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遲非晚有時候挺賤的,明明小時候被親情傷的遍體鱗傷,卻還是要對連一面之緣都沒有的大哥抱有幻想。
哪怕遲非晚已經到了不需要親情的年紀,可她內心深處還是期望有一個真心愛她的親人。
所以她把這個期望放到了遲時韻身上。
但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正如江淮序所說:「不要對一個你連面都沒見過的親哥抱有幻想,如果他真的愛你,他早就與你見面了。」
江淮序打了個響指,服務員就走到他身邊結賬,桌上是給的小費:「走吧,回我家。」
「我可以住酒店。」
江淮序居高臨下地望着遲非晚:「你有美元嗎?你知道國外有多危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住酒店不安全。
國外沒有國內安全,你身邊經過的路人很有可能就有槍,你長得這麼好看,我是不會讓你住酒店的。」
遲非晚望着他,語出驚人:「那你有槍嗎?」
江淮序上前捂住遲非晚的嘴,盯着那雙清澈的藍眸:「你這話很危險,下次不要隨便問出口。
晚晚,你記住,跟着我,你會安全的。」
遲非晚打掉江淮序的手:「我有男朋友,你還是給我找家酒店吧。
你找的酒店,要是都有危險,那你就是言而無信。」
江淮序站起來,手搭在遲非晚的肩膀上:「你有男朋友?呵,就你那男朋友能保護你嗎?晚晚,我並沒有嘲笑你男朋友的意思,我說的是事實,宋今安護不住你,而且他還需要你保護,我勸你儘早放棄。
至於酒店一事,我說了去我家,又不跟我一起睡,你怕什麼?」
江淮序帶着遲非晚離開了餐廳。
一路上,遲非晚都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江淮序將車開到了一棟豪華別墅前停下。
「下車吧,到家了。」江淮序溫柔地說道。
遲非晚下了車,看着眼前的別墅,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有錢人都不願意住校,遲逸之和江淮序就是在學校附近買了一棟別墅,裝修一個比一個繁華。
「進去吧,我帶你參觀一下。」江淮序拉着遲非晚的手走進了別墅。
別墅內部裝飾奢華,遲非晚跟隨着江淮序參觀着每一個房間。
最後,他們來到了一間臥室前。
「這是你的房間,你可以先休息一下。」江淮序說道。
遲非晚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
江淮序看着她的背影,「我的房間就在隔壁,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
「嗯。」
遲非晚把行李箱小心翼翼地平放到地上,蹲下身收拾行李。
江淮序回到房間,打開床頭櫃第一格的抽屜,裏面有一盒沒有拆開的香薰,上面有一張紙條:失眠時使用,勿每天使用。
他把包裝拆開,取出一盞香薰,突然,房門被敲響。
江淮序把香薰藏了起來,走到門口,微微打開,是遲非晚的腦袋,她看整個人靠在門上,要是江淮序在打開一點,遲非晚就倒在他懷裏了。
「需要什麼?」
遲非晚咬了咬唇,手握緊門把手:「你家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放在哪裏的啊?」
「洗手台上面第二個柜子,和洗髮水放在一起。」
遲非晚把門帶上,道了一聲謝。
門被關上,沒過一會兒又帶開,江淮序親眼看見遲非晚去浴室。
於是,他迅速拿起香薰,跑到遲非晚的房間,替換她原本的香薰。
香薰的味道都是差不多的,只是效果上的不同。
遲非晚穿着一身米白色的睡衣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她那白皙的肌膚散發着淡淡的水汽,頭髮被一個大大的浴帽包裹住,只露出幾縷濕漉漉的髮絲貼在臉頰上。
江淮序的目光跟隨着她,白嫩的鎖骨上圈着一顆晶瑩的水珠,他喉結不由地滾了滾,還有旁邊就有一杯水。
遲非晚吹完頭髮,躺在床上,思緒萬千。
這時,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某種花的味道。
遲非晚起身尋找香氣的來源,發現了放在床頭點燃的香薰。
整個房間都瀰漫着清新的花香,讓人感到放鬆和舒適。
遲非晚閉上眼睛,感受着這份寧靜,漸漸進入了夢鄉......
這種的感覺好熟悉,可是遲非晚的意識早就陷入了美夢之中。
清冷的月光將地板勾勒出簡約的輪廓,一個人站立的身影也被印在了地板上。
江淮序是戴着口罩進來的,他把窗戶打開,點燃的香薰也被他吹滅。
待房間裏的味道都散完後,江淮序才取下口罩,把它隨手揣進了睡衣兜里。
江淮序靜靜地凝視着熟睡中的遲非晚,眼神中那難以壓制的欲望噴涌而出。
他輕輕地坐在床邊,伸手撫摸着遲非晚的臉龐,感受着她細膩的皮膚。
遲非晚的骨相極為優越的,那高挺的鼻樑猶如山巒般起伏,使得她的側臉輪廓清晰而立體,她的眉毛濃密而整齊,此刻,嬌嫩的臉蛋染上紅暈,宛如春日裏盛開的桃花一般嬌艷欲滴,令人不禁心生憐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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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非晚的呼吸很淺,但很明顯能感受到她睡着了。
睡着的人是不會在意睡姿的,遲非晚的領口往下滑,江淮序在看到那全露的鎖骨,呼吸加重。
最為吸引眼球的,其實是遲非晚的嘴唇。
或許是睡夢中無意中咬到的,她的嘴唇豐滿而紅潤,就像一顆熟透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是的,這就是江淮序現在的想法。
可一想起,宋今安是遲非晚的男朋友,他垂在身側的拳頭不自覺地攥緊。
江淮序俯下身,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遲非晚臉上的毛孔被江淮序放大。
這一幕很熟悉。
只差一點點,江淮序的唇就可以和遲非晚的唇相貼。
女主還是當初的女主,唯一不同的是男主,是結果。
遲逸之不能踏出那一步,可是江淮序可以。
江淮序雙手撐在遲非晚的兩邊,他的視線下移,唇畔相碰,鼻息相纏,原本只是很輕的一吻,無奈那內心深處的情慾被激活。
江淮序越吻越深,呼吸錯亂,逐而變得一發不可控制。
遲非晚整個人的呼吸都快被江淮序躲走了,她似乎是不滿,輕哼了一聲,唇瓣不受控地咬住了江淮序的下唇瓣。
一瞬間,鐵鏽味在嘴裏蔓延,甘甜被吸走後,江淮序抽身起來了。
月光再次打在遲非晚的臉上,她的唇腫了,江淮序的唇瓣流血了。
遲非晚翻了一個身,繼續睡。
江淮序的嘴角微微上揚,他自言自語道:「晚安,我的小公主。」
隨後,他悄悄地離開了房間,關門時不發出一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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