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站起身來,走到遲非晚身邊,輕聲說道:「二嫂,我要出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
遲非晚微微點頭,回應道:「好,那你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
於是,江稚魚便匆匆出門了。
遲非晚看着江稚魚離去的背影,轉身回到餐廳,開始收拾餐桌上的飯菜。
她動作嫻熟地將餐盤疊放整齊,把剩餘的食物妥善保存起來。
收拾了好一會兒,餐廳終於恢復了整潔。
遲非晚感到有些疲憊,便走到沙發前,緩緩坐下,拿起手機準備放鬆一下。
她點開微信,手指不由自主地在搜索框中輸入那個熟悉的微信號。
突然,她發現宋今安更新了新的朋友圈。那條朋友圈裏有一段文字和一個生日蛋糕。文字寫着:「22 歲生日快樂@晚安。」
下面附帶的生日蛋糕是紫色的,蛋糕的花紋看起來並不是很精美,似乎是宋今安自己親手做的。
「晚安」是誰呢?這個暱稱曾經是遲非晚以前手機號的微信號暱稱。
成年後,遲非晚為了更加獨立和方便,把自己的聯繫方式換成了用自己身份證辦的手機號,並且把所有的軟件都重新註冊了一遍,就連微信也是全新的。
而自從和宋今安分手以後,自己原來的手機也被收走了,那個手機號也不再屬於自己。
外人自然不知道宋今安艾特的是誰,但遲非晚心裏卻很清楚,這個「晚安」的暱稱就是曾經的自己。
這條生日祝福毫無疑問是宋今安送給她的。
遲非晚看着這條朋友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笑着笑着,她的眼眸中就漸漸含滿了淚光。
那些曾經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有甜蜜,有苦澀,有遺憾,讓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18歲之前有奶奶帶給她的回憶殺,18歲之後有初戀的心酸,人生處處是刀。
江稚魚抱着花束回來,遲非晚瞪大雙眼,眼裏的淚光也被擦乾:「稚魚,你買花是……」
花束大得驚人,江稚魚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抱住它。這束花一共有九十九朵碎冰藍玫瑰,每一朵都被精心包裝在白色的熒光紙上,藍色的花瓣上還撒有少許的金粉,在陽光下閃爍着迷人的光芒,仿佛一顆顆璀璨的星星。
江稚魚笑得有點可愛:「今天不是你生日,我送你的花。」
碎冰藍還是99朵。
遲非晚把鮮花上面的賀卡拿起來,上面的文字是這樣寫的:願我家晚晚永遠開心。
我家?
遲非晚把賀卡放回原處:「江淮序是不是威脅你什麼?」
「啊」江稚魚愣住。
不是吧這就識破了。
遲非晚把她手中的花束接過放到桌上:「沒事,你說我幫你出氣。」
江稚魚瞬間喜笑顏開,把江淮序威脅的話添油加醋說給遲非晚聽。
聽完,遲非晚只覺得江淮序有病。
自己的妹妹都威脅。
威脅,倒是讓遲非晚想起了遲時韻威脅的時候。
果然,哥哥都一個屎樣。
江稚魚和遲非晚坐在書房,講題講到一半,又扯到了別的:「二嫂,收到過最好的生日禮物是什麼?」
話題轉變的很快,遲非晚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江稚魚那八卦的臉就像是全國通用:「是不是我二哥送你的最好啊。」
遲非晚勾唇:「不是。」
「那是什麼?」
遲非晚一直覺得,自己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就是譚允兒在手機上發送的那整整 18 個生日祝福。
然而,還有一個禮物,在她心中的地位與那 18 跟生日祝福不分上下。
宋今安是學計算機的,在遲非晚 20 歲生日那年,自學那個他並不熟悉的領域——VR。
為了給遲非晚一個特別的驚喜,宋今安花費了無數的時間和精力。在遲非晚生日的那一天,她收到了宋今安精心準備的禮物,一副 VR 眼鏡。
當遲非晚戴上眼鏡的那一刻,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那裏面的虛擬畫面竟然是她朝思暮想的奶奶,模樣是她兒時記憶中的樣子。
因為遲非晚的諾基亞手機里有譚允兒那時的模樣,宋今安便巧妙地把裏面的照片導入了進去,經過不斷地嘗試和努力,才打造出了這個特別的禮物。
由於宋今安並不是專業從事 VR 領域的,所以這個虛擬世界並不穩定,成像也有些模糊。但是,對於遲非晚來說,能夠再一次見到奶奶,這已經足夠了。
這或許就是科技的意義所在吧,它能跨越時間和空間的限制,讓人們實現那些看似不可能的願望。
即便那只是一個虛擬世界,即使其中的觸感是假的,遲非晚也心滿意足。
她靜靜地坐在那裏,回憶着 20 歲生日時的那份驚喜,一顆晶瑩的眼淚不知不覺從眼眶中落了下來。
她輕聲呢喃道:「科技吧。」
「哈?」
後面的話題又扯到了學習。
五個小時轉瞬即逝,江家的司機準時到達,前來接江稚魚返回江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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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遲非晚也結束了一天的忙碌,洗完澡後,她稍作休息便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拿起手機隨意瀏覽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色漸深,遲非晚感到睏倦襲來,她放下手機,輕輕閉上雙眼,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此時,時針已經指向深夜十一點。
遲非晚的睡眠很淺,輕微的動靜都有可能吵醒她。
突然,一雙溫熱的大手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身, 遲非晚猛然驚醒。
在黑夜裏,那張臉卻無比的清晰。
遲非晚起身想要把床頭櫃的枱燈打開,卻被那人握住手腕。
「睡覺。」那人的聲音略帶沙啞。
「你不是在紐約嗎?怎麼回來了。」獨居的生活才過幾天,便轉瞬即逝。
江淮序將遲非晚往下拽,頭埋在遲非晚的肩膀處,深吸一口:「想你。」
「想我?」
江淮序睜開眼,腿還攀上遲非晚的腰間:「今天還是你生日。」
遲非晚想起來了,想要轉動身子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你讓你妹妹給我送禮物?由你這樣當哥哥的嘛。」
「她還找對了靠山。」
「你威脅我我就不說了,怎麼還有你妹妹也……」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淮序堵上,他翻了個身把遲非晚壓在身下,聲線啞的厲害:「我可是忍了很久,是你自己多嘴的。」
遲非晚試圖推開他:「不行我要睡覺。」
「沒事你睡,我動。」
遲非晚現在筋疲力盡哪有什麼心思和江淮序做這個。
江淮序是裸睡倒是省事,只需要脫一件,但遲非晚身上穿的睡衣,雖然沒有穿背心,但是要挨個挨個解開扣子。
遲非晚感受到身上的動作逐漸粗魯,連忙捂住中間的扣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別把扣子弄壞了,我還要穿的。」
「買新的。」
「我就喜歡這件。」
江淮序只好放輕動作,遲非晚身上的衣物都被脫到被子裏面,在黑暗中,江淮序摩挲着將礙事的睡衣摔在床尾。
遲非晚眼皮漸漸地撐不住,可是身下的疼痛是真實的,很難在劇烈的疼痛中清醒。
上好的席夢思發出響聲,在寧靜的夜晚格外的突出。
江淮序的手緩緩向上,惹起一陣陣粉紅色,身體忍不住顫抖。
「晚晚,放鬆。」
「不是說我……睡……你動嗎」遲非晚的聲音帶着幾分嬌嗔。
「我的確沒讓你動。」
江淮序的嘴唇停在胸口的位置,在黑暗中一頭烏黑的頭髮擋住遲非晚的視線。
她頓感不妙,抬手制止:「別,別咬那裏,疼……」
短時間內那個地方一時半會很難恢復。
似乎是憋壞了,江淮序帶來的只有疼痛,沒有憐惜。
本來遲非晚都睡着了,可是腰間還有那個地方時不時就會傳來劇痛。
凌晨1點臥室里還陸陸續續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
江淮序把被子蓋好,從身後抱住了遲非晚:「洗澡還是睡覺?」
遲非晚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先抱我去洗澡。」
身上有鮮紅的印記,光着身子在被窩裏面十分不舒服。
江淮序光着上半身抱着遲非晚去了浴室。
花灑的水淅淅瀝瀝的落下,遲非晚的雙腿夾在江淮序腰間的兩側,整顆頭埋在江淮序的懷裏,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江淮序就抱着遲非晚和她一起沖洗。
「晚晚?」
「嗯……」
「舒服嗎?」
「嗯……」
後面不管江淮序問什麼,遲非晚的統一回答都是「嗯」,很顯然她睡着了。
是在夢裏回答的。
十分鐘,江淮序公主抱起江淮序回到床上。
只是被窩裏的遲非晚是光着身子的,她是不喜歡裸睡的,但江淮序又不忍心叫醒睡着的她。
現在很晚了,江淮序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就躺在遲非晚的旁邊。
第二天早上起來,遲非晚光着身子被江淮序抱枕,鬧鐘一響,遲非晚一驚卻發現自己是裸體。
還好這樣的自己不是第一次出現,遲非晚沒有發出太大的尖叫,只是把旁邊的江淮序搖醒了:「討厭你江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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