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碩走後,曲玲玲直接扔了筷子。
蘇然被嚇得一僵,抬眼看她,沒敢說話。
曲玲玲睨了一眼滿噹噹肉菜的兩個餐盤,又把目光轉向蘇然。
「同學,你叫什麼啊?和阿碩,什麼關係啊?」笑里藏着鋒銳。
「我們只是同班,沒有關係的。」蘇然解釋道,「今天是個意外,我車壞了,他是好心幫我,說先吃飯再幫我修。」
「哦?是嗎。」曲玲玲目光落在遠處,揚起笑來,從自己盤子裏笑眯眯的給她夾了個肉塊,「很高興認識你哦,阿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曲玲玲。」
「我叫蘇然。」看着碗裏多出來的肉塊,蘇然有些受寵若驚。
她一定跟姜碩關係不一般吧?蘇然如是猜測,並暗自決定以後離他們遠點。
這邊剛友好交流完名字,姜碩就回來了。拿了五瓶飲品,其中一瓶草莓汁給蘇然,一瓶水給曲玲玲,剩下三瓶可樂。
看樣子,曲玲玲和蘇然還是唯一的優待。
眼看着畫面趨於和諧,初路覺得,自己差不多該出場了。
「都吃上了?」
「烏龜爬來都比你快,菜都涼了。」姜碩讓蘇然去那邊坐。剛好坐下蘇然和曲玲玲兩個位置。
而這邊,姜碩的想法是,他們三個擠一擠。也能坐下三個人。本質上,同視作兄弟對待。
而看在曲玲玲眼裏,姜碩則又是把初路劃分為另一層,是和他是一樣的人。
「這什麼?可樂啊?」初路嫌棄的看了一眼,推他重新買,「我要喝綠茶,快去。」
姜碩順從起身,順帶吐槽一句,「要不是看你腿殘着,我非得把你腿打折。」
初路笑眯眯的看着曲玲玲,「又見面咯。」
「啊,我記得你呢。」曲玲玲也假惺惺的笑。姜碩陪着去醫務室的女同學。
「你是為姜碩轉學來的嗎?」初路開門見山,後又恍然想起,「哦對,你好像說過。」
「沒有,只是因為,這個學校師資比較好。」曲玲玲矢口否認。
「哦~」初路看了一眼蘇然,「下午第三節課體育,姜碩李鵬飛好像打球賽,一起去看看吧?」
「可我還有作業沒做完呢。」蘇然有些猶豫。
「人家都請你吃飯喝飲料了,你不也得回請一個?」初路扒拉兩口肉,又看了一眼曲玲玲,「聽說你們班主任好像很嚴啊,不允許你們偷溜出來吧?」
曲玲玲捏了捏筷子,抬頭溫柔笑道:「是啊,太遺憾了,看不見阿碩打球賽了。以前阿碩打球,我都會在場邊給他遞水的。」
該傳達的意思都傳達完了,初路也不說話了,悶頭開始吃飯。
沒吃兩口,姜碩和李鵬飛一起過來了。蘇然中途想走,但姜碩把她留下來了,說是要一起走。
李鵬飛吃飯的手一頓,目光緩緩挪向初路。
他倆?什麼情況?
初路不為所動,只專心乾飯。
飯後,姜碩果然是和蘇然一起走的,曲玲玲想跟上,卻被初路叫住了。
她回頭,李鵬飛已經被打發走了,只剩下齊素一人坐在那裏,帶着勢在必得的笑意,「聊聊?」
曲玲玲沒說話,卻也走了過來,目光盯着姜碩和蘇然離去的背影,「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你喜歡姜碩吧?」初路支着下巴,把姜碩買回來的那瓶綠茶飲料推到曲玲玲面前,「可惜啊,他不喜歡你。」
「那他喜歡誰?你嗎?」
「你覺得他對我像是喜歡的樣子?今天中午的女孩你看見了嗎?那才是他夢中情人。」
「蘇然?」
「對啊。」
「你怎麼知道?」
「我和他一個班的我不知道?蘇然自行車為啥壞?你看看姜碩怎麼幫蘇然修自行車就知道了。」
「……姜碩為了和她製造獨處機會,故意弄壞她自行車?」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初路起身,「人家要是不喜歡你,你再怎麼樣都是在浪費時間,除非,情敵消失,或者,生米煮成熟飯。所以,」
初路帶着笑,渾身皆是張揚瘋長的不懷好意,「放棄嗎?」
曲玲玲想起和姜碩從前的初中生涯,手,緩緩的攥成了拳頭,抬眼,目光堅定,「當然不!」
初路微微挑眉,笑着離開了。
曲玲玲腦海中一直盤旋着初路的話,忽地起身,跟着出去。
她是在車棚找到姜碩和蘇然的,兩人靠在一起,圍着一輛自行車,姿態親密,說說笑笑的,看着格外的刺眼。
「嗚呼!有好戲看咯。」總算是不只盯着她一個人禍害了。
初路單手抄兜靠在欄杆後,在她的視角里,能看見醋意漫天,恨恨不平的曲玲玲,也看得見說說笑笑,氛圍較好的姜碩和蘇然。
【做個人吧,路子姐!】缺大德了!
4444心累。
「我挺是人的啊。」初路垂頭看了看,是人啊。人模人樣的啊。
看夠了戲,初路打算回班休息一下,正好碰上了李鵬飛,便一起進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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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陸哥還睡呢?」李鵬飛手上還抱着球,「那這樣,齊姐你先坐我那,正好咱倆打把遊戲。」
初路隨意應了一聲。直接走在前頭,坐在李鵬飛的位置上。李鵬飛卻站在陸涼旁邊,目光落在他頭髮上,定住不動。
那一向張揚的銀髮上,被人用剪刀剪得很是潦草,凹凸不平,豁牙漏齒,半拉嗑幾的……長長短短的,有些甚至短到露頭皮。
細細看,那似乎還是幾個字母。
但大多數認不出來了,只能依稀看清一個「s」,一個……「b」?!
初路瞄了一眼,「哎喲!誰這麼恨他啊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哈哈哈哈……」
初路主打一個我笑就不是我幹得,甚至還要拍手稱快。
李鵬飛也想笑,但又不確定陸涼是不是真的睡死了,所以不大敢。
「想笑就笑唄,你乾的?不敢笑?」
「怎麼可能是我。」李鵬飛想着,這鍋也不背!
「又不是你乾的,笑笑怎麼了。來,我們一起哈哈哈哈。」
李鵬飛想想平日裏陸涼暴躁的形象和陰陽怪氣的嘴,生生忍住,「齊姐,不會是你乾的吧?」
你倆打得死去活來的,啥都有可能啊!
「我能那麼損嗎?!這可是頭髮!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壞的頭髮!」
就是我就是我!嘿嘿嘿!
饒是初路和李鵬飛如此幸災樂禍,陸涼依然沒醒。初路也開始懷疑,褪黑素藥量是不是有點大了?
這玩意兒會不會影響腦部發育啊?
不過,她也無暇思考,短短一個午休時間,陸涼的後腦勺被整個班級的人觀摩了一遍,好奇程度堪比動物園參觀,一直有人來觀賞。
一直持續到上課,人才都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聽課。
陸涼也一直沒醒。老師講課也沒打算叫,至於初路,巴不得他睡死。
下午第三節課是體育課,還有一場好戲呢。
就在初路打算從他身後繞過去,去上體育課的時候,陸涼醒了。
他睜開眼睛,有些茫然。
「醒了?正好讓開,讓我出去。」初路推了推他,陸涼看她一眼,煩躁的挪了挪椅子,在後面留出個空隙來。
嗓音帶着未褪的困意,有些喑啞,「就你事兒多。」
隨即他又閉上眼睛,準備再度昏沉睡去。
「就你就知道睡,跟豬一樣。下次你坐裏邊。」初路擠出來,好心提醒他一句,「體育課,去不去?」
「不去。」又沒什麼事。「你少打擾老子睡覺。」
初路撇撇嘴,不去正好。
喜歡快穿:宿主你叛逆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