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小巷子裏,林含章為任嬅介紹小巷子曾經的熱鬧。
年輕人離開小巷子,老年人和租戶佔據小巷子,已經沒有曾經孩童玩鬧的歡聲笑語。
時間變遷,帶走了一些人,也帶走曾經的歡樂。
唯獨煙火氣沒有離開,還在小巷子裏熱氣騰騰,溫暖着每一個飢餓的肚子。
任嬅看着意氣風發介紹小巷子歷史的林含章,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林含章另一面,開心的猶如一個孩子。
或許他介紹的不是小巷子的曾經,而是他的曾經。
那些記憶中不被關注的歡樂,月光下的笑語,雨天裏的水坑,花香中的奔跑,還有落雪時候的雪人。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只是這些是記憶中被忽視的存在,在這個特定的時期,再次打開心事的密碼鎖,鎖起來的回憶撲面而來。
安靜聽着林含章訴說,任嬅是一個安靜的傾聽者。
心裏的反感慢慢消減,冬天的落雪,在春季到來時,從地面的接觸面開始融化。
秘密緩緩浸入土地中,融入到地下水中,或許有一天會上升到空中,變成雨水再次落下來,淋濕未來的自己。
愛情是飽含情感的詞語,美麗卻不可得。
眼前人是眼前人,水中月是水中月,但水中月掛在天上,距離遙不可及,眼前人在眼前,心裏的距離會慢慢靠近。
一支鉛筆可以計算出地球到月球的距離,萬支筆也計算不出心與心的距離。
放下心中的月亮,將他放進水裏,隨着漣漪碎又圓,也隨着漣漪圓又碎。
林含章觀察任嬅的細微變化,傾聽者的臉上是笑容,也有一分心不在焉。
疑惑任嬅的細微,一段刻意忘記的記憶在腦海迴蕩。
臨時調休,林含章沒有通知任嬅,一個人前往任嬅工作的城市。
命運總是類似,在不經意間,看見他意料不到的畫面。
釋懷在回來的路途中,任嬅不知道他去,也不知道他回。
夜晚的一場雨,淋濕的是夢境,是早上早已乾的地面,不是沉睡的人。
一分的心不在焉,林含章笑了笑,停在麵館面前。
不起眼的小麵館,和其他的餐館類似。
任嬅停下來,看着林含章。
指了指弄堂麵館,林含章介紹道。「這是弄堂特有的麵館,他們家的麵條是本幫面中最好的。」
「到了飯點,我請你嘗嘗弄堂里的本幫面,嘗一嘗魔都地道小吃。」
試探的話語,林含章等待任嬅的回應。
心不在焉可以當傾聽者,但是問題總是要回答,不能心不在焉的忽略。
平淡的心湖,林含章不認為他的行為有錯,選擇的時候沒有拒絕,他會對他的選擇負責,不會因為任何事而表現他的不大度。
任嬅似乎沒有準備好,林含章理解任嬅的心事,願意給她時間接受。
看着麵館,任嬅對吃沒有要求,林含章願意吃麵,她也可以吃麵。
老弄堂里的味道,也是曾經記憶的味道。
「可以,一直聽說弄堂才是真實的魔都,我也想嘗一嘗本幫菜的味道。」
兩人走進麵館,沒有到晚飯時間,吃麵的人不多,不需要排隊。
任嬅站在牆上的白板前,林含章介紹不同面的配料和味道。
「八寶辣醬面。」
林含章附和道。「兩碗八寶辣醬面。」
林可貞看着設計的圖紙,滿意他天才一般的設計,鬼斧神工的設計廢了他設計理念。
撕掉設計稿,林可貞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
敏銳的神經,他感應到林含章的變化,似乎是遇到不開心的事。
好奇不掩飾心情的不開心,林可貞開口問了林含章不開心的原因,沒有得到正面回答。
休班是開心的事,誰願意天天上班,幹着讓人感到消耗生命的瑣事。
可瑣事就是工作,是心性的沉澱,是處事手段的打磨,是每個人必須經過的彎路階段。
沒有多過問林含章的心事,林可貞站在遠處,和林含章保持一段讓他獨自安靜的距離。
突然想起來送請柬時,姬聞對他和張記關係的疑惑問題,一直沒有時間詢問張記。
設計稿失敗告終,他有了可以打電話的時間。
兩個不相干的人,沒有交集,不會有其他方面的衝突,而姬聞做事方式,真有人得罪他,他絕對不會放過得罪他的人。
撥打張記號碼,聽着嘟嘟的響聲,林可貞想到今天是未來嫂子逛街的一天,林含章陪着任嬅逛街,或許兩人能夠拉進陌生人的距離,不會在結婚的時候生澀。
看着還在嘟嘟的手機,林可貞認為張記不會接電話。
不知道張記在忙什麼,以至於沒有時間接電話,張記似乎越來越忙,長期的不在國內,奔波在不同國家。
剛想要掛掉電話,聽到張記的聲音。
「真是稀奇啊,你居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我就說我左眼皮一直跳,原來是你要給我打電話,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聽着張記的調侃,林可貞沒好氣說道。「聽聽你說的是什麼人話,我給你打電話就要左眼皮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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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給姬聞送請柬,他問了你的情況,語氣似乎對你很好奇。」
「你和姬聞之間是不是有矛盾,或者你得罪了他?」
看着眼前的頂級綠寶石,張記好奇他是不是流年不利,怎麼得罪那麼多人,而且他還不知道得罪了人。
長年在國外溜達,很少在國內,怎麼就得罪了國內的三代公子哥。
國內的黑社會想要殺他,現在也有公子哥對他不滿,張記感慨他的人生,似乎和國外的人犯沖。
起身給塔塔克夫一個眼神,張記走到屋外,看着遠處青色山體說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姬聞,也很少在國內活動,不會得罪他。」
「前段時間在國內被黑社會威脅,我都已經跑到國外了,刻意避開國內的所有關係,怎麼會得罪人。」
「是不是姬聞看我不順眼,或者是他的朋友看我不順眼,也想要教訓我。」
林可貞好奇問道。「你在國內被黑社會威脅?那個黑社會如此大膽,居然敢威脅你?」
「你身邊是有身經百戰保鏢的人,他們哪一個敢威脅你?」
「你告訴我威脅你人的名字,我找人教訓他們,光天化日居然敢威脅守法的公民,這是對社會秩序的挑釁。」
「我認識公安廳的人,找人教訓黑社會最合適,一句話的事。」
踢着腳下黃土,林可貞能說出這句話,張記認為這個朋友還是講義氣的。
可他遇到的黑社會太黑,最好還是不讓林可貞牽扯進來,免得被他連累,影響他的家庭。
黎視感到棘手而束手無策的人,除非林可貞利用他家庭關係,不然根本不到對話的層面。
他躲在國外很安全,不會被國內的人設計,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當然,在國外的安全問題也是一個問題,但張記有信心他能逢凶化吉,不會死在國外。
回魔都的時候小心一些,不暴露他的行蹤,隱藏起來不被顧明堂發現,可以緩解的安危。
「多大一點事,我已經教訓他們,不同你出手。」
「指甲蓋大的事情,還不用林二公子出手,真遇到我解決不了的事,一定請林二公子出手替我平路。」
「我現在在潘傑希爾峽谷,礦工挖出來頂級綠寶石,漂亮得很,可惜你不在,不然一定給你看一看。」
「對了,有件事情請林二公子幫忙,我想買一幢別墅,有地下室的別墅,你替我看一看,哪裏有合適的別墅。」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林可貞快速打開房門,看到回家的林含章。
天剛剛黑,正是情侶約會的時間,林含章居然一個人回家。
任嬅沒有跟着林含章回來,林可貞懷疑兩人是不是鬧矛盾。
「張記要送你頂級綠寶石,你要不要。」
林含章回頭看一眼林可貞,不屑道。「不要打着我的名義,你想要就要。」
「還有你拿我的青金石,趁早放回我房間,不要逼我教訓你。」
看出林含章的不開心,任嬅不會惹他生氣,一定是在別處受了委屈,回到家裏發脾氣。
對着林含章後背呸一聲,林可貞直接關上門。
「林含章吃了炸藥,居然沖我發脾氣。」
「別墅的事我會幫你找一找,你總要給我一個預算,告訴我你能承受多少錢的別墅。」
張記說道。「安全第一,別墅的環境要安全,別墅內部要安全。」
「尤其是地下室,保密室的建設肯定不安全,需要後期重新規劃。」
「安全到位是唯一的條件,至於預算,2個億以內都可以接受。」
2億的預算,林可貞心裏有數,知道在哪個範圍尋找合適別墅。
「我知道了,等你下次回來,我帶你去看別墅。」
「別墅好買不好賣,你要知道這一點,以後想要出手很難。」
張記笑道。「買了就沒有想賣,我用來放東西,一些東西需要放在保密室中。」
「你懂我的意思,不需要我多解釋。」
掛斷電話,想着別墅群的位置,林可貞有了興致。
一直想要擁有屬於自己的獨屬區域,但是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如此做,只好住在家裏和父母在一起。
雖然不是他自己買別墅,親自參與買別墅,也算是完成他的心愿。
有了興致,打開電腦,林可貞查詢別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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