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薰還是熟悉的味道,遲非晚吹乾頭髮後,就躺在了床上,沒有手機,她就順走了江淮序書房裏一本書,還是一本全英文的書。
而江淮序則是把,茶几上的筆記本抱回書房。
立馬就被書房裏的一片狼藉嚇了一跳。
江淮序的眼神冷了下來,他環視四周,發現書架上的書被扔得到處都是,文件也散落在地上。
滿地的狼藉不用猜就知道是遲非晚乾的。
不僅如此,江淮序打開筆記本發現自己的電腦被設了密碼,電腦上面他的指紋也被刪除了。
好樣的!
江淮序彎腰,撿起地上的書本,還有倒下的家具,家具沒有損壞,只是有些費腰。
在一切收拾後,江淮序把筆記本放到桌子上,嘗試破解密碼,很顯然沒有任何密碼提示的電腦,想要破解密碼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對於遲非晚來說,重要的是宋今安,她會設置和宋今安的密碼嗎?
但以他對遲非晚的了解,不會,畢竟要是設置成宋今安的生日,那也太好猜了。
江淮序可不止這一台筆記本,但這裏面有很多重要文件,而且還沒有拷貝在u盤,這就體現了備份的好處。
密碼輸入五次後,就鎖了,江淮序不敢試下去,他把筆記本放在桌子上,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這個手機是他新買的,屏幕里的壁紙還是遲非晚,遲非晚的照片哪怕不需要備份,他某個社交軟件上也是有的。
看着她的笑容,江淮序又一次原諒了遲非晚。
手機所顯示的時間是凌晨一點,這個點遲非晚已經睡了,他記得遲非晚是沒有熬夜的習慣的。
江淮序在抽屜里尋找口罩,結果在書房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上次用了口罩不知道放哪去了。
畢竟家裏沒有女主人,自己收拾東西也沒有記住口罩所在的位置。
外加上家裏很大,找起來也很費時間,索性就隨便拿了塊濕毛巾捂住口鼻。
濕毛巾捂住口鼻這道有點像火災時所使用的方法。
遲非晚的房間是鎖了門的,只是江淮序有房間的鑰匙。
香薰起作用了,江淮序小心翼翼地踏門而入,第一件事情不是靠近遲非晚,而是打開窗戶,掐滅了香薰,讓味道散出去。
直到時間過去十分鐘,江淮序才把濕毛巾拿了下來。
遲非晚安靜地躺在床上,她的睡姿優雅,面龐平靜而安詳,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還帶着一絲甜美的笑意。
她的眼睫毛輕輕顫動着,頭髮散開在枕頭上,如絲般柔順,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遲非晚的睡顏堪稱一場視覺盛宴,皮膚白皙如雪,細膩如瓷,透着健康的光澤。
她的身上蓋着一條薄薄的空調被,被子下的身體曲線優美,凹凸有致。
睡裙的領口有些滑落,露出了她白皙的肩膀,光滑的肌膚散發着誘人的光澤。
晚上睡覺時,遲非晚習慣不穿內衣,這讓她的胸部看起來更加豐滿和柔軟。
透過薄薄的睡衣,可以隱約看到她的乳溝,引人遐想。
這樣香艷的畫面,江淮序可不是第一次見到。
上次的衣服看不出遲非晚有沒有穿內衣,這次她穿的睡裙卻能看清。
他的手指緊緊握成拳頭,因太過用力而微微發抖。
「晚晚,你當真讓人難以把持。」江淮序此時的聲音啞的不行,喉結再度滾了幾下,像是在克制內心的欲望。
難道又要像上次一樣親上去嗎?
江淮序沒有像上次那樣故技重施,他伸出手指,輕輕觸碰着遲非晚的臉龐,指尖緩緩遊走,仔細地描摹着遲非晚優渥的骨相。
他一瞬間,時間似乎凝固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江淮序的眼神專注而深情,仿佛要將遲非晚的面容深深地印刻在心底。
哪怕遲非晚睡着了,睡夢中也是能感受到有人在觸碰她。
她的聲音裏帶着一絲不滿和撒嬌的意味,聽起來像是一隻被打擾到的小貓咪發出的抗議聲。
她的身體也微微扭動着,似乎想要擺脫某種不適或者束縛,這個動作讓她的曲線更加明顯,展現出一種誘人的魅力。
空調被往下滑了,原本在膝蓋的睡裙到了大腿根的位置,內褲的顏色被江淮序看見。
他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江淮序連忙給她蓋上空調被,輕咳一聲,來緩解空氣中的燥熱。
究竟是因為天氣,還是因為別的呢。
江淮序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輕聲說道:「晚晚,我真後悔沒有在高中的時候除掉宋今安。
你知道嗎?關於你和宋今安親密照片一張張傳到國外時,我的心有多痛嘛。
我這一生眾星捧月,從未體會到在一個面前能夠卑微成什麼樣子,直到遇到你了。
你大哥一直想讓我把你帶到他的身邊,可是我不忍心,因為我知道你去了之後必將傷痕累累,所以我心甘情願被你大哥威脅。
我心甘情願敗給你,因為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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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序對着遲非晚自言自語,在睡夢中遲非晚聽得並不清楚,對她而言就像是蒼蠅在她耳邊嗡嗡的聲音。
扭動了一下身子,睡夢中那些聲音就消失了。
即便自己的書房是遲非晚搞的鬼,即便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密碼是遲非晚設置的,江淮序沒有絲毫的生氣。
他原諒了遲非晚的無理取鬧,但這更像是一種縱容。
在盯了遲非晚一會兒,江淮序突然附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淺淺的,卻留下了一點溫度。
第二天醒來的遲非晚並不知曉昨晚發生的一切,她睡得很沉,這款香薰對她來說,只是助眠效果很好,絲毫不會懷疑這款香薰其實會讓人睡得很沉。
江淮序口中說的不可多用,正是因為這款香薰用多了對身體的損傷很大。
畢竟在另一個角度講,這款香薰也算是一種外用安眠藥。
睡裙無論多優雅的睡姿,大多數女生在晚上睡熟的時候,睡衣的高度都會發生變化。
遲非晚下床,扯了扯睡衣,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穿着拖鞋了下了樓。
紐約的上午十一點,遲非晚直接起來做午飯,江淮序的冰箱裏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食材,除了一堆肥宅汽水和牛奶。
就連水果冰箱裏面都沒有,遲非晚嚴重懷疑,江淮序只靠喝飲料度日。
遲非晚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抬頭就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江淮序:「我們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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