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是下午的機票,所以她一大早上就在收拾行李。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給她忙碌的身影披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她仔細地將衣服疊好,一件件整齊地放進行李箱中,心情甚好。
江淮序走進房間,看到遲非晚在收拾行李,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仿佛擰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你要去哪?」
「出差。」遲非晚頭也不抬,繼續專注地整理着行李,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江淮序蹲下身,將遲非晚拉了起來,他的眼神緊緊地盯着她,「你和我說了嗎?」他的語氣中帶着些許不滿。
遲非晚任由他拽着,微微揚起下巴,「剛才不是和你說了。」
江淮序面露不悅,他的目光落在行李箱中疊好的衣服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你經過我允許了嗎?」
「我出差為什麼要經過你的允許?」遲非晚毫不示弱地回望着他。
江淮序看着行李箱中疊好的衣服,語氣中帶着些許怒意:「你和公司說一聲,這次的出差你不去。」
這次的出差是遲非晚轉正後第一次的出差,對她尤為重要,她不想錯過這次的機會。
她緊緊地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我不!」
江淮序雙手稍稍用力,遲非晚那纖細的手腕就有了一圈粉紅色。
「晚晚,你現在的身體不允許你疲勞。」
遲非晚懷孕這件事公司的人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組長肯定不會讓她去。
而且出差是在她得知自己懷孕之前就有的,現在就和公司說自己因為懷孕不去,公司那邊也沒有辦法臨時派人,機票都買好了,說不就不去,領導那邊肯定頗有微詞。
「我會小心的。」遲非晚避開江淮序的視線,手腕轉了轉試圖掙脫開。
她不想因為懷孕而放棄自己的工作,她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江淮序深吸一口氣,或許從一開始讓遲非晚工作就是一個錯誤。
孕期是不會動怒的,情緒不穩定很有可能導致流產,以遲非晚那脆弱的小身板根本受不住。
他的眼神中滿是心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服她。
江淮序又問:「出差地點?」
「山區。」遲非晚的聲音有些低沉,她知道江淮序肯定不會同意她去山區出差。
某個小縣城的山區,這次主要是去村子裏做個採訪,然後拍攝紀錄片,文案組的文案需要實時跟進。
如果是在城市,江淮序會做出讓步,但是地點是山區,那裏的路崎嶇不平,江淮序斷然不會放心讓遲非晚一個人前往。
江淮序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道:「不行,你不能去。
山區的條件艱苦,你的身體受不了。」
他的語氣堅定而決絕,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但是機票都已經訂好了。」
「機票的錢我替你出。」
遲非晚抿了抿唇,雙手輕輕捏住江淮序的衣角,她微微揚起頭,望着江淮序:「江淮序,你就讓我去嘛。」
遲非晚心裏很清楚,撒嬌於江淮序而言往往十分好使,可這次的情況確實與以往大不相同。
先不說那山區複雜崎嶇的地形,光是想想自己的身體狀況,遲非晚也明白這一趟長途跋涉必定充滿艱難險阻。
江淮序手臂猛地一拽,遲非晚便順勢落入了他溫暖而堅實的懷中。
他低下頭,親了親遲非晚的頭頂,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晚晚,這次真的不能去。你知道那山區的條件有多艱苦,你的身體又不是特別好,我實在放心不下。」
遲非晚深知江淮序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她微微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着,仿佛在訴說着心中的委屈。
片刻之後,她緩緩抬起頭,滿眼淚光地望着江淮序,仿佛下一秒就有一顆晶瑩的眼淚奪眶而出。
眼淚,在這一刻仿佛成了她最強大的武器,刀刀致命,直戳江淮序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哪怕只是露出委屈的表情,江淮序都能心軟。
他緊緊地閉上眼睛,試圖不去看遲非晚眼眶中即將落下的眼淚,然而,他的心卻在因為她而劇烈跳動着。
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無法狠下心來拒絕她。
「我同意你去,但是你要時刻給我報備,打視頻必須接。」江淮序無奈地說道。
遲非晚的眼淚立馬就收了回來,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一般掛在臉頰上。
她緊緊地抱住江淮序,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江淮序,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按時給你報備。」
江淮序輕輕撫摸着遲非晚的頭髮,「我不喜歡你叫我全名。」
遲非晚心知肚明,卻始終沒有辦法叫出口:「習慣了。」
江淮序對準她的唇邊吻了上去:「試着改口。」
江淮序只要抱着遲非晚,不是親就是摸。
剛親完,江淮序又不老實的探進了遲非晚的衣服裏面,白嫩的肌膚泛起陣陣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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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非晚低下頭,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指尖都泛着白色。
江淮序又在她的鎖骨吸了幾口,他嗓音低啞:「你幾點的飛機?」
「下午四點。」遲非晚就站在原地不動,放縱江淮序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現在才早上,江淮序的餘光掃向手腕上手錶上的時間,抱着遲非晚去了浴室。
遲非晚驚呼出聲,連忙抱住江淮序的脖子,大驚失色:「你幹嘛!」
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可不是亂來的時候。
江淮序吻着遲非晚嬌嫩欲滴的唇瓣,將她的衣服一點點的剝下,頭頂上就是花灑。
他輕輕一開,頭頂就落下淅淅瀝瀝的水,遲非晚的眼睛被水模糊了視線,意識也開始變得渙散。
為什麼有水。
還是冷水。
一邊是燥熱,一邊是清涼。
這樣的效果就像是冰火兩重天。
江淮序很小心,雖然是將遲非晚圈在自己的懷中,可是與她的小腹隔了一拳的距離。
遲非晚被迫仰頭,承受江淮序熾熱的吻。
冰冷的水讓兩人打了個寒顫,但他們的目光卻依然交織在一起,遲非晚的嘴唇微微顫抖着,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試圖讓心跳恢復平靜。
"出差多久?" 江淮序的聲音還是像剛才般沙啞。
遲非晚輕輕咬了咬下唇,緩緩說道:"兩周……"
江淮序的眉頭微微皺起,「行李箱的衣服我給你收拾。」
「不用。」說完,她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一下江淮序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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