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許久後,成天琪擦乾了眼淚,重新恢復了不苟一笑的表情,他走出會議室。
路過的人都在跟他問好,成天琪面無表情地點頭回應。
等成天琪走後,她們才感嘆,「成隊長真的好帥,好酷啊。」
成天琪來到一個宿舍門口,敲了敲門,顧擎打開門看着成天琪,有些詫異,
「天琪,你找我?」
「走,去喝酒。」
「你和我?」 顧擎實屬不理解,這幾年成天琪一直看他不順眼,遇見他不是擺臭臉就是陰陽怪氣,他竟然找他喝酒?
成天琪看着顧擎,扯了扯嘴角,「師姐離開了,不會再回來了,喝不喝?」
顧擎沉默了半晌,掀起眸子看着成天琪,冷冷道:「喝!」
那簡短的一個字,卻仿佛蘊含着千言萬語般的沉重,從他緊抿的雙唇間冷冷吐出,帶着壓抑着的情緒。
兩人來到一個路邊攤,點了幾打啤酒。
兩個人相對而坐,悶頭喝酒,四周是喧囂的人群,嘈雜的談笑聲、碰杯聲此起彼伏,可這熱鬧卻仿佛與他們二人毫無干係。
成天琪用牙咬開瓶蓋,「咕咚咕咚」 猛灌了幾口,酒水順着嘴角流下,打濕了他的衣領,他卻渾然不在意,抹了抹嘴,帶着一絲苦笑說道:「真沒想到,師姐就這麼走了,以後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顧擎冷哼了一聲,也拿起一瓶啤酒,仰頭灌下一大半,酒水的辛辣在喉嚨里散開,卻仿佛怎麼也驅散不了心中那團鬱結的愁緒,
「哼,走就走了唄,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我們在這借酒消愁又有什麼用。」
成天琪嘲笑道:「你就嘴硬吧,顧擎,你還是真是可憐蟲,三年了,你都不敢和師姐表白,現在好了,你是一點機會都沒了。」
顧擎眼眸晦暗,「你不也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圍着初墨身邊打轉,視我為眼中釘,每次我和初墨稍微走近一點,你就跟只護食的狗一樣衝過來,你不就是喜歡初墨嗎?」
顧擎猛地將手中的啤酒瓶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發出 「砰」 的一聲巨響,酒水濺出些許,在桌上蔓延開來,如同此刻他那再也壓抑不住的情緒。
成天琪哈哈笑着,只是那笑聲里透着無盡的苦澀與自嘲,在這喧囂的路邊攤環境裏顯得格外的突兀和淒涼。
「是啊,我們都是膽小鬼,都是可憐蟲,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心思,或者說,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還不是一樣要走,留我們在這兒像兩個傻瓜一樣借酒消愁,自怨自艾。」
他一邊說着,一邊搖搖晃晃地又拿起一瓶啤酒,仰頭灌了下去。
成天琪放下手中的空酒瓶,用手背抹了抹嘴,眼神有些迷離地看着顧擎,
「顧擎,你說得對,我是盼着初墨能多看看我,可我從沒想過要破壞她什麼,我只是想在她身邊,守護着她,
可現在呢,師姐走了,她有她自己要走的路,我們誰都留不住。」
說到這兒,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與無助。
「成天琪,不管是千語仙子還是初墨,她們都有自己的選擇,我們…… 我們能做的,或許就只有接受了。」
顧擎的語氣緩和了一些,雖然還是帶着幾分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的認命。
成天琪默默地點了點頭,「嗯,接受吧,可這心裏的難受勁兒,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呢?你說如果當我們當初和她告白,她會不會為了我們而留下。」 他望着桌上那一堆空酒瓶,心中滿是茫然。
顧擎自嘲的笑了笑,「不會的。」
他的笑容里滿是苦澀,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仿佛掛着千斤重的無奈,眼神中透着一股看透一切後的頹然。
他看的真切,沈初墨對他們沒有一絲的男女之情,又怎麼會為他們留下。
過了好一會兒,成天琪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且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是啊,我其實也知道…… 可還是忍不住去想,要是能有那麼一點點可能呢……」
他的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遠處,仿佛想要透過這喧囂的夜市,看到那個總是帶着明媚笑容的沈初墨。
就在這時,路邊攤老闆走了過來,看了看兩人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說:「兩位小哥,你們看這都喝得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先到這兒?天色也不早了,早點回家休息吧。」
成天琪和顧擎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疲憊與落寞。
成天琪站起身來,身子有些搖晃,他扶了扶桌子穩住身形,對顧擎說:「走吧,顧擎,今天就先這樣吧,以後…… 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顧擎也站起身來,搖晃着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應了一聲:「嗯,走吧。」
兩人付了錢,在老闆略帶擔憂的目光下,緩緩走出了路邊攤。外面的夜已經很深了,街道上行人寥寥,路燈昏黃的燈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仿佛在訴說着他們此刻內心的孤寂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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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這樣默默地走着,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任由那夜晚的涼風,輕輕吹過,吹不散心中那團濃重的愁緒,卻也在這寂靜中,讓他們有了一絲片刻的清醒,去面對這不得不接受的離別與失去。
沈千語和沈初墨離開一個月後,官方才正式發出聲明,她們兩人正式退出玄門,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這一消息也在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畢竟沈千語如今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
網友們紛紛在各大社交平台上熱議起來,各種猜測和議論鋪天蓋地。
此後,隨着時間的推移,人們對她們二人的懷念之情愈發濃烈。
人們為了紀念她們,他們為沈千語和沈初墨建了雕像,供奉在寺廟中,供奉在寺廟中。
那兩座雕像栩栩如生,沈千語身姿挺拔,氣質超凡脫俗,仿若仍帶着在玄門時的那份威嚴與睿智;沈初墨則面容清麗,透着一股靈動的朝氣,恰似往昔在玄門中那般活力滿滿。
這兩座雕像被安置在寺廟的顯眼位置,每日前來參拜的人絡繹不絕,香火甚至比供奉着一些傳統神只的殿堂還要旺盛。
信徒們在雕像前虔誠地跪拜,口中念念有詞,或是祈求二人在凡世能平安順遂,或是感恩她們曾經為玄門、為修仙界所做出的貢獻。
成天琪和顧擎也時常會來到這寺廟,站在雕像前,靜靜地凝視着那熟悉又略顯陌生的面容。
成天琪微微仰頭,望着雕像,輕聲說道:「師傅,師姐,你們在那邊過得還好嗎?玄門如今雖然在努力適應沒有你們的日子,但大家都很想念你們呢。」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儘管知道她們選擇了新的生活,但心中那份情誼卻難以割捨。
顧擎則看着沈初墨的雕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苦笑,「初墨,你看,這麼多人都惦記着你呢。希望你在普通人的生活里,能每天都開心,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他的聲音很輕,卻飽含着深深的祝福,曾經那份藏在心底的情愫,如今也化作了對她最純粹的祈願。
在這裊裊香煙中,沈千語和沈初墨的故事仿佛並未因她們的離去而終結,反而以另一種方式在人們的心中延續着,那兩座雕像承載着眾人的思念、感恩與祝福,靜靜地矗立在寺廟之中,見證着歲月的變遷與人們情感的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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