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掙三百塊錢?
蘇櫻子的話令周圍一眾人紛紛咋舌,這年頭一個月能掙四五十塊錢都了不得了,這丫頭莫不是瘋了?
張翠花怔了一瞬,隨即便笑了:「好,你要真是有那麼大的能耐,我許家還真高攀不起了,那我們就走着瞧。」
隨後拉着閨女就要走。
許美鳳從地上站起來,抹抹臉上鼻涕眼淚,走到白京墨身邊的時候,扯了一下白京墨的衣服,揚着她的大花臉說:「白老師,我給你買了件新衣服,一會兒給你送過去呀?」
白京墨一臉驚恐又嫌棄的把衣服袖子扯回來,往後躲了躲:「不必了,許同志,不必費心了。」
求求了,你可別這麼熱心了,白京墨被這個女人糾纏的不勝其煩,前幾天,這女人竟然半夜跑到自己宿舍里,沒說兩句話,就開始脫衣服。
他當時嚇得差點尿褲子,捂着眼跑了出來,在外面的羊圈呆了一宿,沒敢回宿舍,慶幸當時夜深人靜沒人看到,不然自己真的百口莫辯啊。
許美鳳也不知是裝傻充愣,還是死皮賴臉。
嬌嗔的看白京墨一眼:「你跟我客氣什麼呀?你瞧身上的衣服都爛了,該換個新的了。」
張翠花在一旁搭話說:「白老師,你瞧瞧我們美鳳多貼心,誰要是娶了我們美鳳,真是他的福氣。」
蘇櫻子和圍觀的鄉親,紛紛露出一副沒眼看的表情。
白京墨一臉窘迫的說:「是是,許同志人很好,我實在配不上,祝願許同志早日覓得良人。」
張翠花滿臉堆笑的說:「白老師,怎麼那麼謙虛呢?你是文化人,大才子,跟我們美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最合適了。」
「你是蠢,還是傻?」蘇櫻子實在不忍心看到一個光榮的人民教師被為難成這個樣子,
出言懟到:「我來給你翻譯一下白老師的意思,人家的意思是,就算你閨女是個天仙他也看不上,讓她以後別再沒臉沒皮的糾纏了,非要把一張臉丟的東一塊西一塊的才甘心嗎?你們不要臉,人家白老師還要名聲呢,趕緊走吧,別在這兒出洋相了。」
蘇櫻子把話說的直截了當,直戳那母女倆的肺管子。
許美鳳氣急敗壞的說:「你話說八道什麼?多管什麼閒事?」
蘇櫻子回頭看向白京墨:「白老師,我說的不對嗎」
白京墨微微愣神片刻,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說的很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蘇櫻子衝着許美鳳母女莞爾一笑:「話已經跟你們說的很明白了,以後要是再糾纏,就別怪白老師去告你們個流氓罪了。」
周圍人也都附和道:「就是啊,人家白老師是正經文化人,你們別瞎鬧人家了。」
「可不是嘛,咱們村好不容易來個能教孩子文化的人,你們可別把人家嚇跑了。」
「許家丫頭,一個女孩子,別成天虎了吧叉的,給你爹留點臉吧。」
村里一個長輩上前來說了兩句。
不知羞臊的母女倆,臉上悻悻的,張翠花拉着女兒就要走。
許美鳳臨走之前還白了蘇櫻子一眼說:「蘇櫻子,你別得意,我哥那麼好的條件什麼樣的找不到?沒有我哥,看誰要你。」
蘇櫻子輕輕一笑:「對啊,你哥條件那麼好,我可高攀不起,他一定能找個一等一的好女人,說不定還能買一送一呢。」
張翠花和許美鳳不明所以的瞪了蘇櫻子一眼,氣哼哼的離開了。
圍觀的人都散開之後,白京墨長舒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天哪,這個女人真是太彪悍了,嚇死我了。」
蘇櫻子淺笑道:「對付這種人,你知書達理給他們留臉面,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白京墨連連點頭道:「是的,是的,善良有尺,忍讓有度,櫻子你做的對,該翻臉就得翻臉。」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哈哈的笑起來。
「不過,櫻子啊,你怎麼辦呢?那三百塊可不是個小數目啊,你.......」自從認識這個女孩子,白京墨就很欣賞她的好學和勤奮,之前聽說她要嫁給許光烈,還替她惋惜不已。
蘇櫻子笑笑說:「沒事兒的白老師,車到山前必有路,會有辦法的。」
白京墨深覺得自己沒看錯,這姑娘有股子韌勁:「行,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好。」
*
蘇櫻子剛進家門,就被她娘給拉住了:「櫻子,你瘋了?一個月三百塊錢?你上哪去弄那麼多錢啊?」
村里人幹活兒磨磨蹭蹭,說閒話,傳消息倒是神速,她人還沒到家,信兒就先到家了。
蘇櫻子把收來的雞蛋放到屋子裏藏好。
出來之後,看着一臉焦灼的娘說:「你就別瞎操心了,我自己有辦法?」
她娘看着女兒一臉淡定的樣子,心裏直犯愁,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哪根筋搭錯了,好好的婚事,怎麼就千般萬般的不願意,嫁人嘛,嫁給誰不一樣啊?
平白地給自己找這樣的難處?難不成嫁給許光烈過日子,比一個月掙三百塊錢還難?
她娘小聲囁喏道:「娘不是擔心你嘛,那麼多錢,你上哪弄啊?難不成去搶啊?」
蘇櫻子淡色道:「你擔心我啊?那你去把蘇東科的彩禮要回來呀,那本來就是我的錢。」
她娘臉色一沉:「你這不是說胡話嗎?怎麼就是你的錢了?那是男家給的彩禮,那,我們養你這麼大,不要本錢啊?」
呵呵,本錢?真把閨女當成貨了。
蘇櫻子在心裏嘆了口氣,為母則剛?哼,只為兒子剛。
「不過你說搶?我還真得要去搶一樣東西回來。」蘇櫻子沖她娘笑笑,便進廚房去吃飯了。
她娘看着她的笑,心裏打了個哆嗦,這丫頭咋笑的那麼瘮人呢?她要搶啥呀?
喜歡七零,被純情硬漢撩得心尖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