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宗老祖氣得本想一走了之,讓自己的這一縷神識散了算了。
但一想到自己的衣缽後繼無人。
他猶豫了。
但又看見這一群弟子加掌門長老。
他兩眼一黑。
這資質……也不夠啊!
「唉!」老祖重重嘆了一口氣,衣缽要緊。
能教多少教多少吧。
總不能真的後繼無人,斷了傳承。
於是,登仙宗操練場,這次監督修煉的,變成了他們自家老祖。
一縷神識堅持不了多久,但這種言傳身教耳提面命的班主任視感,還是讓全宗上下淺淺努力了一波。
不過這姿態,遠遠看去,倒像是什麼邪教組織。
「都把他們老祖宗鼓搗出來了,看起來收穫不小?」
陸涼難得閒下來,有空關心一下他家小器靈的任務進展。
初路沒否認,「你也教得差不多了,換地方玩玩吧。」
有點無聊了。
修仙太無趣了。
陸涼也正有此意。
加入宗門主要是為了給男女主機緣,幫助他們修得仙緣。
任務的重點,其實全在魔族這裏。
阻止魔族進犯才是重中之重的關鍵。
集體傳承的第二日,陸涼就向掌門請罪。
罪名當然是約束徒弟不嚴。
自請受罰。
怒長老都樂了,還有這好事?
罰什麼?
陸涼自請去邊防鎮守歷練。
眼見着這倆惡霸要走,他們哪還有攔的道理?
就差鑼鼓喧天,夾道相送了。
……
到達那個邊陲小鎮——臨魔鎮時,剛好是夜晚。
臨魔鎮,臨近魔界而得名。
整個鎮子都瀰漫着一股死氣。
就像是一座鬼鎮,街邊的商鋪有些破敗,家家門戶緊閉,不見一絲燭光。
就連這裏本該明亮皎潔的月色,都像是被罩上了一層黑霧。
初路和陸涼並肩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安靜的只有他們的腳步聲。
忽地,初路似是聽見了什麼聲音。
回頭,卻沒人,連影子都沒有。
初路微微蹙眉,覺得有些不正常。
陸涼也在此刻察覺到了不同尋常。
他不大耐煩的拎出星月鐮,「要打就出來打,躲什麼?」
靜——
依舊安靜的過分。
「不就是有魔族嗎?怎麼跟有鬼一樣?」初路也有些煩躁的吐槽。
「咻——」
細微的破空聲襲來。
初路察覺到時,身體卻被一枚六菱形暗器刺穿。
初路垂眼,身形頓時消散。
接着,她忽地出現在不遠處屋舍的房頂上!
眨眼間,便已經交手了數個回合。
陸涼這邊卻也沒閒着,剛想提着星月鐮過去幫忙速戰速決,卻又被一人纏鬥上。
……褚無相!
穿着一身晃眼的白衣就算了。
大晚上的依舊打着一把傘,和陸涼打得難捨難分。
魔界四大護法,哪個都不好對付。
「我說,又是你。你叫……師出無名?是吧?」
初路手邊沒暗器,星月鐮又在陸涼手裏拿着,她赤手空拳,沒什麼殺傷力,只能嘮嗑解悶,轉移一下注意力。
但對方是師無名。
雖然比不上法無情的話少,卻也是個性子冷的話少的人。
「你也不是法無情,怎麼也不說話?」
怎麼都不帶嘴呢??
未來老子怎麼統領你們殺上天界?
他不說,她就一直跟他嘮嗑,「你打我幹什麼?你怎麼不去打陸涼?打我沒用啊!」
「你也知道,我只是器靈。還是你們魔尊的遺物,好歹尊重一下我?說不定以後還是一家……」
不知怎的,師無名的攻擊忽地凌厲起來,招招狠厲。
初路沒反應過來,有點難以招架。
「打這麼凶?我哪句話說的不好?」
「魔尊未死。」師無名淡淡開口。
「嘿喲。」初路情勢都有些危急,被人逼得步步緊退,她還有閒心笑。
「你們忠誠度還挺高。」初路說着,還有點欣慰。
好像她是那個魔尊似的。
「那你就不怕給我打壞了,你們魔尊復活沒武器用?」
師無名沒理她,攻擊卻不似剛剛凌厲,只是纏住她,沒空顧及陸涼那邊。
「哎喲喲,」初路自然察覺這個變化,她繼續調笑,「你們今晚真是來殺陸涼的?」
「只靠那個打傘的能行嗎?」
「不然咱倆也去吧?我絕對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我心還是向着魔界的,他是強行跟我契約的。這你應該知道啊?我現世那天你們不是都在嗎?」
說起那天,初路就又想起來一個人。
「對了,你們魔族聖女那天去了嗎?」
「聖女是幹什麼的啊?你們選的嗎?還是什麼魔尊血脈?告訴告訴我唄?」
「說一句話啊,我自言自語多沒勁啊。」
「……」
「閉嘴!」
嘰里呱啦一大堆,師無名都聽煩了。
從沒想過魔尊的器靈居然這麼吵!!
「你讓我閉嘴就閉嘴?」初路冷哼一聲,「這麼凶,不跟你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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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無名暗器再度刺中,那身影卻在他眼前緩緩消散。
師無名沒有猶豫,跳下屋頂,加入陸涼那邊的戰場。
「嗨!我來了!有沒有想我?」初路飄在半空,支着下巴看熱鬧。
陸涼眉眼稍動,暗自對她多了些防備。
她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幫誰的。
幾個月的互惠互利的主僕關係,他可不相信她能站在他這一邊。
「褚無相……」初路抬眼莫名看了一眼月光,「你怎麼大晚上也打傘?陰氣重啊?」
「姑娘好清閒。」出於禮貌,褚無相回了一句。「只是習慣撐傘,擋住些許背後傷人。」
「哎!這個好玩!你會說話。」初路還是喜歡長嘴的。
「你們是來殺我的?」
陸涼揮着星月鐮,盪開一道氣浪,三人才終於分開焦灼的近戰。
星月鐮不住的震顫,陸涼虎口都有些發麻。
「倒也不是專程而來,順手而已。」
褚無相姿態彬彬有禮,話似乎也有些謙敬,但出口的話,卻莫名氣人。
「順手?」陸涼哼笑一聲,「確定能殺了我?」
「閣下似乎,與您的器靈還未磨合好。」褚無相亦輕笑,「便是機會。」
「更何況……」褚無相微微轉動傘柄,「閣下已經受傷了。」
陸涼唇角果真又溢出血跡來。
他抬手擦掉,微微仰頭看着初路的方向,「聽見沒有,他們都看出咱倆心不和。」
「你好廢物啊。」初路這句話,相當真心,「又被打廢了!」
初路很快轉移視線,「你們難道不想讓星月鐮回歸魔族嗎?愣着幹什麼?上啊!」
陸涼簡直怒極反笑。
幾個月,傷上加傷加傷。
壓根沒有好好養傷的機會!
更何況,他又不是真的修了幾百年。
對方可是四大護法中其二。
四大護法什麼存在?
魔界戰力至高點!
魔尊之下便是他們了。
他拿什麼打??
她還慫恿他們弄死他!!
光是被氣着,陸涼就又激發了些許潛力,周身莫名閃爍過金光。
他微微閉眼,復又睜開,修為竟像是又漲了一大截。
「來,弄死我。」
陸涼神情挑釁,手持星月鐮負手而站,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豁?怎麼還進化了呢。」初路嘀咕一聲。
有點不爽。
「金光身。」褚無相瞭然一笑,「原來是上神。」
怪不得。
天界上神之稱,其實還代表着修為實力,金光身,便是只有上神才會的。
司珏戰神之名,僅是因為他善戰,好戰,且戰。
「上神又如何!」
師無名飛着暗器衝上去。
「縱使為神,亦斬之!」
褚無相也提劍而上。
喜歡快穿:宿主你叛逆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