夫人,即便如此,難道就不能在這裏重新開始嗎?我相信老大一定會為您做任何事情。」
紫羽汐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也許吧,但現在我真的需要時間好好想想。」
這時,君洛川冷不丁地出現在兩人身後,開口說道:「和我在一起還需要考慮嗎?你昨晚可並非這般態度。」
見到自家老大來了,夏洛瞬間腳底抹油,很快消失在他們眼前。
紫羽汐嗔道:「我們的談話你都聽見了?」
「嗯,碰巧回家接你,得知你在此,我便過來了,聽到了一些。」君洛川回應道。
……
「既然你聽見了,那我索性直接告訴你,我要回依蘭國。」紫羽汐毫不猶豫地說道。
「嗯,我知道,我會陪你回去的,但不是年前。」君洛川語氣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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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洛川,你混蛋!你為何非要跟着我一起回?」紫羽汐怒目而視。
「因為你是我老婆,你回去我自然得陪同。明天我要出差,至少七天,或許更久。這期間你打我電話我可能接不到,但看到定會給你回。」君洛川深情款款地說道。
「我們之間的利益交換已經結束,遊戲也畫上句號。雖說舉辦了婚禮,可我們的婚姻尚未得到法律認可,所以我仍是自由之身,不是嗎?」紫羽汐氣憤地說道。
君洛川聽聞此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說道:「你也知曉我們的婚姻沒有法律保障,那你當真不知你口中念叨的紫爺爺是在裝病?」
「你說什麼?在裝病?君洛川,你簡直瘋了,這種話你也能說出口!」紫羽汐難以置信地喊道。
君洛川說道:「那倘若你的紫爺爺告訴你,他在臨終前希望你嫁給紫俊熙,你會如何抉擇?」
「不可能!他是我哥哥。」紫羽汐斬釘截鐵地說道。
「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算哪門子哥哥,你倒是給我講講?」君洛川神色嚴肅。
紫羽汐此時說道:「用不着你管,反正我就是要回依蘭國。而且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要有什麼早有了,何須等到現在。」
君洛川說道:「那你如此急切回去,是想去見誰?還是說你有念念不忘之人?」
紫羽汐滿臉無語,說道:「我又不會跑,你為何把我盯得這般緊?你這樣讓我感覺毫無自由,我可不是圈養的金絲雀。」
「是我把你看得緊嗎?因為你從未在乎過我,也未曾給過我半點關心。身為你的男人,渴望自家老婆多關心一下自己,難道有錯?」君洛川怒不可遏。
「君洛川,你就是混蛋,那昨天是誰把你帶回家的?你還說我不關心你,你簡直蠻橫無理……」紫羽汐大聲吶喊。
君洛川微微一怔,神色稍緩,語氣也軟了下來:「汐汐,我並非有意這般逼迫你,只是我太害怕失去你。我承認我有時過於霸道,可這全是因為我愛你愛得太深。」
紫羽汐眼眶泛紅,哽咽着說:「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的愛讓我感到窒息。」
君洛川伸出手,想要為紫羽汐拭去淚水,卻被她躲開。
「汐汐,給我一些時間,也給我們一些時間,我會努力改變,不再讓你感到壓抑。」君洛川目光中充滿了誠懇與期待。
紫羽汐沉默片刻,輕輕說道:「你覺得你還有可信度麼?你總是那麼霸道?」
君洛川緊緊握住她的手,說道:「那我有讓你失望過麼?」
風悄然吹過,兩人就這樣僵持着,未來的路究竟如何,仍是未知數。
紫羽汐回憶着與他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心中暗自思忖,這個男人雖說對自己霸道了些,但向來言出必行。
沉默許久後,紫羽汐終於開了口:「你不是要我陪你去見你的母親麼?」
直至此時,君洛川才恍然驚覺,或許是自己將她看得太緊,致使她如今覺得失去了自由,仿若一隻被困的金絲雀。
君洛川緩緩說道:「倘若你不願去,不必勉強,我不會強迫你;若你覺得我束縛了你,那往後你想去何處便去何處;可若是你某天要離我而去,那得先做好應對一切的準備。」
「君洛川,你混蛋,大混蛋,你無恥,你還流氓,你威脅我。」紫羽汐怒嗔道。
「我不過是道出真心所想,於你而言,我就如此不堪?」君洛川也面露無奈。
「明明你那話看似還我自由,可實際上你根本不會讓我真的離開,不然為何說讓我準備好接下來的一切?」紫羽汐的惱怒又增添了幾分。
君洛川的面色忽然緩和下來,說道:「你明白就好,那你是否要回房換身乾淨衣裳,我們稍後出發。」
不久,車子抵達了桃源安養院。紫羽汐望着這醫院的名字,剎那間,她深切地感受到身旁的這個男人對他的養母關愛有加,情意甚濃。
然而,紫羽汐並未察覺自己看向君洛川的目光已有些失神。君洛川瞧着她,打趣道:「怎麼這會兒看我看得入迷了,剛才罵我的勁頭哪去了?」
紫羽汐不禁輕咳兩聲,說道:「咳……咳,我那是在想事兒呢,你可別自作多情。」
君洛川笑而不語,並未揭穿身旁這個口不對心的小狐狸,只是緩緩說道:「走吧,我帶你進去瞧瞧我的母親。」
紫羽汐從未過問君洛川與養母之間的過往。此刻,她突然意識到,儘管兩人有過多次親密接觸,可自己似乎對君洛川的了解還是少之又少。
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這段複雜而奇妙的關係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或許真是陰差陽錯所致。
走進安養院,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片清幽寧靜的景象。鬱鬱蔥蔥的綠樹宛如一把把巨大的綠傘,將熾熱的陽光遮擋得嚴嚴實實,只留下些許斑駁的光影灑在地面上。
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徑前行,耳邊不時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仿佛大自然正在演奏一場美妙絕倫的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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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洛川對於這裏的一切都顯得輕車熟路,他面帶微笑地牽着紫羽汐的手,緩緩地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他們便停在了一間房前。君洛川抬起手,輕輕地叩響了房門。
「進來吧。」屋內很快傳出一個溫柔如水的聲音。
得到回應後,君洛川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
只見一位面容慈祥的婦人正靜靜地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傾灑在她的身上,仿佛給她披上了一層溫暖而耀眼的金色紗衣,映出一圈淡淡的光暈,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越發和藹可親。
「媽,我來看您了。」君洛川快步走上前去,緊緊地握住了婦人的雙手,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與愛意。
婦人微微仰起頭,臉上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她慈愛地看着眼前這個讓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目光中流露出無盡的溫柔和喜悅。
就在這時,婦人的視線不經意間掃到了站在一旁的紫羽汐,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好奇之色。「洛川,這位姑娘是?」婦人輕聲問道,語氣中帶着幾分疑惑,但更多的還是友善。
君洛川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才開口介紹道:「媽,這是紫羽汐,我的......朋友。」說到「朋友」二字時,他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一些,似乎還有些欲言又止。
聽到君洛川的介紹,紫羽汐連忙走上前來,十分有禮貌地向婦人打招呼:「阿姨您好,我叫紫羽汐,很高興能見到您。」說着,她還微微欠身行了一個禮。
婦人見狀,趕忙伸出手拉住紫羽汐,並親切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誇讚道:「哎呀呀,真是個漂亮又懂禮數的姑娘呢!」
實際上,君洛川的這位養母情況有些特殊,她的狀態時常不穩定,有時頭腦清晰、思維敏捷;有時卻又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甚至還有些時候會陷入精神失常的狀態,讓人難以捉摸。
而就在此刻,幸運的是,君洛川的養母處於清醒的時刻。她名叫君慧,與君洛川同姓,這或許也是一種奇妙的緣分吧。
也正因為如此,君洛川對自己的姓氏格外珍視,特別喜歡別人稱呼他為君洛川,仿佛這樣能夠讓他更緊密地與養母聯繫在一起。
當初,他們共同居住在 C 國,那是一個充滿着各種故事和機遇的國度。
在那裏,君洛川和他的養母一起度過了許多難忘的時光,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
儘管養母的病情時好時壞,但君洛川始終不離不棄地陪伴在她身邊,悉心照料着她的生活起居。
就在這一刻,君洛川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他向兩人示意後便出去接電話了。此刻,房間裏只剩下紫羽汐與君慧相伴。
因為君洛川在來的路上,已經大致給紫羽汐講過關於其養母目前的一些情況,因此此刻,大部分時間都是由君慧在向紫羽汐詳細描述有關君洛川過去的點點滴滴。
只見君慧的眼眸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慈愛和深深的回憶之色,她用一種緩慢而又輕柔的語調緩緩開口道:「汐汐呀,洛川這個孩子呢,打小起就有着非常強烈的好勝心和上進心。」
紫羽汐則一臉專注地傾聽着,時不時地點頭表示認同和回應。
君慧稍作停頓後,接着說道:「他在年幼的時候可是吃過很多苦頭的,但即便如此,他也總是默默地將所有的委屈都深埋在心底,從來不願意輕易地向他人展露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
聽到這兒,紫羽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惜之情。
這時,君慧似乎想起了什麼令人動容的往事,聲音略微有些哽咽起來:「記得有一回,那時候他年紀還很小呢,為了能夠給我買一份心儀的生日禮物,竟然瞞着我們所有人,悄悄地跑去外面找零工做,拼命地賺錢。等到回家的時候,那張原本粉嫩可愛的小臉蛋兒都被勞累折磨得蒼白無比。」
紫羽汐聽後,忍不住輕聲安慰道:「阿姨,您別太難過了。從這些事情當中可以看得出來,他確實是一個十分孝順的好孩子。」
君慧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然後又繼續述說着:「而且啊,這孩子對待感情也是相當的執着呢。只要是他認準了的人或事,就絕對不會輕而易舉地放棄或者鬆手。」
話說到此處,君慧忽然別有深意地朝着紫羽汐看了一眼。
這時,君洛川接完電話走了進來,看到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他的心裏感到一陣溫暖。
「說我什麼呢,這麼開心?」君洛川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好奇地看着眾人問道。
只見君慧滿臉笑意地回答道:「我們呀,正在說你小時候的那些有趣事兒呢!」
聽到這話,君洛川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哎呀,媽,您怎麼又在揭我的短啦!」
話音剛落,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整個房間瞬間被歡快的笑聲所填滿,洋溢着無比溫馨的氛圍。
然而,就在這其樂融融的時刻,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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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洛川掏出手機一看,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按下接聽鍵。簡短地交談幾句之後,他掛斷電話,原本輕鬆愉悅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媽,不好意思啊,公司那邊突然出了點急事,需要我馬上趕回去處理一下。」君洛川滿懷歉意地向母親解釋道。
一旁的紫羽汐見狀,連忙說道:「你放心去吧,這裏有我陪着阿姨呢。」
君洛川感激地看了一眼善解人意的紫羽汐,輕聲說道:「那就麻煩你了,謝謝。」說完,便匆匆轉身離去。
望着君洛川漸行漸遠的背影,紫羽汐輕輕握住君慧的手,安慰道:「阿姨,您別太擔心了,相信他一定能夠把事情處理妥當的。」
君慧微笑着點點頭,目光始終追隨着兒子遠去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滿滿的信任與期待。
也不清楚究竟和紫羽汐交談了多長時間,就在這不知不覺之中,君慧已然沉沉睡去。
見此情景,紫羽汐小心翼翼地起身,動作輕柔地為她蓋上了溫暖的被子,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出了房門後的紫羽汐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徑直走向了醫院裏負責君慧病情的醫生辦公室。
她懷揣着滿心的關切與擔憂,向醫生仔細詢問了君慧目前的身體狀況以及後續需要注意的事項。待得到滿意的答覆後,紫羽汐才稍稍放下心來。
隨後,紫羽汐來到醫院門口攔下一輛出租車,一路直奔緋月軒而去。
當她終於踏入家門時,一股莫名的疲憊感瞬間湧上心頭,但此刻她的思緒卻完全被剛剛與君慧的對話所佔據。
坐在沙發上稍作休息片刻,紫羽汐開始慢慢回想起君慧說過的那些話語。
不知為何,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於君洛川的過去乃至如今的情況,似乎確實知之甚少。這種認知讓她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愧疚之感。
猶豫再三,紫羽汐生平第一次主動打開電腦,在搜尋引擎中輸入「君洛川」三個字。
隨着回車鍵的按下,屏幕上迅速彈出了一連串與之相關的信息。然而,當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眼帘時,紫羽汐不由自主地呆住了,整個人仿佛在一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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