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堯這邊,他拿上村長的土獵槍,站在一塊大石頭後面,周圍都被網圍起來了。
兩隻野豬不知道為什麼發狂互相打架,在村裏的苞米地打來打去,村長怕野豬傷到人,火速組織周圍的人群離開。
苞米被野豬糟蹋得東倒西歪。
傅堯站在遠處將土獵槍上膛,對準處在上風的那頭野豬。
先把精力旺盛那頭殺了,省得一會發狂亂竄。
「不行,野豬動來動去瞄不准。」
傅堯放下土獵槍,他撿起腳邊的一塊大石頭給李周正:「李周正,你把石頭砸向那頭帶着黑點的野豬,吸引它往我這邊跑,我好開槍。」
村長遲疑,他語氣嚴肅地對傅堯到:「傅小子你有幾分把握能射中它?」
他害怕野豬失控,把村民們給傷到。
現在趁兩隻豬打架沒功夫理他們的時候射殺野豬,是最好的時機。
「八成。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地里的苞米都毀得七七八八了,再等下去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變故。」
傅堯沉着冷靜,他端起槍再不斷瞄準黑點野豬。
村長看傅堯理智的樣子,拍拍李周正的肩膀示意他按照傅堯說的去做。
現在也只能相信傅堯了。
李周正第一次沒扔准,又扔了一次,剛好砸到黑點豬頭的大腦袋上。
「喏!喏喏!喏!」
黑點野豬眼睛猩紅,它大聲嚎叫一番頂着那對尖尖的獠牙,往李周正所在的方向衝過來。
「砰砰砰!砰砰!」
土獵槍後頸大,傅堯手法極准,手裏的槍穩穩噹噹的拿着。
連開五槍,野豬嚎叫着越跑越慢,最後倒在地上,四肢快速抽搐着。
它身上的鮮血染紅身下那片被撞得歪倒的苞米杆子。
傅堯手裏的槍里還有兩發子彈,另一隻野豬見狀開始往四周竄。
它遠處地方都圍上了漁網,綁在樹幹上,把它們圍起來,就怕它們衝出來。
李周正拿石頭根本砸不中拿着驚慌的野豬,野豬也很聰明,知道不往傅堯那個方向跑。
村長看野豬失控亂跑,下意識地問傅堯:「傅小子,這可怎麼辦,野豬失控了。」
「別着急村長,它脖子上有傷口,看地上流到血,估計是前面那頭野豬給它創的。蹦躂不了多久了。」
傅堯在認真瞄準那頭受傷的野豬,握好槍準備找時機開槍。
村長他們緊張地看着剩下的那隻野豬,為傅堯捏了一把汗。
傅小子可千萬要射中啊。
「砰!」
一槍射到它的大腿上,野豬身體明顯晃了一下,悽厲地哀嚎着調準方向準備沖傅堯。
「砰!」
最後一發子彈,中了野豬眼睛,它還是拼盡力氣往這邊跑。
「所有人都往四周快速散開!」
傅堯厲喝一聲,拿起放在腳邊的鐮刀,村長手裏拿着大砍刀,其餘人都着急往外跑。
野豬瞎了一隻眼,土子彈射進腦子裏,它本能地掙扎着要撞傅堯。
嘴裏大口大口地哼哧着氣,腳步開始晃蕩站不穩,傅堯和村長他們慢慢圍住站在原地的野豬。
它突然吼叫一聲往李周正身上撲過去,他腿軟沒反應過來,被地里的苞米杆子絆倒,野豬長長的獠牙往上頂。
嚇得李周正尖叫起來,雙手護住頭部。
傅堯反應極快,直接騎在野豬身上,拿着鐮刀反架着野豬獠牙,強迫它仰起頭來。
好在野豬打架加上受傷力氣大減,否則傅堯根本架不住野豬的力氣。
「村長,砍刀。」
傅堯大喊一聲,身邊的人才反應過來幫他架住野豬,傅堯拿過村長大砍刀,對準豬頭脖子受傷那塊方向就大砍下去。
一刀,兩刀,三刀……
野豬皮厚實,傅堯砍了好一會。
砍在野豬動脈上,鮮血噴射出來,身邊那幾個人都被濺到。
豬脖子血肉模糊,不成樣子。
傅堯是被野豬血濺了一身,從頭到尾,就像泡了染缸一樣。
等野豬徹底沒了氣的時候,他們才把手鬆開。
李周正幾個人如釋重負般坐在地上,看着身邊同夥身上的野豬血,又累又好笑。
「傅堯哥,你頭髮上都是血。」
李周正臉上也有,他擦了一把,嫌棄地乾嘔一聲,太腥了。
今天還好有傅堯在,要不然今天搞定這兩頭野豬都夠嗆,說不定還得報警才行。
「呼,呼。周正你去村里再找幾個年輕力壯的大小伙子,去隊裏拉兩輛木板車來裝豬。」
村長站起來捶捶自己的腰,額間冒出一層薄汗,他吩咐着自己兒子。
他剛才跑的時候閃到腰了,一會得去村醫那抓點藥來敷。
傅堯站起來,手裏握着的鐮刀還有野豬血,他還得去鎮上一趟就對村長他們幾個人說着先走了。
……
知青所里的知青們正背着背簍準備上工去,宋美芳跟在薛遠後面走着,倆人磨磨蹭蹭走在隊伍後面。
不一會就有些脫離隊伍了。
傅堯從苞米地的田埂邊上走着,前面是村裏的小麥種植地,從地里繞回家還得好一會,畢竟這是在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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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遠他們兩人在土路道邊上,背着背簍慢慢走。
「遠哥,你看那個是誰?」
宋美芳腳步一頓,眼睛瞪大看着自己斜前方小麥田裏走的人,下意識的抓住身邊薛遠的手臂。
這好像是傅堯,渾身是血,他該不會是殺人了?!
薛遠也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看着渾身是血的傅堯從自己面前的田埂上走過,心跳加速。
他好像發現傅堯的秘密了。
傅堯沒理會他們倆個,拿着鐮刀自顧自地走到河邊洗手洗腳,他把手臂上和褲腿上的血給洗洗,回家還要燒水重新洗漱一番。
薛遠心中的想法和宋美芳不謀而合,傅堯看起來就很不好惹,實際上也是不好惹,誰知道哪個人得罪了傅堯,他對那個人下死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傅堯同志。」
薛遠強忍着心中的害怕,走到離傅堯不遠處的地方站着看傅堯洗手,就在那裏他都聞到傅堯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太腥太臭了。
薛遠突然渾身雞皮疙瘩冒起來,心裏直犯噁心。
傅堯真是個惡魔!簡直苦了沈薇薇了。
也不知道沈薇薇知不知道傅堯殺了人,他得告訴沈薇薇,讓她快點和傅堯離了婚,這種殺人犯是要被槍斃的。
薛遠心裏又突然騰生出要拯救沈薇薇的責任感。
宋美芳拉了拉薛遠的衣角,想到昨天被傅堯嘲諷暗罵,心中就不自在,她也不敢看傅堯。
她不知道遠哥咋想的,趕緊離開這裏不行嗎?非要下來和傅堯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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