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萬沉默着吸完手中的煙後,便開始講述他和漆光華之間的那些風花雪月。
這一下,輪到謝沐風來當聽眾了。
根據陳達萬的講述,這個漆光華確實不簡單。
漆光華是華夏清北大學的高材生,一直讀到研究生畢業,後來應聘到國外的一家風投公司工作,因為工作能力突出,被公司派到華夏擔任東南省地區辦事處的負責人。
當時明面上,她的手裏握着一筆非常龐大的資金流,受到了東南省各個企業家和大老闆的熱捧。
那幾年的時間,她幾乎接觸過所有東南省排名全省前100名的富豪和官紳,在東南省混得風生水起。
30出頭的她是眾多成功男士心中的夢中女神,追求她的人絡繹不絕。
而楚遠航和陳達萬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只能站在遠處,靜靜欣賞着漆光華的美。他們就連想要近距離接漆光華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最後,還是被一個美國人俘獲了漆光華的芳心。
漆光華也沒有擺脫中國女人的傳統思想,為了相夫教子,他毅然決然的辭去了風投公司那份高收入的工作,和她的那個美國老公去了美國定居。
2006年,全球開始爆發金融危機,這一場席捲全球的金融風暴整整持續了三年,直到09年才慢慢的褪去。
在這期間,除了華夏的經濟還在穩步增長,放眼全球,無論是歐美還是日韓整個國家都籠罩在金融恐怖之中,失業率直線上升,房地產、股市全面崩盤,就連銀行和證券公司也接連倒閉。
也就是在這場金融風暴中,漆光華的美國老公無法接受從以前的家財萬貫淪為現在負債纍纍,在一次醉酒後,直接從他自己的公司樓頂縱身跳下。
她已經與這個世界脫離十年時間。失去了老公的庇護,她在美國變得無依無靠,作為一個美籍華人,特別是作為一個女人,憑藉她自己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能力繼續在美國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
在無奈的現實面前,她也只能屈服。
在09年末,漆光華終於鼓起勇氣,搭乘回國的航班,這一次她是以美籍華人的身份進入的華夏。
此時的她與十年前已經大不相同。
青春已逝的她,背後再也沒有雄厚的資金支持,在這個一切只能靠關係和背景的社會,漆光華寸步難行。
在她回國一年的時間,她經歷了感情上的背叛,經歷了生意上的失敗,經歷了親人的疏遠……。
經歷了這一系列的打擊和低谷,讓她終於認識到了現實的殘酷,逐漸的,她開始丟棄自己的自尊,利用自己所有能利用的優勢,創造出一個能讓自己過上奢華生活的機會。
漸漸的,她從十年前的高不可攀變成了現在的交際名媛,他從一個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變成了一個常年混跡在三教九流的浪蕊浮花。
很多以前對漆光華只能遠觀不能近玩的那些達官貴人、社會名流,為了圓自己曾經的春夢,不惜一擲千金,就為了抱得美人歸。
漆光華雖然年紀大了,但常年的保養讓她的容貌始終凍結在最美麗的時期,加上她40幾年的豐富閱歷,清北大學碩士的文化素養,讓她這幾年始終活躍在東南省的政界、商界,在各個圈子裏都有很高的知名度。
當然,關於她的事情,傳得最多的還是那些男女間不堪的內容。
但不管怎麼說,只用了短短四年的時間,不依靠家族勢力和背景關係,漆光華一個女人就能獲得現在的社會地位,確實讓很多人難以想像。
也正是因此,有更多的男人蜂擁而上,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有那些稍微上了些年紀的人,比如朱鵬凱、楚遠航、陳達萬,他們都知道齊光華大起大落的人生經歷,雖然都和她有了一腿,但從內心來說,還是願意在事業上生活上,對她有更多的幫助。
當知道她和其他男人之間發生了些苟且之事,那些十年前就仰慕漆光華的男人,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會產生一些膈應。
所以,不管是楚遠航還是陳達萬,一聽到有關戚光華的消息,本能的就會從臉上顯露出一絲尷尬和惋惜。
聽着陳達萬的講述,謝沐風對這個叫齊光華的女人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看來,沒有任何人能夠輕輕鬆鬆的就在這個複雜的社會裏好好的生存下去。
「達萬哥,聽你這麼說,漆理事是不是很厲害!她名下是不是有很多的物業和房產?那她不是很有錢嗎?」謝沐風好奇的問道。
陳達萬點了點頭,說道:「她具體擁有多少身家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身家遠遠超過了我,幾十上百億還是有的。」
聽到陳達萬這麼說,謝沐風心裏一驚,心想,這個女人真不簡單,從落魄回國到現在擁有如此龐大的資產,只用了短短几年時間。
謝沐風鬱悶了,原本以為自己在國外混了六年,掙了幾千萬美元回國,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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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之前有一個毛二哥,一年隨隨便便就掙四五個億,現在又是這個漆光華,從一貧如洗到擁有上白億資產也僅僅用了三四年的時間。
「他一個女人要這麼多錢幹什麼?」謝沐風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不太清楚,以前我也問過她這個問題,她說可能是對這個社會缺乏安全感吧,只有錢才能給她提供足夠的安全感。但我總覺得事情不應該就這麼簡單,據我猜測,這裏面應該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內情。」陳達萬毫無保留的把自己心中的猜測講了出來。
關於漆光華的話題有一點沉重。
這個時候,陳達萬才想起自己約謝沐風在這裏見面的主要目的。
「強老弟,你知不知道老哥為什麼要千辛萬苦將你推上渤海市代理人的位置?」陳達萬開口問道。
「知道一點,但不能確定。」謝沐風回答道。
「嗯?你知道哪一點?說來聽聽!」陳達萬饒有興致的看着謝沐風,等待他的回答。
「之前聽到毛文清提過,說你和他的哥哥毛斌有矛盾,想通過把毛文清弄下台的辦法抓到他哥哥毛斌的把柄。所以你就在背後全力支持我坐上代理人的位置,借我的力把毛文清弄下台。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謝沐風對這件事也沒有任何隱瞞。
像他們這個階層人,之間本來就不存在什麼真正的情誼,有的只是利益的交換,反正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必要把話說得雲山霧繞的。
陳達萬聽了謝沐風的回答,內心還是有一點觸動的,他猜到謝木風應該知道一些內幕消息,畢竟有了崔爺和朱鵬凱的那層關係在,想要知道他和毛斌的一些事情並不難。但他沒有想到謝沐風會把這件事說得這麼直白,
略微一沉思,陳達萬便開口說道:「據我所知,毛斌曾經只是大老闆家裏面的一個僕人,負責伺候大老闆生活起居差不多有20年的時間,後來慢慢干到了管家,你看看他現在,已經坐上了凱旋集團部門經理的位置,手裏握着4個地市州的灰色產業鏈條,每年的收益雖然比不過省會這樣的大都市,但也足足掌握了灰色產業鏈條的20%,你再看看我,我在集團公司下屬子公司里擔任董事長已經有十年時間了,給公司創造了不少的利潤,但我得到了什麼?集團公司只是一味的讓我開闢新渠道新領域,卻從來沒有讓我參與到公司的管理。據大公子以前向我透露,原本那個部門經理的位置是留給我的,卻被毛斌橫插一腳,我不甘心啊,強老弟。」說完,陳達萬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水,一口灌到了嘴裏。
聽到陳達萬說出了這麼隱秘的消息,坐在一旁的謝沐風此刻的內心十分激動,他正想着要怎樣才能讓陳達萬透露更多有關集團公司內部的消息。
「毛斌就只是一個管家嗎?不會吧!在渤海市我和他見過一面,當時他在調查毛文清貪沒集團公司利潤的事情,他的做派和氣度,一看就是一個常年居於高位手握重權的人啊!和你說的管家那卑躬屈膝的形象完全對不上號啊。」謝沐風故意火上澆油的說道。
謝沐風的話起了很明顯的效果,陳達萬再次幹掉一杯茶水後,聲音變得高亢起來。「他毛斌有個錘子的位高權重,他要不是把大老闆哄的開心,他哪有機會坐上部門經理的位置?他對公司有過什麼貢獻?就憑藉他那副巧舌如簧,就能給集團公司創造利潤了?鬼才相信這一套,沒有真本事,我看他還能在這部門經理的位置上做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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