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岩看着盧夢雪。「什麼意思……」
盧夢雪笑了笑,拿出一張支票。「你讓余可隨意填寫數字,給多少我們都給。」
顧岩警惕的看着盧夢雪。
「你要求她,逼她寫字告訴你,她要多少錢,然後,保留證據,我們告她敲詐勒索。」盧夢雪淡淡的說着。
這一招,盧夢雪百試百靈。
每次遇上醫鬧或者找事兒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賠償金,盧夢雪總是故意激怒別人,讓對方說出高額賠償金和一些威脅的話,然後真的把對方說的數字打過去,然後報警,告別人敲詐勒索。
顧岩全身緊繃,蹙眉看着盧夢雪。「你想把余可送進去?」
「別擔心啊,我們只是以此立案,以案件和她換案件,又不是真的讓她進去坐牢,只要她同意撤案,諒解雨柔,當那件事沒發生過,翻供……那我們就可以撤案,不告她敲詐勒索,這樣才能讓她乖乖聽話啊。」盧夢雪拍了拍顧岩的肩膀。
盧健明也開口。「我知道你對余可有感情,但她現在誰的話也聽進去,我們也不能真的讓雨柔坐三年牢,你說是不是?放心,我們不會真的讓她坐牢的。」
「你不想想雨柔,也得想想菲菲,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高燒不退,哭喊着找媽媽呢。」盧夢雪知道顧岩的軟肋在哪裏,就專門往他的軟肋上捅。
顧岩握緊雙手,沉聲開口。「我不會同意的,這件事本來就是雨柔做的不對,她要是不傷害余可,也不會坐牢。」
說完,顧岩轉身離開。
盧夢雪冷笑,真是個虛偽的人。
「爸,你放心,我有辦法讓顧岩同意。」
盧健明看了盧夢雪一眼,知道盧夢雪才是和他最相似的女兒。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盧夢雪沉聲開口,走出辦公室,給照顧顧雨菲的保姆打了電話。「菲菲還發燒嗎?」
「已經退燒了。」保姆趕緊開口。
「我希望她今晚還能繼續高燒,明白嗎?」盧夢雪問了一句。
電話那邊,保姆緊張開口。「是……是。」
「等她高燒起來,就把孩子送到顧岩母親那裏去,顧岩母親現在就住在顧岩那兒。」盧夢雪揚了揚嘴角。
顧岩的軟肋是孩子。
孩子這一生病,顧岩媽媽一折騰,她就不怕顧岩不同意。
……
余可住處。
李嵐一直陪着余可,出院辦手續,回家。
「傅城還在警局,老師跳樓的案子缺乏關鍵性的監控證據,但因為監控確實,暫時無法定義為自殺,所以別擔心,只要找到關鍵性證據,一定會定義為他殺,然後展開全面調查的。」李嵐安撫余可。
余可緊緊抱着懷裏的抱枕,點了點頭。
「聽說你今天去看心理醫生了,怎麼樣,能嘗試着開口說話嗎?」李嵐擔心的看着余可。
余可搖了搖頭。
沒有那麼快的。
「別急,慢慢來,你願意接受治療,就是最好的開始了。」李嵐抱住余可。「可可,我們都要好好活着。」
余可點了點頭。
「我做了意面,嘗嘗?」廚房,厲寒舟戴着小熊圍裙,在做飯。
李嵐有點惡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能想像嗎?一米九的壯碩青年,穿着無袖T恤,健碩結實的胳膊佈滿紋身,穿着刺繡小熊的圍裙,煮意大利麵。
「他是被你馴服的草原獅子嗎?」李嵐小聲問余可。
余可搖了搖頭,她也沒想到厲寒舟會戴上房東留下來的小熊圍裙。
違和……但還,莫名溫馨。
余可小心翼翼偷看了厲寒舟一眼,這人不凶的時候,也挺凶的。
「雖然沒證據證明你是境外武裝分子,但你也別想繼續欺負我們可可,這裏可是海城,我老公可是刑警。」李嵐威脅的看着厲寒舟。
厲寒舟點了點頭。「都是她欺負我,我什麼時候欺負過她?」
李嵐瞅了瞅余可,又瞅了瞅厲寒舟,有情況啊……
「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你這種顛沛流離的人,配不上我們可可。」李嵐護余可護的十分緊張。
厲寒舟挑眉,笑了。「等我穩定下來,我再娶她。」
余可有些生氣,怒意的看着厲寒舟,他總是喜歡說一些調戲別人的話。
李嵐剛想罵厲寒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門鈴就響了。
厲寒舟去開門,門外站着的居然是顧岩和他媽。
顧岩媽一看有男人在,瞬間就炸了。「我就說她背着你偷人,你看,果然不假,男人都養在家裏!」
「都來看,這是我兒媳婦,在家裏養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是想要給我兒子戴綠帽子!」顧岩媽嗓門尖銳,大喊大叫。
顧岩臉上有些掛不住。「媽,別喊了。」
顧岩媽哼了一聲。「你自己看看,這種女人,你留着做什麼?趕緊離婚,她是過錯方,讓她淨身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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