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太陽剛剛從東方的地平線上升起,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
遲非晚起的很早,她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來,生怕吵醒了還在熟睡的江淮序和小梨子。
江淮序也醒了過來,他的眼睛還有些惺忪,但還是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將公司的文件遞給遲非晚。
他的表情有些嚴肅,聲音低沉地說:「公司那邊你先別去,就在家處理千十安的事情,公司現在情況不好。」
那文件厚厚的一疊,上面的文字密密麻麻,但是遲非晚仔細一看,發現一點也不複雜。
她認真地閱讀着,很快就明白了文件的內容,這些文件總結起來就是千十安出道以來的資源情況。
她將文件合上,抬起頭,目光望着江淮序,那目光中帶着一絲疑惑,輕聲問道:「你們公司有員工造反?」
江淮序搖了搖頭,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說道:「當然不是,娛樂圈畢竟是二房在管,千十安放下尊嚴去求江清影,她給江清影找了一個很像你的當情人,江清影就決定幫她,在跟我對抗。」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他對這種家族內部的爭鬥感到厭煩。
遲家的競爭家主之位的方式比江家還要殘酷,但遲家都很和諧,或許是出自同一對父母,之間是無法割捨的親情。
這一點上遲家就比江家和諧的多了。
在公司里,每次開會的時候,都是江淮序和江清影的針鋒相對,那場面如同兩隻兇猛的獅子在爭奪領地。
而那些員工們則是瑟瑟發抖,默默地承受着他們的怒火,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遲非晚將桌上的這些文件都推給江淮序,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說道:「我不需要這些,江淮序我有辦法讓千十安身敗名裂。」
江淮序挑了挑眉梢,他的眼睛裏帶着一絲好奇,說道:「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他知道遲非晚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很想聽聽她的想法。
「你不是喜歡利用輿論我也可以,一個明星的醜聞是洗不掉的,我會公佈她和遲元青的關係。」
遲非晚的聲音堅定,她的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計劃。
「你難道不擔心你自己也會被牽扯進去嗎?」江淮序有些擔心地問道。
他知道這件事情一旦曝光,可能會引起很大的風波。
遲非晚心想,你之前爆料的時候是否考慮過我呢。
她的心中有些不滿,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她撐着腦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說道:「我為什麼怕?我才是正宮的孩子,我憑什麼要向一個私生女低頭。」
她的那雙藍色眼眸里閃爍着久違的寒意,仿佛一座被冰封的火山即將噴發。
遲非晚又笑着說:「其實我也想知道我大哥會如何處理這次風波?」
千十安和遲元青陷入了輿論,遲家必然會受到影響,她也想看看遲家究竟能冷漠到什麼程度。
大家都以為遲非晚逆來順受,可她們都忘了當初遲非晚是如何將黎瓊和梁謹言送進監獄的。
那時候的遲非晚展現出了她的智慧,讓黎家人為之震驚。
如今的黎瓊過着富太太的生活,懷孕五個多月了,但遲非晚不着急現在和她算賬。
她的心中有着一個更大的計劃,她會讓黎瓊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孤立無援,眾叛親離。
遲非晚微微垂眸,那長長的睫毛蓋住了藍眸里涌動的精光。她沉默了片刻說道:「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和江清影見一面。」
江淮序毫不猶豫地說不行。他知道江清影對遲非晚的心思,他不想讓遲非晚陷入危險之中。
遲非晚這次是不會做出任何的退讓,她的眼神堅定地望着江淮序:「江清影我一定要見,要想讓千十安身敗名裂必須利用她的枕邊人。」
她知道這是一個機會,她不想錯過。
江清影本來就對遲非晚圖謀不軌,遲非晚主動找江清影,江淮序都在腦海里腦補了八百遍可能發生的意外。
他的眉頭緊緊皺着, 說:「晚晚可以換一種,你是不是想要弄到千十安和遲元青親子鑑定?」
遲非晚點了點頭,她的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那你到時候弄到了千十安,遲元青你怎麼弄,你難道還要指望你那個不靠譜的媽媽嗎?」江淮序有些着急地問道。
他知道遲非晚的媽媽並不是一個可靠的人,他擔心遲非晚會受到傷害。
遲非晚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會找她,遲元青的枕邊人可不止我媽媽一個。」
像這樣朝三暮四、風流成性的男子,身邊自然不會缺少那些與之同床共枕之人。
而要想獲取到遲元青的 DNA 樣本,簡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輕鬆容易!只需從他眾多的枕邊人中挑選出那麼一個來,再適當地給予一些甜頭或者利益誘惑,讓其心甘情願地配合行事,便能輕而易舉地達成目的了。
畢竟,對於這些女人來說,些許小恩小惠或許就能成為她們背叛自己情人的動力所在呢。如此一來,想要得到遲元青的 DNA簡直是易如反掌。
江淮序則是仔細分享,他用手勢必出123:「第一,那些情人為什麼要和你見面畢竟你可是正宮所生的女兒。
第二你很難不保證這件事被遲元青知道,要知道遲元青的情人多但從來沒有在任何社交媒體上公開表示對他的不滿,相反他對他的歷代情人都很好。
第三如果這件事鬧得很大,會影響你們遲家的股價,到時候你可不好交代。
晚晚不要衝動。」
其實江淮序說的這些問題,遲非晚是想過,可是她為什麼要在乎遲家的感受。
她不在遲家入職,她除了姓遲,遲家子女該有的她都沒有,憑什麼要為遲家着想。
遲非晚的不管不顧在江淮序看來是一個瘋狂的舉動,他不會支持遲非晚怎麼做,遲家的股價有損對江家來說也是一種損失。
江淮序作為商人,他要考慮公司的利益。
恰好沒有入職的遲非晚,不需要考慮這麼多,她不是商人也不是未來的某個家主,她只需要考慮自己。
即便她是江淮序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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