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想也沒想就把門關上,她目前還不想和任何人扯上關係。
月光傾瀉,如同無數的珠玉從天而降,照進落地窗,散在了一地。
因為今天是第一天,晚上八點沒有音樂也沒有遊戲提示音。
這一晚是讓大家好好休息的。
遲非晚換上睡衣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由於蒙面舞會是在晚上舉行,白天的時間都是來賓自己安排,遲非晚睡到了自然醒。
她換了一身裙子,遊輪上的衣帽間已經為所有人準備好了衣服。
1370也在此時開機:「主人,早餐在一樓需要我帶你去嗎?」
遲非晚今天沒有戴美瞳,而是選擇戴了一對珍珠耳墜,她回答:「不用,謝謝你。」
耳墜還是遲非晚第一次戴,以前都是戴耳釘,她轉頭看向1370號機械人:「1370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免費竊取情報?」
「主人可以去休閒場所碰碰運氣。」
遲非晚摸了摸1370的頭:「謝謝。」
她出門,對面的人在看到面具露出的藍眸時,微微一怔。
走廊上很安靜,遲非晚只是淡淡瞥了眼對方,可對方的視線就像是黏在她身上似的,從裙子移到眼睛上。
一切擁有藍眸的女生,這裏的男生都會格外注意。
遲非晚的氣質很好,加之那雙藍色眼睛,更讓人挪不開眼,那珍珠耳墜也在視線里一閃而過。
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勾了勾唇,目光落到了對門的房間號,手錶上顯示的時間是早上十一點。
遲非晚沒有注意到了男人的目光,她繼續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進入電梯後,遲非晚按下了一樓的按鈕。
當電梯門即將關閉時,一隻手伸了進來,電梯門再次打開,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微笑着向遲非晚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玩味。
遲非晚將頭轉向一邊,假裝沒有看見他。
電梯很快到達了一樓,遲非晚快步走出電梯,來到了餐廳。
她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享用着豐盛的早餐。
這是蒙面舞會的第二天,在大家都沒有熟絡之前,遲非晚很難免費聽到自己想要的情報。
遊輪上的飯菜很是豐盛,可是她卻沒有多少胃口。
才吃了一點點就離開了餐廳。
接任務的地方在一樓的大廳,這裏還是有很多人,畢竟大家在舞會沒有開始之前,都想要獲得更多的金葉子得到更多的線索。
三個金葉子在這裏可換取不到任何線索。
遲非晚看在大廳屏幕上閃爍着文字,問這裏的兔女郎:「這些任務有時限嗎?」
兔女郎熱情地為遲非晚解答:「這裏的任務難度都是兩顆星,時限為兩天,每個任務可以獲得兩片金葉子。」
1370號說,獲得金葉子最少最輕鬆的辦法就是完成任務。
想要獲得五個以上的金葉子就必須獲得舞會人氣最高,以及獲得遊戲勝利。
遲非晚思考片刻,決定先領取一個任務試試水。
她在任務列表中挑選了一個相對簡單的任務——尋找一幅失蹤的油畫。
根據任務提示,油畫可能藏在遊輪的某個角落。遲非晚開始在各個樓層仔細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地方。
正當她四處尋找時,一個神秘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在找什麼?或許我可以幫你。
」遲非晚嚇了一跳,轉身發現一個戴着面具的陌生男子正站在她身後。
眼前這位戴面具的男人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他那雙炯炯有神,當遲非晚看他時,猶如被春光照耀,被春風撫摸,被春雨滋潤。
這雙眼睛似曾相識,仿佛曾經在某個時刻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然而,由於面具的遮擋,她無法確定這個人到底是誰。
遲非晚怔在原地,眨了眨眼。
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話:透過我的眼睛,你在看誰?
男子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油畫的具體位置。
遲非晚心中一動,感激地看了男子一眼,便按照紙條上的指示去找油畫。
最終,她成功找到了油畫,並完成了任務,獲得了兩片金葉子。
然而,她的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這個神秘男子究竟是誰?他為什麼要幫助自己?
遲非晚走到任務大廳,她把五片金葉子放到桌面上,「我想要換線索。」
兔女郎看向她:「你想換誰的?」
換某個人的線索需要那個人的號碼,可是遲非晚都還不知道那個陌生男人的號碼是多少。
遲非晚把金葉子放進兜里,身後卻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晚晚!」
下午兩點,這裏來來往往的很多,可那聲「晚晚」不由地讓遲非晚毛骨悚然。
遲非晚緩緩地轉過頭去,目光停留在了那個神秘人的身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遙遠,那個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上衣,他的臉上戴着一個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大部分面容,但那雙眼睛卻透露出一種熟悉感。
那是一雙深邃的眼眸,仿佛隱藏着無盡的秘密。
遲非晚靜靜地凝視着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她在熟悉不過。
她下意識就想要跑,卻被男人拽住手腕,拉着她往天台去。
遲非晚掙脫不開,滿眼怒意地看向男人:「三哥,你放開我!」
血脈的加持就是如此強大,在眾多擁有藍色眼睛的女生中,遲逸之很快就找到了遲非晚,哪怕遲非晚在如何偽裝,遲逸之都能看破。
遲非晚的那雙眼睛可是遲逸之看過無數次,遲非晚的下半張臉也是遲逸之夜裏描摹過無數次的。
沒有人比他更熟悉。
遲非晚能夠認出遲逸之也是如此簡單,親人總會有相似的地方,兩個人是龍鳳胎,樣貌上總歸是一樣的。
遲逸之不是藍眸,可是他的眼型卻和遲非晚的眼型極為相似。
龍鳳胎可是比青梅竹馬感情深。
此時的天台有很大的風,把遲非晚的裙擺都吹了起來,那散落的頭髮都吹亂了。
「晚晚,你不是拒絕了這次的蒙面舞會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遲逸之像是在質問。
遲非晚總算是掙脫開了遲逸之握住她的那雙手:「和你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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