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報警?有能耐你就報!」
還真就有恃無恐。
初路摸出手機,顯示無信號。
怪不得他們一屋子人誰都沒網癮,擱那打麻將。
沒信號,還真報不了。
她一個人,也不能把他們包圍了,抓去警局問罪吧?
還有點難辦呢。
「老四啊,老四!我需要你!」
【想讓我報警?】
「是的呢!」
【違規操作!被發現了我可是要去蹲小黑屋的,為了個破任務,搭上我犯不上吧?】4444表示怕怕的。
「一個小黑屋你都捨不得為我蹲?」
【我們的小黑屋跟你們的可不一樣,我不。】
「去你的,啥都指望不上。」
吐槽間隙,他們已經追着她過來,像是要把她摁在這兒。
初路順手抄起椅子,事先聲明,「我是正當防衛啊,看清楚啊。」
隨後才砸過去。
屋子裏一片狼藉,初路連躲再砸,屬她破壞力驚人。
一屋子大漢愣是沒碰到過她一根手指頭,很顯然,他們想耍猴,但是被猴耍了。
二樓的窗口全都死死的釘着護欄,跳窗是萬萬行不通的。人嘛,弄殘了不行,弄傷了不行,弄死了更是萬萬不行。
怎麼搞都難辦。
初路想摸撲克牌的手幾度又縮回去。
大金鍊子漠然看着,還有些煩躁,「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抓不住,快點!別弄出大動靜來。」
這個地方不在鬧市,而是郊區,本來就沒什麼人在,空曠得也不好求救。
初路拎着椅子,「你們別過來啊,我警告你們了啊。」
大漢滿是不屑。
十分鐘後,一地狼藉。
少女坐在現場唯一尚還完好的椅子上,再次強調,「是你們先意圖不軌,我只是正當防衛,你們打不過我。僅此而已。」
躺了一地的大漢沒力氣和她爭辯,只想不要臉的哀嚎出聲。
大金鍊子就躺在自己辦公桌下,他沒怎麼反抗,受傷也就最輕。
趁着初路還饒有興致的在跟地上的人強調正當防衛的空檔,大金鍊子的手,悄悄摸向了抽屜里的槍。
初路立時就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卻沒作反應,只是等他把槍拿出來,這才回身逼視他。
「喲,還有槍?玩具槍?」
「你他媽是警察吧?」大金鍊子後知後覺。
初路卻矢口否認,「不是啊。」
老子現在被停職了,屬於待職人員。
「放屁!」
話音剛落,有個小弟便慌慌張張的衝上來。
「大哥!警察來了!」
「他媽的,你還說你不是!」大金鍊子槍依然對着初路,順口吩咐小弟,「收拾東西,跑。」
「你現在要崩了我嗎?」
「不然還留着過年啊?」
大金鍊子心裏已經有了盤算,她是萬萬不能留的,就她現在知道的,就足以讓他們判刑了。
初路露出微型攝像頭,「我現在錄着呢,數據同步傳輸到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就算你現在把我崩了,把攝像頭毀了,證據依然會出現在警局。要帶我一起逃命嗎?」
語畢,大金鍊子剛欲思考,外面就響起了警笛聲。
初路順着護欄縫隙看了一眼外面,足足來了七八輛警車,亂七八糟的停在窗外。
便衣和一些穿着警服的人蜂擁而入。
來得這麼快?
這有點超出了初路的心理預期。
大金鍊子也有點晃神,自己以前做得很隱蔽,這次一時大意居然要栽跟頭了。
不過,更大的原因還是沒拿下她,要是輕輕鬆鬆解決了她,就算留她的命,也是萬萬不敢報警的。
大金鍊子不敢耽誤,果斷要挾持帶她走。
就在大金鍊子走近的剎那,初路抬腿踢向他的襠部,同時,雙手迅速奪槍,意圖搶過主動權。
但大金鍊子還他媽挺有勁兒。
疼成那樣愣是死活不鬆手。
二人雙雙倒在地上。
「幫忙啊!艹!」
大金鍊子忍不住罵人,通風報信的小弟是去收拾東西通知樓下走了,怎麼躺着的還這麼心安理得呢?
不是心安理得,是疼得爬不起來。
小弟有苦難言,只能眼睜睜看着大哥自己努力。
兩次搶不下來,初路放棄,後抬給了大金鍊子好幾個肘擊,大金鍊子的手卻死死鎖住她的喉,試圖勒死她。
身後的大金鍊子咯得她後背疼。
「我覺得咱倆有點曖昧了。」充滿銅臭氣味的有錢人!
初路眼饞那個大金鍊子很久了!
初路放棄掰手,手向後摸索,摸到大金鍊子死死的往前扯,還挺結實,扯不下來,大金鍊子倒是被勒得夠嗆。
「別動!警察!」
聽見這個聲音,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終於來了。
門被踹開,湧進好幾個警察,其中路知途和大樂在前,手中舉槍。
被包圍了,屋裏的人都不大敢動了,被迫雙手抱頭蹲着。
而還在鬥爭的初路和大金鍊子也終於被強行分開,槍被拿走,就連初路被好不容易搶到手的大金鍊子也被裝進了透明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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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路無語,白搶了。費那半天勁兒。
至此,一屋子人被制服。
「帶走!」路知途面無表情發號施令。
初路扯下自己的攝像頭,走過去放在他手裏,「路隊,我表現得棒不棒?」
路知途抬眼,微微抿唇,抬手看了一眼她手臂上剮蹭帶起的傷痕,傷口不深,血已經凝住了。
「誰允許你擅自行動的?」
初路帶笑,「我沒擅自行動啊,我是意外發現……」
「誰他媽允許你擅自行動的?!」
路知途聲音微微提高,震懾了留下搜集證據的一屋子警員。
據他們所知,路知途路隊長一向以溫和示人,從沒大聲說過話,更沒說過髒話。
這是,真被氣到了啊。
初路微愣,上揚的唇角也終於落下,張口欲要解釋,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路知途不再看她,轉頭看向大樂,「帶她去車上處理一下傷口。」
隨即趕去處理收尾工作。
待他走後,屋子裏靜默沉寂的氣氛才終於有所緩和。
「明禮,沒事吧?」
「明禮,你挺勇啊,敢單獨行動。」
「不對呀?明禮,你還在停職呢吧?你怎麼能執行任務呢?」
大樂總是在一眾關心中脫穎而出,找到最不合適的話語,誇人。
初路臉色也不大好,瞥他一眼,「我再說一遍,我是意外遇到的,並沒違反規定擅自行動。」
只不過是在路知途家那天,意外看見了一個匿名舉報犯罪團伙猖獗的借貸行為,被他在本市地圖上圈了又圈,卻不知是哪家借貸公司。
所以,花了十多天時間,一家一家摸過去找到的而已。
初路本以為能憑着這手立功回警局搞事,卻被路知途莫名其妙吼了一通。
她憋着火氣也下樓,不欲再管。
「哎!路隊讓我幫你處理傷口!」
大樂趕緊追出去,緊趕慢趕總算是在門關上之際,勉強上了車。
差點手被夾斷。
上了車初路才想起另外一個問題,「誰報的案?」
「啊?什麼誰?」
「……」忘了這是個傻子。「我說,你們怎麼知道這裏出事了?」
「好像是路隊的線人報的案。」
「線人?」
這裏偏僻得很,要是有線人,他早就摸到這個犯罪據點了。
電光火石間,初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喜歡快穿:宿主你叛逆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