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厚望着神秘兮兮的白髮老者,好奇地接過照片,一張一張仔細查看,他越看越覺得詫異,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
他望着照片上的蕭戎翰、郭曉筠、吳名等龍鳳閣的隊員時,並沒有什麼感覺,當他看見姬承顏的照片時,不禁愣在了那裏。
他反覆望着鬍子拉碴的男人,雖然看不出本來面目,其輪廓依稀可見。他支支吾吾地說道,「你……這是……這……?」
「他叫湯姆!」白髮老者見狀,微微眯起雙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微笑。
他神情平靜,不慌不忙地說道,「是果剛庫圖部落的二首領,二十多年前被人在基桑尼嶺下救回,你說巧不巧?」
「這……是承顏?」王德厚聽到那個消息的瞬間,眼睛陡然睜大,嘴巴微張,像是要喊出什麼卻又被驚訝堵在了喉嚨里。
他默默望着照片,既驚又喜,手不自覺地顫抖着,心情卻複雜至極,過去那一幕幕情景閃爍,猶如一團亂麻糾纏在心頭。
他有對結拜兄弟活着的期待,也有對當年意外的糾結,有擔心,有惶恐。矛盾的心情如洶湧的海浪,不斷衝擊着內心的防線。
既有着難以置信帶來的迷茫,又夾雜着對未知的恐懼和憂慮。驚喜與錯愕在心中交織,讓他不知所措。
他的眉毛高高揚起,額頭上的皺紋瞬間變得深刻起來。他偷偷瞄了眼有些幸災樂禍的白髮老者,心中泛起了波瀾。
他平復一下心情,微微一笑,語速不疾不徐,語調平緩從容地說道,「承顏能夠平安回來,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好事?」白髮老者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深深的質疑。
他緊盯着對方,冷冷地說道,「你當年做了什麼,忘了?他如果真回來,再與鷹王會合,你恐怕就不會這麼輕鬆了吧!」
「你什麼意思?」王德厚聞言,他的神色一變,嘴角微微抽搐,扯出一個充滿嘲諷的弧度,斜睨着眼前的人。
他皺起眉頭,臉上寫滿了不信任,目光像刀子一樣在對方身上刮來刮去,話語從牙縫中擠出,「笑話,我有什麼不輕鬆的?」
「你不要陰陽怪氣,鷹王和狼王都是我的結拜兄弟,我堂堂正正做人,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兄弟之事。」
「德厚,我是為你好!」白髮老者的嘴角掛着一絲不懷好意的笑,目光中閃爍着探究和懷疑。
他沉默一會,聲音低沉富有磁性,緩緩地說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當年如果不是你,他們會全軍覆沒?」
「雖然是無心之過,畢竟事情是因為你而起。我好不容易幫你把國安調查的事情平息下去,狼王的回歸,恐怕又要掀起波濤。」
「壞消息是,那個湯姆已經從庫圖部落消失了,不知蹤影;好消息是,狼王姬承顏二十多年前就失憶了。」
「據我所知,國安早已經將當年那個案子封存起來,誰還有膽量碰?唯一的可能就是鷹王。因此,蕭戎翰就是鷹王的兒子。」
「你仔細想想,鷹王平時為了嘉欣沒與你少鬧,那次全軍覆沒事件更是導致了嘉欣的犧牲,鷹王會放過你嗎?」
……
白髮老者慢條斯理、不急不緩,將過去發生的事情再次提起,將王德厚做過的事情添油加醋,一件件分析,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每一句話,都是鼓動和希望王德厚採取行動。毫不誇張地說,他對於這個龍王的想法瞭然於心,可以完全掌控。
王德厚坐在那裏,眼神遊離不定,腳尖不停地蹭着地面,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糾結和擔憂,嘴唇微微顫動,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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