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事?事情大着呢!」張明智板着面孔質問一句。
他凝望着這個桀驁不馴的年輕人,挺直腰杆,詞鋒激烈地說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往輕里說是妨礙公務!」
「往重里說,你的性質不僅惡劣,還可能給我們的案子帶來嚴重後果。哪怕李廳是你朋友,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我們的辦案政策。老實交代問題,你與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找事?」
「這麼嚴重?」蕭戎翰嘀咕一聲。
他望着眾人那不善的面孔,心裏暗暗一驚!案子,國安案子?尼瑪,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國安與警察不同,案子都小不了。
他不敢大意,仔細回憶過程,反覆地復盤每一個細節,根本沒有發現自己有太出格和違規的情況。
然後,他將黎山苗寨救人,以及這次巧遇等事情詳細介紹一遍,特別是對黑白二人重傷林初月等人表示極大的憤慨。
他一邊講一邊察言觀色,心情也從緊張中緩解過來。他狡辯道,「張廳,我反覆回憶了過程,沒有什麼出格之地。」
「我不知道你們執行什麼任務,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是,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因為,我有充足的準備。」
「我在行動之前,擔心認錯人,專門買了瓶酒做掩護。也就是說,無論發生什麼樣的情況,都是一個醉漢的偶發事件。」
「而且,我個人認為,無論什麼事情都是物極必反。太過於平靜了,相反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我這是在幫你們!」
「啪」張明智一掌拍在桌子上,怒視着蕭戎翰。
這個事情的發生對於案子的影響空間有多大,他當然清楚。而且,那黑白二人一直還在國安人員的視線和控制範圍之內。
蕭戎翰如果是一個普通人,不自作聰明地找李良疇來說情,李良疇也不吹噓領導對這個人的讚許和期待,也許審問一會兒就放了。
不過,既然不普通,又得到了高層領導的誇讚,作為一名基層領導,當然需要揣摩上意,甚至幫助上層領導分憂。
他雖然不知道領導的具體意思,需要進一步請示。不過,青年才俊誰不喜歡,哪個領導不希望招募得力幹將?
「叮鈴……」電話鈴聲響起,正在思考的張明智見狀,拿起電話瞅了一眼,臉上露出一個驚喜之色,起身走了出去。
李良疇望着張明智離開,他轉過頭來隨意地問道,「戎翰,你不在緬北待着,跑到南明來幹什麼?」
「唉,別提了!」蕭戎翰無可奈何地搖了搖腦袋,將自己被綜合格鬥邀請賽組委會拉來壓陣的事情介紹一遍。
「你……壓陣?」李良疇雖然好奇,卻不驚訝,仿佛理所當然一般。
他掃視着眾人詫異的目光,故作姿態地說道,「我這幾天還準備去看決賽呢!你覺得選手的實力如何?」
「小孩子過家家,熱鬧就行!」蕭戎翰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他看上去面色平靜和神態從容,開口卻是大言不慚。
「哈哈!」李良疇聞言,昂首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他停頓一會,略微琢磨,輕聲說道,「你有空能不能給咱們學員上上課?」
張明智接完電話走了進來,他緊緊盯着蕭戎翰,目光中閃爍着憤怒,字斟句酌地說道,「你犯了這麼大的錯誤還想狡辯?」
「知道這個案子有多重要嗎?這兩個人滋事體大,被我們盯了很久,是我們一個案子的重要線索。」
「但是,經過你這麼一攪和,不僅僅是打草驚蛇的問題,如果他們有了防範,逃跑了怎麼辦,你知道後果的嚴重性嗎?」
「他們兩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身後的人。那些隱藏在內部的奸細,會給國家的安全帶來重大的隱患和危險。」
「我……?」蕭戎翰一時語塞,真不敢開玩笑了。
他早已不是過去的那個只知道賣菜的社會青年,知道了輕重緩急。他被張明智的一席話整懵了,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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