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遲非晚從浴室里出來,就坐在轉椅上打開筆記本,查看明天的課程。
看到明天的課程空白,遲非晚輕拍了一下胸口:「明天沒課,太好了。」
田心怡躺在床上敷面膜,看到手機上明天的課表,嚇得坐了起來:「服了,明明是選修,要我一上午的時間。」
林曉明天也有課只是,只有兩節,還不是早八課。
田心怡哀嚎一聲,也躺下了。
她看着天花板,心裏還在想着明天的選修課。
遲非晚正想去陽台和宋今安視頻,卻被李詩雅叫住:「那個你……你周末有時間嗎?」
遲非晚被李詩雅拉回了寢室,她進來才發現在床上躺着的田心怡和林曉已經下來了。
她忍不住開口問:「這是怎麼了?」
「我周末過生,想要邀請你們。」
這是遲非晚第一次在李詩雅身上看到了討好的神情。
遲非晚與對面的林曉面面相覷。
你會請一個只認識還不到一個月的舍友請吃飯嗎?而且還是在生日如此重要的日子裏。
如果換做是遲非晚,她不會。
遲非晚把轉椅轉了一個方向:「我就不去了,謝謝你的好意。」
李詩雅上前握住遲非晚的手臂,輕輕晃了晃,語氣嬌嗔道:「非晚同學,你要是不去,我會很遺憾的。」
林曉和田心怡對視,尷尬一笑,她們倆也不去也沒見李詩雅去她們。
「但我不知道我周末會不會臨時有事……」遲非晚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李詩雅說:「如果你那天真的臨時有事,你可以晚上來吃飯。」
這更不太好了……
李詩雅卻不等遲非晚同意:「就這麼說定了,我一定要來哦。」
遲非晚:「……」
李詩雅又將目光轉向了田心怡,田心怡剛想開口拒絕,就被李詩雅打斷,「心怡,你一定會來的吧?」
田心怡露出為難的表情。
林曉連忙說:「我周末要兼職。」
這是真的,林曉找了一家能夠周末兼職的奶茶店打工,因為她在京城讀書,只要沒有課,林曉就會去店裏幫忙。
田心怡無奈,只好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好吧,我會去的。」
李詩雅頓時喜笑顏開,「那就這麼說定啦!周六晚上六點,我在酒店訂了酒席,你們一定要來哦!」說完,她便高高興興地爬上床。
等蚊帳落下,田心怡拉着遲非晚到走廊上接水,她立刻抱怨起來,「我真是倒霉,為什麼要答應她啊?」
遲非晚安慰道,「反正只是吃個飯而已,應該不會有太多事,她既然請我吃飯,我也得送她禮物。」
田心怡也附和道,「是啊,不過她的生日禮物她前幾天就送了。」
「啊?」
田心怡攤手:「就是軍訓的時候她就給我和林曉說了,她過生日,我想着是舍友一場,就送她一個陶瓷水杯,林曉送了一個手鍊,不過她周末要去兼職去不了。」
遲非晚一愣:「我今天才知道她過生日,她之前也沒有向我提起過。」
走廊上還是有人群走動的,田心怡把遲非晚拉到一邊,聲音壓低:「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遲非晚指了指自己:「所以她才讓我去她的生日宴?」
「應該是。」
遲非晚不禁皺着眉沉思,她想起了梁謹言和黎瓊,為什麼梁謹言會和黎瓊做朋友,當時的周圍人心知肚明。
隨即,田心怡在遲非晚的臉頰上看到了笑意,那笑容看似無害,可是透過藍眸卻能看見火焰。
梁謹言和黎瓊的下場如何,或許豪門圈的人很多人都忘了。
第二天早上,遲非晚一直睡到自然醒。
她伸了個懶腰,起床洗漱後,就準備出去逛街。
下午宋今安沒有課,但是遲非晚卻記成宋今安下午有課。
宋今安穿着一身休閒裝,手裏拿着一束鮮花,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
遲非晚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宋今安站在遲非晚身後,將鮮花遞在遲非晚的面前,「下午沒課,陪女朋友出來逛街。」
遲非晚笑着接過,挽着宋今安的手臂往商場裏走。
「你有煩心事?」宋今安盯着她卷翹的睫毛。
遲非晚點了點頭,將昨天李詩雅邀請她參加生日宴的事情告訴了宋今安。
「這種事情你直接拒絕就好了,你和李詩雅又不熟悉,沒必要去。」宋今安不贊同地說道。
遲非晚嘆了口氣,「宋今安,我總覺得像我這樣的人不適合住校」
宋今安揉了揉她的頭髮,「那我們放了寒假去看看學校附近有沒有便宜一點的房子,下學期我們搬出來住。」
遲非晚笑了笑,「好主意。」
兩人在商場裏逛了很久,遲非晚買了一件衣服,作為送給李詩雅的生日禮物。
「希望她會喜歡吧。」遲非晚心裏想道。
*
在這陽光明媚的時光里,天空顯得格外湛藍。
賽車在賽道上馳騁,宛如一道閃電,劃破天際 ,發動機的轟鳴聲和車輪與瀝青的摩擦聲交織成一首激動人心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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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的比賽結束,遲錦書取下頭盔,往休息室走。
休息室很寬敞,遲逸之站在窗前,這個位置可以看到賽道的起點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遲逸之往門口的方向看去:「這就是你說的實習?」
遲錦書把頭盔放到椅子上,甩了甩凌亂的頭髮,抬起頭懶散地坐下:「這你就不懂了,實習是實習,快樂是快樂。
在我沒有快樂前,實習的事先放一放。」
像他們這樣的富家公子哥,家裏不是開公司就是有其他產業,他們來實習也只是走走形式罷了,根本不會認真對待這份工作。
對他們來說,這更像是一種體驗生活的方式,而非真正意義上的職業發展途徑。
畢竟,他們有着家族的背景和資源,可以輕鬆地獲得更好的機會和待遇。
遲逸之把窗簾拉上,走了過來,「我明天就要飛巴黎那邊。」
遲錦書彎腰拾起兩瓶礦泉水,其中一瓶扔給遲逸之,遲逸之穩穩接住,他自己扭開手中的這瓶,「你說你,明天就要回國外,幹嘛還要回國。」
遲逸之看向他:「不是你說你比賽,想要觀看嗎?」
遲錦書一時語塞。
他轉移話題:「我是找你談心的。」
「談什麼?」
「我聽說你和小妹迄今為止都沒有和好,不然你也不會到國外留學。」
遲逸之緩緩閉上,腦海里浮現遲非晚甜美的笑容,和那雙攝人心魂的藍眼睛。
他的晚晚長大了,可惜啊,不屬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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